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樣沒有出全力,隨著牛嘯威打到後來不但地發力,對方竟然也是不斷地化解,顯然對方也在不斷地發力。
於子林沉吟:“荊無言?不是說他只是一個白面書生麼?怎麼竟然還是個高手?”
牛嘯威打到這時候,氣息已經不穩起來,他五成力吃了暗虧,所以一動手就用上六成力,結果六成力加到七成力,現在都已經是全力了,對方的劍花還是一朵朵在開,竟然越開越盛。
六刀早就不是六招,已經幾十招上百招了。自己佔了兵刃的便宜,又天生的神力,竟然連個瘦弱的人都打不過,以後還怎麼好意思和羿宗平齊名?牛嘯威一聲大吼,重刀突然一改先前的打法,變得輕靈起來,刀招繁複,面前好像織起了一片刀網,向荊無言裹去。
其實荊無言打到這裡也是心驚的,面前這個粗豪的男子可不是隻有一把子力氣,天生神力加上內力修煉有小成,才會有這樣的威勢,他的招術輕靈,卻每每被對方重刀所破。原本他要儲存實力,只用了三成力,這時候,已經加到八成力,對方竟然還越戰越勇。
看牛嘯威招式改變,荊無言臉色凝重起來。
第621章 重英雄
於是,西啟眾軍便看到一片詭異的場景,牛嘯威的重刀招式輕靈,舉重若輕,他高大的個子,厚重大的大刀,使起來竟然像女子繡花一樣,說不出的靈巧,說不出的輕鬆,說不出的秀氣,說不出的曼妙。
而荊無言的劍,卻一劍比一劍重,一招比一招沉,好像那不是一把普通的只有十斤不到的長劍,而像是重逾千斤一般,所以,每一下,都帶出呼呼的風聲,好像一堵厚厚的牆砸了下來,他使的不像是劍,好像是錘,又好像是棒,讓人難以相信,這麼輕的劍,竟然能用砸的,用劈的,用蓋的,而同時,他頎長的身形,竟似一座山一般,透著沉凝渾厚之氣。
這一切,就這麼詭異地發生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這不就是剛才的牛嘯威與荊無言換了個個兒嗎?
一個本來穩打穩紮重手法的人忽然換了輕靈的招式;一個輕鬆如燕的人突然變得笨重如熊。
但是,他們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特別的奇怪,奇怪到那些士兵們根本看不懂。不過,牛嘯威的招式又快又輕又急,把一柄大刀舞得像根繡花針似的,那樣子說不出的美麗曼妙,雖然這樣一個粗豪的漢子使出這樣的招數來十分的怪異,但是,西啟士兵們的歡呼聲還是像雷鳴一樣,他們紛紛為自己這邊的將軍叫好。
荊無言身陷西啟軍隊之中,那些士兵們粗豪的嗓門幾乎將人震聾,若是心性稍差的,只怕就在要這震耳的叫好聲中嚇得腿肚子發軟了。但是,荊無言絲毫不受影響,他的劍仍然重,章法毫不亂,一招一式,雖然拙,但是,不論牛嘯威的刀攻得有多快,招式有多綿密,總是被他擋在外面。
於子林看得目瞪口呆,他雖然一向看好牛嘯威,卻萬沒料到,牛嘯威的身手竟然這樣強,即使是他親自動手,也未必能比牛嘯威強了。更讓他意外的是,那個看起來很文弱的年輕人,竟然一樣的強,不,或者還要更強。兩個人的這一場打鬥,完全脫出了戰場上那種狠拼蠻殺的爭鬥,這完全是武技與武技的比拼,完全是招式與招式的應對,稍不小心,稍有大意,便是閻王殿前轉一圈了。
於子林身邊的護衛情不自禁地道:“軍爺,今天我算是知道了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牛將軍,能打勝嗎?”
於子林臉色沉重,搖搖頭,道:“不知道。”
他總感覺,這個叫荊無言的年輕人還沒有出全力,但是,牛嘯威卻已經出了全力,可是,那個年輕人已經在軍隊裡衝突了這麼久,他怎麼會有這麼綿長的氣息,有這麼耐久的體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那種叫內力的東西嗎?
打鬥中的兩個人臉色都很凝重,尤其是牛嘯威,他一直以來還沒有遇過這麼強的對手,所以,這於他,既充滿了棋逢對手的興奮感覺,又充滿了一種深深的震撼和驚愕,原來,竟然有和他匹敵的人。
他一向看不起羿宗平,覺得羿宗平那三箭雖然有些力道,但是既不靈活又不實用,哪有這樣一招一式的拼鬥來得堂皇?箭支在手,遇到高手不是不能躲開,難道別人站在那裡等他射?
羿宗平能有今天的名頭,不過是沾了皇親的光,他看不起這種沾光。
他是一刀一槍拼來的將軍,他是一招一式打來的將軍。所以軍中,幾乎沒有敵手,每次的切磋,也都是沒有懸念地戰勝。
可是現在,他遇到了敵手。
對方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