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有折損。
司城玄曦道:“只能先撐著,咱們一走,這滿船的人可都活不成了!”
莫毅道:“公子,現在已經顧不上他們了,一會兒我們搶小船,公子先走,能走一個是一個。”
司城玄曦道:“不行,先等等吧!”
“四海幫的後援未必能到,機會稍縱即逝,公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您還有要事要辦!”
司城玄曦苦笑,道:“即使搶到小船,也未必能走得了。現在他們佔了優勢,卻也未必能把我們趕盡殺絕。莫毅,這麼下去不是辦法,但逃是逃不掉的。去和後艙的兄弟靠近,咱們先斷他們幾隻手!”
莫毅知道這時候形勢不佳,王爺說的是,逃也未必逃得掉,不如孤注一擲。王爺所說斷他們幾隻手,就是除掉他們幾個人,只要對方在人數上不佔優勢,至少能保持勢均力敵!
莫翔也在盡力往這邊靠近,司城玄曦道:“大家小心。咱們現在指望不上別人,活命的機會在自己手上,一會兒看我眼色!”
他們說話極是小聲,平沙幫的人只聽到斷續的話語,也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意思,心中嗤笑,活命的機會的機會的確是有他們自己手上,可是他們還有機會嗎?
這時,一個褐衣雙鉤漢子看到司城玄曦右肋下露出老大一個破綻,他立功心切,想也不想地就向前一步,雙鉤同時出手。
司城玄曦退後一步,身子一歪,幾乎摔倒,卻也避開了雙鉤,這人右手的鉤將司城玄曦的衣服鉤破,只差半分,就能將他開膛破肚了。褐衣漢子暗叫可惜,見司城玄曦身子歪側,一時轉不過來,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肯放過,又踏前一步,繼續向司城玄曦追擊。
可他卻沒發現,剛才追擊時,本來在司城玄曦左右的莫毅和莫翔竟不但不幫忙阻敵,還各自讓開,讓他衝進了他們阻截的圈子裡。
這時候,莫毅和莫翔打了個眼色,莫毅和另外的侍衛擋住褐衣漢子同伴的攻擊,而褐衣漢子這時候就完全在這邊的阻截圈內了。這時候,本來狼狽不堪的司城玄曦突然身子靈活地一轉,手中的劍像靈蛇一樣由右至上直刺他的肩,而莫翔也退進了包阻截圈裡,與司城玄曦雙攻這褐衣漢子。
圈子一成,司城玄曦與莫翔將褐衣漢子殺得手忙腳亂,可是莫毅他們卻非常吃力。本來是六人抵擋十幾人,現在變成四人抵擋十幾人,壓力倍增。
莫毅咬牙道:“兄弟們,撐住!”
燕王府的護衛心意相通,各個咬牙硬撐,對方刀重劍密,其中一個侍衛胸前被劍劃過,衣服劃開,好在只傷了一點皮肉。
圈子裡的褐衣漢子見司城玄曦反擊時就知道壞了,自己成了孤軍奮戰,沒有人可以幫到他了,他紅了眼把雙鉤舞成一片,但是在司城玄曦和莫翔的雙擊之下,也只撐了十招,就被司城玄曦一劍穿胸了。
殺死褐衣漢子後,司城玄曦和莫翔加入莫毅他們,把他們被壓得幾乎不透氣的攻擊分擔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又如法泡製,連殺對方兩人。
顧元宵把頭探出艙外看得分明,大讚道:“分成圍之,逐個擊破,好計呀好計!”
那年輕人沮喪又害怕地道:“對方人多,不知道他們還能撐多久。我還有八十歲的老…娘要奉養,要是早知道,打死我也不上這條船……”
顧元宵輕輕嘆氣,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多事之秋,匪盜橫行,可悲啊可嘆……”
年輕人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嘰哩咕嚕地悲什麼嘆什麼?還是想想怎麼能保住咱們的小命吧!”
顧元宵一攤手:“小可手無縛雞之力,這一幫不通教化的匪類,我實在無能為力!”
就在他嘆無能為力的時候,司城玄曦這邊的情況著實不樂觀。對方死了三個人,再也不上當,都是同進同出互相呼應,哪怕他們露出再大的破綻,也不再上當了。
莫毅好氣又好笑,乾脆也不顧自身,亂刺亂砍一氣,反正招法再不成章,自身破綻再大,對方也以為是誘敵之計,不敢輕易冒進。
這麼不要命的打法,倒還真讓對方有所顧忌。可畢竟人數差距大了,這種方式也只能支撐一時。
莫毅道:“公子,我去搶小船,你先走,我們擋住。事態緊急,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司城玄曦臉色黑沉,於他來說,東夏如果陷入戰事,百姓生靈塗炭,他需要去儘自己最大的努力阻止。可是,這一船人的命,就在眼前,難道就可以就此拋下不管,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