條件,喜出望外,起身行禮告辭,趕著與孟兆均報告好訊息去了。
溫夫人不等鍾姨娘走遠,就發起急來,握著孟瑤的手,淚眼婆娑:“閨女,我知道你是為了娘,可也不用這般受委屈。”
孟瑤笑道:“娘,你放心,若月娘能探到那些箱籠的地方,那我這個家,算是白當了。”
溫夫人嗔道:“跟娘裝傻?你明明知道我指的是甚麼。”
第五十章 歸家
孟瑤抽出手來,幫溫夫人拭淚,道:“娘,我知道你不怕大伯,可總這般僵著,叫喬家怎麼看你?女兒惟願娘有個好歸宿,盼著娘能風風光光地再嫁,只要娘能過得好,讓我做甚麼都情願。”說完,又安她的心道:“月娘就算進了門,也只是我腳下的泥,更何況,我根本就不會把她留到敬茶的時候。”
溫夫人根本不信她這話,伸手拉她起身,要她去鍾姨娘面前講明,不收孟月。孟瑤掙了幾下,沒掙脫,只好狠下心來,道:“娘,我與賀家納妾,你管這許多作甚?”
溫夫人哪裡聽不出她這是故意發狠的話,摟住她一場大哭,稱要去退了喬家的親,不嫁了。
孟瑤知道溫夫人是心疼自己,但卻又十分地不解,問道:“娘,妾室又不是洪水猛獸,你這般憂慮作甚?女兒只是不願納妾,並非害怕納妾,就算月娘真成了濟禮的妾,也沒甚麼,哪值得娘為一名小妾退了喬家的親事?”
溫夫人望著孟瑤,半晌講不出話來,良久方喃喃道:“你到底與娘不同……乃是土生土長……”
孟瑤聽不懂,問道:“娘,你在講甚麼?”
溫夫人忙住了嘴,另尋出話來,繼續勸她。但孟瑤心意已決,要不惜一切代價,讓溫夫人風光出門子,因此任溫夫人如何勸說,她也不為所動。溫夫人無可奈何,只得隨了她。
第二日一早,迫不及待的鐘姨娘再次登門,一是準備送孟月去賀家,二是帶了媒人與納妾文書來,希望孟瑤在文書上按個手印,就此把事情定下。
孟瑤丟開文書,斷然拒絕,道:“好事都讓鍾姨娘佔全了?我孃的親事,八字還沒一撇,你就要讓我在納妾文書上簽字,甚麼道理?”
她堅持要等到溫夫人的花轎順利出了門,才肯在納妾文書上按手印,鍾姨娘無法,只得尋了個藉口暫且離去,請示孟兆均。
孟兆均聽後,大罵她愚蠢,道:“這事兒還消來問我?送月娘去賀家,是讓她打探箱籠位置,不是讓她去做妾享福的,只要賀家同意她進門住著,管她是甚麼身份?”
這番話聲量大些了,被門外的孟月聽見,若有所思。
到底是親生女兒,鍾姨娘替孟月委屈,但卻不敢有異議,低頭受過訓,仍出門領了孟月,再次去尋孟瑤。
孟瑤見她不再糾纏於納妾文書,便爽快將孟月留下,並書信一封,派人連信帶人,送去賀府。
鍾姨娘見她根本不把孟月當回事,心中犯疑,但畢竟目的已達成,也不好再問,只好叮囑了孟月幾句,起身辭去。
孟瑤不親自送孟月去賀府,有兩層原因,一是不願給她這個臉面,二是那封信裡,已將她的企圖講了個清楚,相信賀濟禮不論是為了這企圖,還是為了她身份未明,都不會亂來。
她這裡很是放心,然而賀濟禮接到人和信不到半個時辰,就親自趕了來,質問她道:“既然岳母的婚事有了定論,你怎地還不回家?這樣長久住著,外頭還不知傳成甚麼樣。”
孟瑤不以為然,能傳成甚麼樣,左不過是那些無聊人士,會猜測他們夫妻是不是又在鬧和離了。
賀濟禮沒能勸動她,溫夫人來幫忙,拉了她到裡間,道:“你先前說要瞞著,是因為我的事尚未解決,如今既已妥當,還隱瞞作甚麼?趕緊跟濟禮回家去,將好訊息告訴他。”
孟瑤聽了勸,心想那些麻煩,遲早都是要來,不如回去早作準備,佔個先機,於是出來,命人收拾衣裳物品,隨賀濟禮歸家。
她與賀濟禮順著抄手遊廊,出二門,發現已有兩乘轎子,在那裡等候,而轎門上各有小小一個賀字。平日賀濟禮來,都是坐車,今日怎地抬了轎子來?孟瑤低頭上轎,心下奇怪。
兩乘轎子,一前一後出大門,朝賀府而去,途經東大街,賀濟禮突然喊了聲“停轎”,孟瑤不明所以,掀簾一看,轎子正停在甄家醫館前。
賀濟禮下轎,走到孟瑤轎窗前,道:“聽聞甄家醫館有女郎中,不如順路請一個,回家與你診診脈。”
哪有無病請郎中的,難道訊息走漏?孟瑤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