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
司城玄曦無可奈何地道:“跟我你還要分得這麼清楚麼?”
雲霄笑了笑,道:“你說要我給你三年,你不再是燕王,我可是認真聽了。”
司城玄曦苦著臉道:“雲霄,真拿你沒辦法。”
雲霄只是彎了彎嘴角,沒有說話。走出停雲閣,樓下,趙雷等在那裡,雲霄公子高挑挺拔,丰神如玉;趙雷冷冽孤峭,眼神寒涼。這一主一僕,就那麼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停雲閣院外,莫昌早已候著了,他在看到雲霄時,仍和有幾次一樣,覺得很是眼熟,不過現在的雲霄,不但一身男裝,而且唇上還貼了兩撇小鬍子,他便只以為是以前哪裡見過,萬沒有和王妃聯絡到一起去,低斂了眉眼,恭聲道:“雲公子,請!”他只知道面前這位姓雲,還不知道這是雲家的少主。
他是負責在這裡送客的。
司城玄曦已經回府的訊息要重重封鎖,暫時還沒有透露出去,因此,這幾天司城玄曦雖然在燕王府裡,卻並沒有露面,一直在停雲閣中,一半是暗中籌劃,一半是養傷。
他不在府裡時,府裡的一切運轉並沒有停頓,莫昌也經常宴客或是與商戶往來,或者是一些與朝堂相關的事,雖然由莫昌接待進來,卻是送進停雲閣中,由莫啟處理。
因此,燕王府裡客人來去,並不是什麼稀奇事。剛開始時,靜月院的果兒和陳嬤嬤還會不時打聽什麼,但是司城玄曦三年不回,失望次數太多,她們打聽的心也淡了。
雖然回去之後會面對王嫻婷又怒又怨的眼神,可是那也不是她們能夠改變的,唯有更小心地照顧,更用心地侍候,不讓自己成為側妃出氣的物件。
但是今天,司城玄曦卻走出了停雲閣,不但走了出來,還很高調地追上雲霄公子,有說有笑地送到了府門。
第二天,三年缺席朝堂的燕王爺司城玄曦,突然出現在朝堂上,他的出現,讓所有人震驚。
雖然,他只是一個閒散王爺,似乎無關緊要;雖然他不掌兵權不掌政權,手下無兵手中無權,可是,他的出現,愣是讓很多人都感覺到這朝堂的氣氛壓抑之極;雖然,他只是不動聲色地站在那裡,但是,平時皇上或監國太子沒到時,朝臣們偶爾也會寒暄幾句,互相吹捧招呼之類,今天,因為司城玄曦的到來,竟然詭異地沒有任何的聲音。
首先臉色一變的,是藍成宣。
司城玄曦見到藍成宣時,當著滿朝文武,施然上前,深施一禮,叫道:“岳父大人!”
藍成宣就有點想哭了,不帶這樣的,家裡那個天天堵著府門求親的混帳小子還沒有打發,這兒這個三年不見的“女婿”又回來了,而且,竟然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叫自己岳父。
他應這一聲,心裡發虛。
太子定計派人四處追殺司城玄曦,他不但是知情者,也是參與者。雖然為了一個女婿打壓另一個女婿顯得有點不地道,但是,他的心裡,藍芙蓉才是他真正的嫡女,有著強大的孃家關係的鐘敏儀才是他的正妻,至於雲青婉麼,且不要說他已經休了,就算沒休的時候,他心中也有些彆扭和忌憚。
只有他最清楚,當初為什麼非要娶雲青婉為平妻,為的,不是那股子清新如蘭的優雅,不是為那股子不沾塵埃般的純真和少女真情。
他是曾經驚豔,曾經動心,但是他震驚的是與雲家老父雲山古的一番交談,覺得這個私塾先生竟然胸有溝壑腹中錦繡。
他太明白一些懷才不遇的讀書人,雖有大才,或為出身,或為際遇,或為機運,或為本身性格,或為傲骨,或為清名,不能為朝中所用,最後埋沒山野與草木同腐的事了。
他覺得他是遇到的是一位落魄文士,空有治國之策,卻沒治國之運,所以,他與雲山古促膝長談幾天之後,就想把他籠絡收為己用,可是探過口風,才知道這位雲山古性子傲然,甘願淡泊,是絕不會去他家幫助他的,這才把主意打到他的女兒身上。
一個帶著山野清新氣息,又有大家閨秀氣質和才情的女子,若能娶了,便能得岳家之助,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只是他沒想到,他娶是娶了,得到的,卻只是幾個錦囊,和十年太平丞相的承諾。
尤其是,成婚之後不到半年,他再派人去接雲山古時,雲山古竟然已經遠離了那個村子,再也尋不到蹤跡,哪怕是他出動了藍家所有的訊息網,也沒有查到這個人。
當遍尋不到雲山古時,他便放了心,也許那個老不死的,是客死異鄉了,不然,能不看看自己的女兒和外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