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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將她收為關門弟子。但是一年後,她邊偷了蕭不辭剛研製出不久的忘生叛逃了眾生苦。蕭不辭也是個狠角色,她派各路人馬追殺慕容涵秋。慕容涵秋本就樹敵眾多,但以蕭不辭殘忍暴戾的脾性,我想慕容涵秋即便是被仇人千刀萬剮也絕不願意被帶回眾生苦的。所以也就不難知道她在昭晏時為何選擇寧絕合作,而明昭,他所在的春酣樓也是一個極好的藏身之所。”

“呀,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你和她認識嗎?”

“你還記得這本書嗎?”

邢墨從懷裡取出一本破舊的書卷,葉蓮燈接過一看,正是前幾天他時時刻刻都在看的寫滿了螞蟻文字的書。

邢墨補充道:“這是我派手下蒐羅來的,慕容涵秋的父親是大漈權臣,但他也曾經是南疆人,祖祖輩輩用的也是南疆文字。我父親曾經是和她爹是同僚,他曾和我提過,所以我便派人去南疆查了查,果然有所收穫。雖然並不知道這本書的作者是誰,但他似乎對慕容家的事情頗為了解,不僅如此,當年大漈的許多事情也詳細地記載在內。”

葉蓮燈注意到這句話裡極為重要的一個資訊——既然慕容涵秋的父親是權臣,邢墨的父親和他是同僚,那說明邢墨也曾是權貴世家子弟。可為何在瀾熾的記憶中,他卻是一個需要到青樓賣藝的粗衣少年呢?

“原來如此。”葉蓮燈這四個字說得很敷衍,她將臉側面平貼在几案上,視線遙遙越過燭光落在邢墨溫潤的眉眼中,“不過,說到這裡我很好奇你的過去呢?”

葉蓮燈有一個疑惑,從很久之前就有,在昭晏皇宮時就有,可她不想挑明,挑明瞭之後如果和預料得大相徑庭該怎麼辦,又或者,如果揭開的是一層血淋淋的傷口她又該何去何從?

她逼視著邢墨,笑盈盈地問:“我以前也在大漈呆過,你說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呢。”

“或者……和瀾熾見過?”

葉蓮燈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自己都嚇了一跳,多麼陌生的名字,此刻它卻在提醒著葉蓮燈出宮的初衷,莫名地讓她和邢墨之間生出一種距離感。

果然,空氣又陷入了沉默當中。

葉蓮燈別開臉看向窗外,過了許久也沒有等來她想要的答案。這些天裡,她也曾多次試探,可是隻要她問一些和過去相關的事情,邢墨往往會選擇迴避或沉默。

邢墨一直凝視著葉蓮燈側臉精緻的輪廓,這是葉蓮燈不知道的。葉蓮燈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個不算習慣的習慣,她如果對某件事情沒有把握,每當到關鍵時刻她的眼睛就會不自覺地避開與那件事情相關的人或物。所以葉蓮燈此時一定不會轉過頭來,邢墨打量著她的目光放肆而隱忍。

就在他正打算開口的時候,葉蓮燈搶先道:“喲,月亮出來了耶。”

窗外雨停了,一彎明月從層雲中鑽了出來,銀輝灑下,分外迷人。

“嗯,雨停了。”似若流泉的嗓音。

“我們來這裡多少日了呀?”葉蓮燈問。

“十七日。”

葉蓮燈望著月亮,沉默了片刻。

半晌後,她忽然起身,把邢墨也拉了起來,然後把几案旁邊的兩張桌子移到了窗戶邊。

“你在幹嘛?”

“還能幹嘛?當然是曬月光啦。”葉蓮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又轉過頭來笑看著邢墨,用手拍了拍另一張椅子,“來,坐過來。”

邢墨聞言露出一抹淺笑,吹熄了燭火在她身邊坐下,淡淡的幽香扇動葉蓮燈的鼻息,月光投在他淡青色的衣衫上,讓葉蓮燈有一種旁邊坐了個謫仙的錯覺。

“呀,你看能看到天上的星星呢。明天應該是個好天氣。”

“這也未必。”

葉蓮燈不理會他的不解風情,換了個話題道:“你會講故事嗎?”

“好從前有一個少年,她是父親的獨子,他年少有為被稱為家族當中最有能力的被認可最多的孩子,小小年紀後來朝政劇變,波詭雲譎,嗯,家族也被捲入到一場政治紛亂當中紛爭當中,全家被貶謫,在被流放的途中,父親死在了戰場上,最後連屍體也沒有找到,從那以後他也流離失所……”

葉蓮燈皺了皺眉,不用說,這說的是邢墨自己的過去。這也正好解了葉蓮燈先前的疑惑,能知道為什麼邢墨需要到青樓賣藝賺錢了。

葉蓮燈怕他難過,刻意搞怪地吸了吸鼻子,裝作毫不在意地握了握邢墨的手聊以安慰,一邊開口將他打斷:

“你這個故事一點也不適合睡前聽。嗯,這樣,換我來給你講我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