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素櫻之作,心想你還真能張冠李戴,雖然她心中隱約知道是怎麼回事,仍然道:“荊公子留步!”
荊無言停步回看。
藍宵露道:“在下路三,今日前來,只帶字畫各一幅,畫既然蒙荊公子一言道破出處,這裡還有一幅字,卻不知道荊公子可知道出處!”她說著,把手中另一個卷軸展開,藍素櫻那幅字便展現了出來。
荊無言看了一眼,淡淡一笑,卻不予置評,只道:“失陪!”
藍宵露狡黠地笑道:“荊公子,此字可也是藍大小姐之作!”
荊無言看了藍宵露一眼,倒停了步,卻道:“路兄是考較在下麼?藍大小姐的字,在下倒沒見過,不過,有畫在此,也知道字如何。這字看似不錯的,但筆意略遜,意境略窄,手法略平。也許師出同門,然而得其形不得其神,並非同一人手筆!”
這三個略字,意思明白,是東施效顰的意思了,藍宵露幾乎笑出聲來,拿著一幅原身的畫,荊無言一眼認定是藍素櫻所作,而拿出真正藍素櫻的字,卻被指東施效顰。京城才女啊,原來,才名竟然是這麼來的。
藍宵露心想原身真是悲摧得很,一個家世不錯的未婚夫,被妹妹搶了;一身才藝,被姐姐竊了,自己就落得個聲名狼藉,難怪要上吊!
荊無言看藍宵露反應奇怪,倒是意外,道:“路兄笑什麼?”
藍宵露趕緊收笑,一本正經地道:“荊公子,照你所看,這字倒是一錢不值了?”
荊無言淡然一笑,道:“路兄說得奇怪,在下只是說這字並不是藍大小姐手筆,何以路兄卻以金錢來論?”
藍宵露笑道:“在下失言了!貨賣識主,喜歡二字值千金,任何事物,都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這話倒讓荊無言刮目相看,笑道:“好一個喜歡二字值千金,路兄年齡不大,見解卻不凡,失敬失敬!”
“過獎!”
馬姓青年看向藍宵露,那眼神又是嫉妒又是羨慕,心想這人不知道走什麼****運,竟然能得荊無言一句誇獎,真是祖上積德。
氣人的是,這小子竟然還一副不當回事的樣子,連過獎兩個字都說得這麼勉強,好像一切理所當然一樣,荊公子為什麼對這個小子這樣另眼相看?就因為他手裡有一幅藍大小姐的字畫麼?
第四十二章:初為掮客
藍宵露可不知道荊無言的一句誇獎意味著什麼,她心中早被那個秘密填滿,覺得又是好笑,又是為原身惋惜。看來大家庭的勾心鬥角真是吃人不吐骨頭,本來是有才有藝的大家閨秀,就這麼被人整得一根白綾香消玉殞了。
這荊無言有點眼光,哪天有機會,讓他看看自己的字,看看在二十一世紀得過不少書法大賽獎項的字在這個時代會有什麼反響。
荊無言常混跡於京城文人圈,也算是相識滿天下,看這路三年紀輕輕,雖然衣著並不貴氣,卻透著一種卓然的氣質,即使聽到他的名字,也未表現出多麼在意,與他目光平視,眼神之中竟有著一種讓人不能忽視的神采。他竟是從沒見過此人,藍宵露的滿不在乎,以及對自己那種不卑不亢的態度,不凡的見解,倒讓荊無言生了結交之意,荊無言道:“路兄,待此處盛會結束後,我請路兄喝一杯可好?”
馬姓青年聽到這句,看向藍宵露的目光已經變成**裸的羨慕嫉妒恨。
藍宵露淡淡一笑,道:“人生何處不相逢,荊兄美意,在下先謝了,不過一會兒盛會結束,在下還有事待辦,就不叨擾了,下次,下次小弟作東如何?”
馬姓青年看向藍宵露的目光,簡直像看一塊爛泥,這可是荊公子邀約,他居然不識抬舉,看他瘦瘦弱弱,不過拿出一幅藍大小姐的畫而已,哪裡值得荊公子折節下交,放眼整個京城才子圈,荊公子主動約的,十根手指也數不滿,氣人的是,他居然還給拒絕了!
荊無言倒是一笑,毫不在意地道:“既是如此,那下次再與路兄不醉不歸!失陪!”說著拱拱手,搖著摺扇離去。一路過去,幾乎人人都臉帶笑容,帶著殷殷結交之意和他打招呼,他極有風度地淡笑回應。
荊無言離去後,立刻有幾人過來,目光盯著藍宵露手中那幅畫,有人心急,道:“這位公子,你手中的畫要賣多少銀子?”
藍宵露微笑道:“自然是價高者得!”她想,既然有藍大小姐的才名在此,隨便賺點銀子花花也是不錯的。因此擺出一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架勢。她越這樣,心癢要購畫的反倒越是急了。
畢竟,藍大小姐流傳在外的畫作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