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害怕瑟縮,即將來臨的痛苦也就迎刃而解了,可是,兩個人都到了這一步,現在推開他,於他似乎也太殘忍。
她不是矯情的人,她更能體諒這段時間他所承受的壓力,更願意助他緩解這份壓力。可是,用自己身體來為他緩解壓力這回事,她怎麼覺得這麼彆扭呢?
難道,要再一次承受那樣的痛?
雲霄雖然來自現代,但是她內心裡還是一個很傳統很純潔的大學生,要不然,也早就被顧飛吃幹抹淨了。正因為這樣,她對這樣的知識瞭解少得可憐。加上清醒的那一次,又是兩次痛苦的疊加,她哪能不害怕,哪能不恐懼?
在司城玄曦狂熱的吻之下,雲霄並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只是,記憶實在太過不堪太過痛苦,害怕的情緒竟沖淡了那種來自內心的顫…慄和激盪。
矛盾和糾結,窘迫和害怕讓一向灑脫的雲霄手足無措。
她的肩已經露了出來,司城玄曦的吻沒頭沒腦地落在她雪白的肩上,雲霄咬咬牙,忍著身體的酉禾麻和心中的顫慄,伸出手,要推開他。
她不是不想為他付出,但是,她心中還橫亙著某些東西,讓她不能做到全心全意的付出,或者說,現在的時機,還沒有到她能放下一切的地步。她不怕痛,也不怕為了他再痛一次或多次,但是,心結未解,她無法接受他。
這不是矯情,只因為對於愛,在她心中始終是最神聖的,最不容絲毫輕褻的。
但,她的手伸出還沒來得及用力時,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響徹在兩人耳邊。
“啊”慘絕人寰的尖叫聲。
“砰!”東西摔落地上的聲音。
這一聲尖叫尖利悽絕,如同見了鬼一般,分貝驚人,驚得迷亂中的兩個人幾乎心跳驟停,司城玄曦正在心醉沉迷之中,怒氣衝衝地側頭怒瞪:“滾!”
雲霄卻藉著機會翻到床裡,掩起脖頸處鬆開的衣衫。
司城玄曦還沒有解到下面,所以,她露出的只是個肩頭。
但是,這種時候被人撞見,雲霄幾乎羞…窘…欲…死了。
在見到來人時,司城玄曦心中又悶又氣又惱又無奈,剛才的性致哪裡還復存在,那個人不是別人,竟是王嫻婷。
敢於這麼直接闖進明月院來的,也就是王嫻婷了。
不說司城玄曦的鬱悶和雲霄的羞窘,這時候的王嫻婷,卻像被九天驚雷直接命中,她瞪大眼睛,哆嗦著手指,指著司城玄曦和雲霄,眼底裡是一片難以置信,一片絕望欲死,一片傷心難過,一片憤恨忿怒,要知道,現在在她面前的,是兩個男人啊。
她看見了什麼?
她的夫君,燕王,司城玄曦,抱著一個男人在床上,溫柔地吻著,狂熱地吻著,迷…亂地吻著,而且,他還解開著他的衣衫,如果自己不來,他是不是還會有進一步的舉動?
雲霄那粘鬍子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著實質量上乘,哪怕被司城玄曦這樣吻過,哪怕兩人這樣的迷亂之下,竟是沒有移動一點點。此時兩撇小鬍子在唇上顫動,她臉紅如血,羞窘交加,卻是標準的小白臉。
王嫻婷只覺得她的天空塌了,如果司城玄曦抱著的是一個女人,她也認了,天下哪個男人不偷腥,何況這是燕王呢?她從來就知道,她不可能是燕王的唯一,燕王以後會有三妻四妾。
可是,可是,王爺為什麼喜歡的是男人呢?
那個小白臉,要胸沒胸,要啥沒啥,王爺怎麼會喜歡他?王爺竟然喜歡他?
自己這麼一個花容月貌的女人就在他面前,可從他這次回府之後,除了上次自己動用眼淚攻勢,讓他在靜月院裡小坐了片刻之外,他竟是再也不到靜月院來了。
她本來懷疑,但是,再懷疑,也沒有現在這麼震撼,也沒有現在這麼驚悸。
她王嫻婷竟然輸給一個男人,這個念頭想一想,就足夠她發狂了。
本來,她是想繼續用自己的各種馭夫招式,來一點一點再收回司城玄曦的心的,比如這次,聽說司城玄曦下朝回來了,到明月院了,她便立刻親自下廚,做了一碟冰玉酥,一碟荷香杏子餅,還有一盞清芒露。
她使出了渾身的解數,做的色香味俱全,為的就是讓王爺吃得讚不絕口之餘發現她的賢惠和美貌,若是能憑著這些東西讓燕王記起靜月院,並去靜月院留宿,讓她能懷上小燕王,那她下輩子就有了倚靠。
然而想像無比美好,現實當頭一棒。
現在,她精心製作的點心已經在她極度的震驚之中連同盤子摔落地上,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