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只是驛館周邊的護衛加強而已。這點完全不用他操心,他那太子哥哥會處理的。
他的任務,是做好迎接工作而已。
端木陽把他們引進在北灼園驛館中,安頓好後,便回宮覆命去了。
皇宮之中,端木長安正在勤政殿中批閱奏摺,近身太監秦松正給他換上一盞熱茶,一側頭,就見到殿外的端木陽,他趁著端木長安端起茶盞的工夫,輕聲道:“太子,福王在外候見!”
端木長安道:“叫他進來吧!”
端木陽大步走進殿中,道:“皇兄,我回來了!”
他表情輕鬆,笑容燦爛,顯然平時和端木長安也是熟不拘禮的。
端木長安喝了口茶,放下杯盞,道:“都安頓好了?”
“我已經讓他們住進了北灼園,皇兄,司城玄曦不是東夏的燕王嗎?讓他住在北澤使臣之中,不知是否妥當?”
端木長安不在意地一笑,道:“妥當,有什麼不妥當的?”
端木陽放心地道:“那就好。那司城玄曦倒是個厲害角色,他的眼神,和皇兄一樣!”
端木長安好笑又無奈地道:“你的意思是,你皇兄我也是個厲害角色了?”
端木陽一愕,這才驚覺說錯了話,不過兩人是同母兄弟,平時說話比較隨意,他輕輕一笑,道:“東智西睿,我可終於見齊了。我倒很想知道,他有什麼過人之處,當得與皇兄齊名。”
端木長安眼眸略略一動,笑道:“你平時萬事不上心,怎麼對這件事倒關心起來了?”
端木陽笑眯眯地道:“皇兄那是驚才絕豔的人物,和皇兄齊名的人,我哪能不關注一下?”
兩人閒聊了幾句,端木陽很是識趣地道:“皇兄你忙著,我先告退了!”
端木長安點了點頭,道:“去歇著吧,這所有的迎接事宜,為兄都交給你了。可別給我出亂子!”
“你放心,皇兄,你別看我平時愛玩,你交代的事,我可沒含糊過!”端木陽說著擺擺手,又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看著端木陽離去的背影,端木長安唇邊的笑容慢慢斂去。昨天晚上,藍宵露離開皇宮後,他已經下了封口令,沒有人知道藍宵露已經離開。但是,他卻知道,這一定是瞞不了司城玄曦的,救走藍宵露的人,可是幻影門主啊。
如果藍宵露不逃離,他給司城玄曦的,是一份“大禮”,藍宵露逃離了,他便只能給他一個大大的玩笑。
西啟不是最終的戰場和舞臺,這就好比高手博弈,真正的殺著是埋藏著的,幾步之後,突然爆發,表面看來,暫時還是風平浪靜。
司城玄曦不會不知道他的用意,也不會不知道他想對付的是誰,但他還是來了。
藍宵露寧可逃走,也不願意成為西啟的太子妃。
可是,他們,卻又並不是一對恩愛夫妻,不過是一個冷麵無情的王爺和不被他放在眼裡的棄妃,各取所需。
他的資訊沒有誤,只能說,這兩個人,實在特別。
他唇角上挑,越特別豈不是越好?東夏那麼大個戲臺,看他們會怎麼來演這出戏吧。
牛跑得雖然不快,而且小右也不大會駕牛車,但藍宵露一行的速度卻並不慢。
興隆鎮比較偏僻,但是隔壁的行武鎮,雖然只有二十多里的距離,卻要熱鬧多了。
從京城往越州的官道,就經過行武鎮,路通則商業通,商業通則經濟通,小右一再表示,到行武鎮後,他一定會買到一輛好的馬車。
看來雖然荊無言和藍宵露都沒介意,但他對只買到牛車的事還有些耿耿於懷。
聽他這麼說,荊無言和藍宵露只是相視一笑。
這時候的藍宵露心情特別平靜,身邊沒有侍衛跟著了,可以坐在牛車上,和朋友一起聊天說笑,呼吸郊區的新鮮空氣,於她來說,幾乎可以說是兩片天。
離行武鎮還有六七里遠處,路上行人漸多,有人竟在路邊樹蔭背風處搭了個木棚房子賣酒。
藍宵露遠遠看見那邊桌上熱氣騰騰的饅頭,肚子裡頓時咕嚕嚕地叫了起來。體力消耗太多,又沒進行補充,這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可不止她,小右也直揉肚子。
荊無言好笑地道:“都餓了吧,那就在這裡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還有一段距離呢!”
小右眉開眼笑,興奮地道:“太好了,去叫他們準備!”說著跳下牛車就向前跑。
荊無言看著藍宵露,無奈地搖頭道:“這是要準備什麼呢?難道吃的不是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