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就是想見見他,卻不知道他竟已經不在京城了。”
雲霄道:“若是你遲幾天過來,你連我也見不上了。邊陲的形勢現在暫時安穩,但是,兵力太少,端木長安居心叵測,所以,再過兩天,我也會趕去。”
“你要上戰場?”顧冰嵐看著雲霄,很是震驚,“你,以你的身份和……那個……身手,你在京城豈不是更好?或者回你的雲宅去也行呀!”
雲霄臉色一黑,無語地道:“我知道我身手不如你,你也不用這麼明說吧?太傷自尊了有沒有?”
顧冰嵐訕訕笑道:“嘿嘿,這個,也是事實嘛!”
雲霄笑了笑,道:“身份什麼的,就不需要說了,身手是我的硬傷,我也明白。如果他此去西陲,是勢均力敵一戰,對敵旗鼓相當,後背安全,無人掣肘,我大可安然在京城等他回來,或者在雲宅裡安然無憂。但是,他所處的形勢如此惡劣,說九死一生也不為過。我豈能安然在京城裡,什麼也不做?哪怕我此去西陲,只是陪他同死,我也是非去不可的。”
顧冰嵐瞪大眼睛看著她。
雲霄微笑道:“我是個普通人,在很多時候我也怕死,不過,有些時候又覺得,生死有什麼了不起?”
顧冰嵐在怔了片刻之後,用力地點了點頭,讚賞地道:“對,生死有什麼了不起。”她對雲霄豎豎大拇指,笑道:“你這句話,比江湖人更像江湖人,可是你卻不是江湖人,真好玩!”
雲霄搖頭笑,道:“這與江湖人不江湖人的有關係?”
顧冰嵐道:“當然!你先去吧,我要回長門島一趟,也許我們能在西陲見面。”
雲霄一怔:“你……”
顧冰嵐擺擺手,灑脫地道:“別想我勸我,我這個人啊,反正也不怕刀尖舔血的日子,在江湖和在戰場,有什麼分別?你心裡有司城玄曦,願意與他同生共死;無言心裡有你,願意為了你而陪司城玄曦同生共死;我心中也有無言,為什麼不能陪他同生共死?”
“可是,你……”雲霄欲言又止。
顧冰嵐是個自由的江湖人,這種政…治爭鬥之下,所形成的不利於司城玄曦的局面,荊無言她已經無法阻止,顧冰嵐若是也一頭扎進這個未知的戰場,那和準備赴死有什麼區別呢?
作為好朋友,她不能。
可正因為是好朋友,她越發能理解顧冰嵐的意思,也對她的這份感情更加感動。
顧冰嵐比自己更加灑脫,更加用心。
如果是自己,如果司城玄曦心中沒有她,她哪怕再愛,也一定是狠心斬斷這份情。她要一生一世一雙人,要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所以,她可以飛蛾撲火,卻不會全無自尊;她可以低到塵埃,卻絕不會去愛一個渣男。
慶幸,司城玄曦不是。
慶幸,司城玄曦心中亦有她。
所以,她去無怨無悔,更加不會有遺憾。但顧冰嵐卻是明知道荊無言的心裡有另一個女子,仍然選擇去同生共死,那就難能可貴了。
想必,她回長門島是把四海幫的事情交代一下,這個女子,有勇有謀有身手,爽快豪氣有擔當,她真心覺得,這樣的女子,值得荊無言好生去呵護。
可惜感情的事情,從來沒有一定之規,也不是理所當然。
洪煜把瘦高個等人一起解送去順天府,於捷聽了整個描述,派衙役收了巷子裡的三具屍身,又在審問之中知道他們的目光是那個孌童,心中很是不以為然。
前陣京城裡謠言四起,說司城玄曦好男風,寵幸一個孌童,還將他收留在燕王府裡待如上賓。他覺得這很是無稽。燕王一臉正氣,相貌堂堂,行為坦蕩,豈能是這樣的人?
可是現在在審問的過程中,那瘦高個一口一個孌童,一口一個小白臉,這不擺明了是有人不滿於這件事。
那最不滿的會是誰?
還能有誰?
說得小一點,這是一家之爭,只不過,這一家之爭爭到請殺手的地步,就已經破壞了京城的治安,不再是小事了。
於捷主管這順天府,是個不大不小的官,但是這件事幕後牽扯的人,他卻不方便動,他想了想,覺得這件事畢竟關乎燕王府,而燕王現在在領軍守邊防,所以,這件事得讓司城豐元來決斷。
一份奏章立刻送去了皇宮之中。
司城豐元現在除了沒登基,一應禮制享用,都與皇帝沒有兩樣,也沒有人敢提出異議。而他不登基的原因,就是因為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或者說,不想給司城尚賢和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