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客氣!”赫連澈也笑得讓人莫名其妙。
末了,兩人放聲大笑,斐然捶了一下赫連澈的肩膀,爽快道:“走,喝酒去!就當為你們送行!”
“好!那我一定要喝個痛快!酒癮都忍了五十天了!”赫連澈應道,拉著我的手跟上斐然。
我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們,心中憤憤不平,怎麼會變成這樣嘛!我才是哥哥!
氣悶地想了許久,終於想到一個辦法——改天一定去找那個宇文什麼的,威風一把!看看,斐然多威風啊,把赫連澈唬得一愣一愣的。我這個當哥哥的要關係弟弟,也要把宇文給馴服得如此聽話才好!
呵……嗯,沒錯,就這麼定了!
“笑什麼呢?一臉白痴樣!”斐然白我一眼,遞來一杯酒。
“沒什麼……嘿嘿……喝酒喝酒……”我笑嘻嘻地接過酒美滋滋地喝起來……
喝完酒,準備停當,我們也差不多該走了。想說的話該說的話都已說完,瀟灑地一抱拳,我躍上小銀的背,將離愁別緒壓回心底。
赫連澈與斐然不知道又再說了些什麼,才拍拍他的肩膀,掠上龍背。他伸手環住我的腰,稍一用力,將我拉過去緊貼著他,然後是溫熱的氣息從耳後傳來。
赫連澈低語:“走吧,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日後總會再見面的。”
“嗯。”我全身心放鬆窩在赫連澈溫暖寬大的懷中,最終忍不住回頭,看下斐然,他孤零零地站在摩天崖上,像一棵挺拔的松,不畏嚴寒,狂傲不羈。可我怎麼看怎麼覺得悲涼……
暗自搖頭,將眼淚逼回,我笑著揚手,與他告別。斐然也揮手,先我一步轉身,走向那一排簡陋卻不失風雅的房屋,留給我一個清瘦而孤寂的背影。
鼻子一酸,淚水長滑而落,我埋進赫連澈胸膛,悶聲道:“走吧!”
赫連澈微微嘆口氣,左手緊了緊我的腰身,右手拍拍我的頭,然後示意小銀離開。龍吟一聲,擺尾飛昇,一點點遠離摩天崖……
斐然,我會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
下次見面,我還要以大哥的身份來讓你也品嚐被人呵護的幸福感覺……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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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閣。
卿心苑的竹林。
楚雲軒——不,現在應該叫他左御卿——左御卿擺弄著璇璣,眼裡閃過陰梟的光,他忽而氣惱地揮劍,斬落一地的竹子。
身後傳來溫和的話語:“卿兒,怎麼了?”
左御凌一襲玄色錦袍,臨風而立,頗為英俊。
“璇璣沒有以前的威力了!”左御卿隨手一揚,璇璣呼嘯著衝向左御凌。左御凌急速側身,一個瀟灑漂亮的倒扣,劍已被握在手中。倒提長鋒,他略微用力,劍身微微亮起白光,襯得劍身幾乎透明。左御凌輕喝一聲,向前一遞,白光瞬間膨脹,竹林裡發出巨響,竹葉蕭蕭,落滿兩人的肩膀……
左御凌保持那個姿勢,回頭笑道,“卿兒,怎麼樣?”
左御卿微微失神,哥哥……還是這麼厲害……不敢去想,方才那樣輕靈飄逸的身影究竟在心中還佔據著什麼位置,左御卿垂首低眉,嘆道:“很厲害。原來不是璇璣的威力小了,而是我根本不會駕馭。”
左御凌收起劍,走到左御卿近前,柔聲道:“卿兒,別這麼說,你上次的傷還沒痊癒,又這麼多年沒有用過璇璣,自然比較生疏。待你傷好,我再教你武功心法,這幾年我又重新研究了一種武功心法,比以前的還要厲害!你一定喜歡!”
“那天……你不怕死嗎?”左御卿避開左御凌灼熱的眼神,問道,“居然就那麼傻站著不避不閃,當真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身嗎?”
“我自然是有把握才會不避不閃,白亦然話雖然說得狠,但他的心腸很軟,不會對我怎樣的。更何況,我已經把你弄丟過一次,好不容易找到你,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護你周全!就算死……我也不會後悔。”左御凌咧嘴笑道,此刻的他,宛如一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一臉純真,“卿兒,你這麼關心我、緊張我……是不是……肯原諒我了?”說得激動,左御凌忘情捉住左御卿的手,表情渴盼。
左御卿手一顫,隨即縮回,勉力平復狂跳的心,冷下臉道:“你想得倒好!你既已知道白亦然不會對你動手還在我面前演戲,如今又來求得原諒?不覺得太假了嗎?”
“卿兒?”左御凌神色失望,但很快又露出明亮的笑容,“想吃什麼?我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