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看到我的神情,眼裡閃過一絲捉摸不定的光芒。思慮了幾秒便朝我點點頭,轉身就往茅屋的後面走去。
我趕緊跟在他的屁股後,這時想起諸葛均這個人來,回頭張望,發現他竟然已經爬到屋頂上了。嚇,難道他一點也不好奇,他二哥跟我說了些什麼嗎?還是他有輕功?還是從諸葛亮一回來,他就直接閃人去修屋頂?
“請坐。”諸葛亮走到一矮瓜架前,突然停了下來說道。
而我措手不及,鼻子如願以償的撞到他硬如岩石的後背上。
“啊……好痛”
“……你沒事吧。”諸葛亮一怔,這種情況,有點出其不意。
“啊……流血了!”我悶,只是這麼撞了一下,居然流鼻血了,好不爭氣的鼻子。
真是丟臉啊,從2010年丟臉丟到公元前197年,啊,黃灼啊黃灼,你真是把黃家的臉全給丟光了。如果爸爸媽媽看到,不知道有悶咧。
“別動,拿這個捂著。”諸葛亮眉峰一皺,從懷裡扯出一塊布條不由分說的捂在我的嘴鼻之間。
嚇,好大的汗味,這是他拿來擦汗的布嗎?
“對,對不起哦,我不故意的,因為那個,因為諸葛均他在屋頂,所以我才……”
“我三弟在屋頂,跟你撞到我有關係?”
“這個,這個……”我語窮,總不能說,是我想的太專心,所以失神了吧。
“算了,你真的叫黃碩?”諸葛亮帶著致疑的口氣瞥了我一眼,然後氣定神閒的在瓜架下的竹椅上坐了下來。
我還是沒聽出他話裡字和字的不同,誰叫這個碩字跟妁字同音不同字呢。
“嗯,黃妁”我把頭後傾,眼角瞄到他的身邊還有一條空椅子,便不請自坐的摸著坐了下來。
“碩果累累的碩?”諸葛亮又問。
“啊!……是”我停頓了幾秒,這才發現他前後叫了我兩次名字,口音都偏向碩,原來他誤會了……突然想到我名字中的妁是婚妁之言的妁,女字邊,這很容易讓他猜到自己是女人的問題。目前來說,還是扮男人比較好,也比較方便。
諸葛亮嘴角突然一揚,察覺不到的笑意在他唇邊泛開。
“好吧,你想說什麼。”
“天文地理。”我捂著他的汗巾,想了片刻偏過頭看向他。
就不信他不上勾。同時自己心裡也在冒汗,我懂個屁的天文地理,以前老師教的,我早就還給老師了,在這純屬忽悠。
“哦?”果然,他拉長音,感到有絲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留下我做書僮,我只求一碗飯吃,一張破席就可,而且我還會洗衣做飯。”見他上勾,我嚥了咽口水,說出自己的條件。
“你多大了?”諸葛亮宛爾一笑,避而不答的問道。
他這一問,到是把我問倒。我看他不過十七歲,但心智成熟的像二十七歲,長相嘛,是不帥,但臉上的青渣,很明顯的告訴任何人,我們傳說中的諸葛亮正在青春發育時期。身高至少一米八四,雖然不帥,但也相貌堂堂。身材不胖不瘦,若要在現代,確實是個衣架。臉相沒口氣那麼老氣模秋,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估摸也有個二十歲的樣子。
見他半天不答,諸葛亮輕揚眉峰加重語氣說道:“難不成你只有十歲?”
什麼?十歲?放屁,我都二十五了,天知道穿過來的時候發生了些什麼意外,竟然讓我的身體年輕了十歲左右。
這個事實其實在當時,我也很難接受,一下子從波濤洶湧,變成乾癟甲季豆,更恐怖的是,一頭烏黑秀髮,竟然變成黃不拉嘰,營養不良,稀稀拉拉的黃毛。而且好幾次自己在水中倒影裡發現,這具身子竟然跟自己原本的樣子有七分相像,如果再胖點,打扮的再得體一點,也許就連我自己都會認錯,這原本就是我。
諸葛亮見我還是半天不語,拍了拍袖子,所性走到一邊的水缸用竹筒盛水衝腳。直到他把腳沖洗乾淨,把褲腳又放了下來,重新坐回來後,我才囁囁的回道。
“英雄不問出處,才學不論年紀,不過,我不跟你計較,反正也是正大光明的事情,沒什麼好值的遮遮淹淹的。我黃妁十五歲。”十五歲不大不小,跟他相當,這會他應當沒話說了。
看他一臉不相信,我撇了下嘴。
心想,你愛信不信,誰叫我天生長了一張娃娃臉,我二十五的時候,若不是打扮成熟點,跟現在這模樣也沒差多少,哼。
“好吧,十五歲,你想說天文還是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