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那少夫人埋怨一聲,終於還是放下了幃布。
蕭水生見了暗暗失笑,這女子也當真是個胸大無腦的笨蛋。若不是遇上他脾性較佳,換個其他的修士來,就是沒有惡意,也要被這女子氣的拔刀相向。
好在這駕車老者頗對他的胃口,一時也沒有掃興的離開。見對方還在等著自己的垂詢,蕭水生也不在猶豫,問出了幾個眼下急迫想要弄清楚的問題。
半盞茶的功夫後,蕭水生滿意的丟給對方一根金條後,飛速的沿著青磚大道遁去了。
那駕車老者接著金條,愣了半天,見他完全消失了,這才有些傻傻的對著身後說道:“少夫人,這是哪派的修士啊,我看我們還是去投奔這個派別控制下的城池較好!”
兩旁的柏楊不住在眼中掠過,蕭水生腦海中卻是在不停的消化從老者那得到的資訊。
第一個重要資訊是這個虛反境的勢力分佈。出乎蕭水生意料,這塊土地上的並沒有疆域的劃分,沒有國家的存在,也就是意味著沒有高高在上的皇帝。這裡所有世俗人居住的城池,都是由修真門派在掌控著。而越是強大的修真門派,佔有的城池也就越多。
第二個資訊是有關亂墳崗新添死屍的問題。既然非自然死亡,那必定死於天災人禍。其他還不擔心,若是附近了發生了大規模的瘟疫,那他可就不可能為了打探訊息而去輕身犯險了。畢竟是修真者還屬於人的範疇,誰知道會不會感染上瘟疫掛掉。不過據那老者證實,三天前附近又發生了一起大地震。那些新添的冤魂實乃死於地震之中。
最後一個資訊則是最近的城池的具體位置。若是可行的話,他想購買一副虛反境的地圖。
飛越過這片柏楊林,在衝上一個高坡後,一個沙鍋形狀的盆地頓時出現在蕭水生眼前。
這裡周圍的斜坡長滿了青翠的野草,生意盎然的一路蔓延到盆底。盆底最外圍先是一大片鬱鬱蔥蔥的針果林,最內中央才是一座規模中庸的城池。城池以紅色的巨磚砌成,長三十多丈,高七八來丈,倒也別有氣勢。
蕭水生一奇,據那老者的描述,他所在的城池早已坍塌一空,哪來眼前完好無損的城池。不過轉念一想,他便立即明白過來。心中難得生了一股憋悶:他居然被那貌似無害的駕車老者欺騙了!
蕭水生自嘲的苦笑了幾聲,雖說此刻利用血遁之術倒也追的上對方,不過他卻也不想浪費這閒工夫,反正對他來說有人的地方都是一樣。這老者也算給他提了個醒,至少讓他身處陌生地境的警覺性提了上來。
一路飛馳,蕭水生最終選擇在針果林中落了下來。
沿著寬闊的平道走向城門的時候,蕭水生驀然一驚,發現城門口居然是兩個身著八卦道袍,手持拂塵的修士。此刻,他們正在巡視來來往往的行人,眼中精芒四射,顯是加持上了神識。
原本蕭水生還不信老者所說的修士把持著城池,見到眼前這兩個至少是融合初期實力的修士,他才意識到老者其他的話語並沒有任何欺瞞。
就在這時,那兩個修士已將目光落到了他身上,神色俱是一變,右手邊那位嘴角長痣的中年修士悄悄附耳到左手邊那位略顯肥胖的修士低語了幾句,那肥胖修士竟急急往蕭水生身後飛去了。
蕭水生眼睛半眯,正遲疑不定時,那中年修士突然高喊一聲:“那位道友,可是要進城?請先過來檢測一下法力屬性。”
那中年修士目光炯炯,牢牢的盯在蕭水生身上。蕭水生見避無可避,只得穩下心來慢慢的向那中年道士走去。那中年修士始終盯緊了他,手中拂塵緊握,看情形只要蕭水生一有異動便會出手。
接過那中年道士傳遞過來的一張造型獨特的白玉,謹慎的退後幾步,蕭水生這才徐徐的將法力注入那白玉之中,同時也將些許的法力灌腳,應對著隨時可能發生的異變。
隨著法力的注入,蕭水生那塊手中的白玉竟如同染上了墨汁一般,完全變成了黑炭一塊。見此情景,那中年道士眼中寒光一閃,冷道:“原來果真是魔派修士!”說著,他手中拂塵頓時化為千萬條白蛇向蕭水生暴射而出,像是要絞裹住他全身一般。
蕭水生早有防備,腳下坤二變迅速邁出,輕而易舉的躲開了這一擊。手中飛行符急摧,整個人瞬間化成一道黑虹,飛速破空遁去。
那中年道士也不急於追趕,而是先朝著蕭水生遁去的方向傳音片刻,這才將拂塵一拋,向其中打入幾道法力。待拂塵漲長三尺,粗了三圈後,他才施施然飄飛而上一陣風似的直追過去。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