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閒聊了一會兒,張百之已經轉回,恭聲道:“回稟王爺,屬下已經找人詳細詢問,府中沒有燕王妃!”
司城豐元幾乎笑起來,對張百之更是心中暗贊,一句沒有燕王妃,這話便又是進可攻退可守了。齊王府裡現在的確沒有燕王妃,只有一個小鬍子男子,那小鬍子男子是燕王妃?難不成你燕王娶的是個男的麼?
他當然不會表現出來,很是遺憾地對司城玄曦道:“五弟是不是資訊有誤?我府裡的確沒有弟妹呀!”
司城玄曦淡淡一哂,道:“二皇兄,我今天既然來到了這裡,自然非要從這裡把我的王妃帶走不可,你這裡有沒有燕王妃,我管不著,我只管來帶人回去!”
司城豐元瞪大眼睛,這話說得,什麼叫不管你這裡有沒有,我都要帶人走。這話也太無賴了吧?這不是訛上了嗎?他臉色一沉:“五皇弟,看來你沒有丟王妃,你只是看二皇兄不順眼來的?”
司城玄曦不為所動,只是道:“從現在開始,一個時辰之後,我要帶回燕王妃。二皇兄,京城裡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除了二皇兄你,也沒有別人能幫我找到王妃,因此,就一併有勞二皇兄了!”
司城豐元幾乎跳起來:“你,你說什麼?一個時辰,你還定了時間?燕王妃又不在我府上,你叫我怎麼給你變出一個來?難不成我變不出一個,你還要拆了我的齊王府不成?”
司城玄曦突然笑了,只是那笑意森寒之極:“燕王妃是我的全部,若是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又還顧忌什麼?區區齊王府,為什麼拆不得?”
這話已經不是之前的暗示,而是紅果果的明示了,司城豐元幾乎一口氣上不來噎死,他指著司城玄曦:“你你你你……”你了半天,沒你出個什麼來。
司城玄曦安靜地道:“二皇兄果然是胸有成竹,看來一個時辰於你來說,很充裕!要不,咱們改成半個時辰?”
司城豐元氣急敗壞地道:“你,你狠。”又道:“誰叫咱是你皇兄呢,弟妹不見了,我理當也出一份力去尋找尋找。張百之,吩咐下去,王府的侍衛,分成十組,出府尋找燕王妃!”
張百之道:“是!”果真風馳電擎般地往外走,找人去了。
司城豐元一攤手:“五皇弟,現在你滿意了嗎?”
司城玄曦眼皮也沒有抬一下,只是道:“燕王妃如果少了根頭髮,說不得,我也只好請皇兄一併賠償我損失!”
“損失?”司城豐元下意識地問。
“對,損失,一根頭髮,一條命!”司城玄曦冷厲決然地道,這幾個字,說得殺氣瀰漫,殺機四伏,竟讓前廳裡所有人都有一種冰寒砭人肌骨的感覺。
司城豐元聽得毛骨悚然,這個傢伙,殺氣這麼重?司城豐元儘管覺得一切盡在掌握,卻也不得不承認,司城玄曦例外。從司城玄曦在膠東戰場回來之後,沒有人挑戰他的底線。或者說,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線是什麼。現在,他終於知道了,可是,他的這份底線,自己還真觸不得。
司城豐元訕訕一笑,試探道:“我想,沒有人會對燕王妃不利的。不過,我很好奇,五皇弟,這位弟妹,我可見過麼?”
司城玄曦道:“二皇兄何出此言?”
司城豐元悠悠地道:“京城誰人不知?藍家三小姐三年前離家出走,已經客死異鄉,芳魂渺渺,而五皇弟的王妃,似乎正是這位藍家三小姐。若是,那藍三小姐豈不是沒有死?若不是,那燕王妃又是誰?”
司城玄曦也是悠悠地道:“二皇兄對我的事還是挺關注的,小弟感激不盡。我的王妃,姓路名三,喜歡女扮男裝,二皇兄沒見過麼?”
司城豐元暗藏深意地道:“五皇弟的意思,此王妃已經非彼王妃?可是,我大夏的祖宗傳下的規矩是,後代子孫成親,尤其是娶正室,需要在祖先靈前稟告,父母堂前跪拜。五皇弟新娶王妃,為什麼竟是這樣無聲無息?”
司城玄曦淡然一笑,道:“二皇兄所說的先祖之訓,小弟豈有不知之理。這位路三王妃,乃是小弟傾心相愛之人,小弟做夢都想娶她為王妃,但是,至今也只得她口氣鬆動,還未曾拜過天地父母。但是,不管有沒有這拜堂的儀式,小弟今生就認準她一人,誰若動她,就是動我,誰若傷她,就是傷我。我必以百倍,千倍,萬倍的代價討回!”
他的語氣那樣堅決,神色那樣堅定,沒有人會懷疑他這番話說出來之後不會兌現。
司城豐元心中又驚又喜,燕王竟然能為藍宵露做到這個程度?那麼藍宵露就是燕王的軟肋,逆鱗。要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