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宵露淡淡地道:“黃嬤嬤,那些人要得意就讓她得意去吧,我沒空理會。皎月院的現狀暫時不會改變,王爺對皎月院的態度,你也看到了。若是你認為待在皎月院沒有出頭之日,也可以另謀出路,我不會怪你的!”
黃嬤嬤大驚,忙跪下道:“王妃,老婆子沒有這個意思,老婆子只是覺得王妃這樣太委屈了,老婆子從沒想過離開皎月院,王妃在哪裡,老婆子就跟去哪裡,絕不會背後另生想法的!”
王爺雖然不來皎月院,可王妃的確是沒有虧待她們,光這些天拿的好處,就讓她們極意外了。何況,做王妃院裡的管事嬤嬤,總比做別的院裡的普通嬤嬤地位來得高,黃嬤嬤這筆賬還是會算的。
再說,王妃在大婚之夜也算是在王妃面前保住了她們,她們心中還是感念藍宵露的好的。
藍宵露道:“靜月院的事,以後不用報我知道了。井水不犯河水,只要她們不太過份,我也不想理會。我院子裡的下人,跟我一天,我自然不會虧待,若有生了去心的,我也絕不強留。”
“是,是,王妃,以後老婆子不敢多嘴了!”
藍宵露似笑非笑地道:“人情冷暖,想必你們這些天也受了些冷遇,經了些嘲笑,接了些冷眼,心中有了些委屈。所以,你希望我好我是明白的,可是王爺不來皎月院,有他的原因,大家都安心做好本份就行!”
“是,王妃!”
“嗯,你下去吧,這裡有白沐就行了!”
看黃嬤嬤走了,白沐來侍候藍宵露寬衣沐浴,一邊幫她解衣帶一邊道:“小姐,你不是生氣了吧?”
“生什麼氣?”藍宵露心不在焉地道。
白沐忿然道:“靜月院的那些人也真是太過份了。”
藍宵露噗嗤一笑,斜了白沐一眼,道:“這世上勢利眼多了去了,你家王妃我現在失勢,落毛鳳凰不如雞,難不成你還想著,覺得我應該去爭寵嗎?”
“小姐,王爺對您,還是好的,至少你中毒之後,他還是給你找了大夫解了毒,雖然把我關了起來,也沒有為難我。小姐以前的不幸遭遇,我覺得王爺是不在意的。就算是爭寵又怎麼了?小姐天天想著在外面謀大事,可是,白沐覺得,王爺才是您的大事,你要把王爺的心爭取到了,才是最大的成功呢!”
藍宵露挺有些刮目相看地道:“喲,你還能長篇大論了呢?”
白沐嘿嘿一笑。
藍宵露敲敲她的額,道:“可是人說得不對,誰說男人是女人的大事?誰說爭取到男人的心就是最大的成功?小丫頭片子,自己活得精彩,何必去看男人臉色?”
“小姐,你就算再成功,也是王妃!”
藍宵露笑道:“誰說我一定就是王妃?這只是暫時的,以後,說不準我休了他!”
白沐腳下一軟,差點摔倒,著急又慌亂地道:“小姐你小聲點,你這麼說要是被人傳出去,那可不得了。”
藍宵露看她嚇得不輕,心裡覺得好笑。好吧,誰叫這句休了他這話的確有點驚世駭俗呢,在這個時代,大概只有男人休女人,沒有女人休男人。
所以,她的娘雖然得了自由,在外人眼裡,卻是被休棄的妻子。
她藍宵露偏不信這個邪,現在她沒有能力,只能任由司城玄曦這個男人來左右她的婚事,一道聖旨,她不嫁也得嫁。
但是,等她有了能力,她的婚事,她自己做主,沒有誰能夠左右她。
妻休夫難嗎?就算再難,她也會成功的。
就像這個世上,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一樣,就讓她做這個時代第一個休夫的人吧!
溫熱的水,雖然沒有花瓣,泡著也是很舒服的。藍宵露白天費神又費力,翻窗又換裝的各種忙,現在終於可以放鬆在泡個熱水澡,心情很是舒暢。
藍宵露便一邊泡澡,一邊想著明天要做些什麼事。
洗完澡後已經過去半個時辰,白沐在一邊不斷加著熱水,暖爐裡的炭也一直沒斷過,雖然是大冷的天,小房間裡倒是溫暖如春。
藍宵露心中有了思路,從水中站起,白沐扶她出桶,又趕緊拿了幹浴巾包住她。穿上衣服,回到臥室去。
沒有期待的藍宵露覺得頂著王妃的名義單身,其實很好。
第二天一大早,藍宵露就出門了。
不過白沐的提醒,她倒也聽進去了,既不翻窗,也沒有打扮成丫頭,只是叫莫昌派了一乘小轎,把她抬出府去,而且,把白沐也帶著了。
不過,到一家成衣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