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庭抗禮,平分秋色。”
“聽你說話,你似乎飽讀詩書?”
掌櫃的有些慚愧地道:“在下曾讀過十年書塾,只是未能考得功名,又沒能繼承祖上的燒瓷技術,所以憑著對瓷器的認知和此許眼力,在此混口飯吃!”
藍宵露笑笑,道:“你這也算是施展所長,天生我才必有用了。你們老闆呢?”
掌櫃的道:“公子找我們老闆,可是有什麼事?”
藍宵露笑道:“我來找他,自然是談生意。”
掌櫃的為難地道:“公子見諒,本店的瓷器式樣,多是出自我家老闆的親手設計,他專心設計的時候,不見外客。”
“這麼說,他是在店裡了!”
掌櫃的道:“公子若是要談生意,在下倒也能略作些主,不知道公子可否先和在下談談?”
藍宵露擺了擺手,徑自往後面而去。
掌櫃的急道:“公子,哎,公子,不能闖……”
藍宵露已經快步走到後面那間房門前,輕輕敲了敲。掌櫃的看她這麼熟門熟路,又是驚訝又是著急:“公子,你不可打擾……咦,你怎麼知道我家老闆在這……”
這時,門拉開,藍君孝一臉不悅地道:“是誰打斷我思路?”
藍宵露笑盈盈地道:“藍二少,好久不見!”
藍君孝看見藍宵露,錯愕地道:“你,哈哈,三……三弟呀,你怎麼來了?”
掌櫃的道:“老闆,這位公子……”
藍君孝失笑,道:“華掌櫃,我給你介紹,這位公子不是別人,他是咱們的另一位老闆,你叫她三少就行。”
華掌櫃的瞪大了眼睛。
藍宵露笑著抱抱拳,道:“華掌櫃的,剛才頗受教益,多謝多謝!”
華掌櫃的忙還禮,道:“不敢,三少見笑了!”心裡卻捏一把汗,幸好剛才沒有得罪,早聽老闆說過還有一位老闆,一直不曾見著,原來這是來微服私訪來了。
藍君孝笑道:“三弟,這位華掌櫃的可是人才,想必你剛才也見識過了,華掌櫃既懂瓷器,又識貨,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藍宵露笑道:“二哥你這是要我誇你麼?不過也確實該誇,你慧眼識珠,有華掌櫃幫你,生意必然越做越好,我也期待,正潤瓷有一天能撼動流光瓷的地位,與流光瓷分庭抗禮呢。”
雖然被這樣讚譽誇獎,華掌櫃很有幾分寵辱不驚,他拱手道:“兩位老闆慢聊,在下去前面照應著。”
藍君孝道:“你來得正好,來看看我新設計的圖樣!”
兄妹兩個進了房,藍宵露一眼看見這間並不大的房間,被藍君孝完全闢成了書房,一大疊紙上畫著各種圖樣,旁邊的火盆裡,還有燒掉的殘圖,想來是他覺得不滿意的,就直接扔火裡燒了。
看著藍君孝神采飛揚的樣子,藍宵露很是欣慰地笑道:“二哥,這份生意,比起桃花閣裡的日子如何?”
藍君孝笑道:“桃花閣裡日子倒是快活,但是人活著沒有目標和追求,宜於享樂。你二哥還年輕著呢,不想這麼快養老。倒是這瓷器鋪子,雖然現在規模不大,但我一定會用心經營,我和華掌櫃有同樣的心願,我們都希望能把正潤瓷發揚光大。”
藍宵露好笑道:“要想發揚光大正潤瓷,這三間店鋪可遠遠不夠!”
藍君孝道:“所以,我會更加努力,現在只有三間店鋪,以後會有三十間,三百間;而且,誰說正潤瓷就一定只能由我一人來經營和分銷,等我學到瓷制技術,研究透徹裡面的難關難題,我會考慮像流光瓷的經營手段一樣,在整個東夏,甚至西啟南毅北澤找合作人。當然,也許這需要很長的時間,但是,我有信心!”
藍宵露看到他眼中的熠熠光亮,心裡暗暗感嘆,這人一有了目標,就顯得格外耀眼。以前那個紈絝二哥的影子再也不見,現在的二哥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青年了。
兩個人閒聊著,又研究了一些圖樣,藍宵露提出自己的一些意見,藍君孝如獲至寶,立刻又撲在圖紙上了。藍宵露笑著辭別瞭如同陷在魔怔中的二哥,決定到桃花閣的美食府裡對付她的午飯。
清月院那邊雖然沒有人掩護,她並不擔心。一個被禁足的王妃,應該是不會有人關注的。大不了,吃完午飯,和時封秦安他們見一見後,就回府來。
從北街到東街,也不過是繞過幾條街道,並不遠。
白天的桃花閣裡一樣是門庭若市,藍宵露才進門,眼尖的千小珍已經見到了她,笑眯眯地迎上來,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