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就是溼果,總之,都是水果。
先前那廚師道:“好啦,我這不是太累了嗎?繼續吧,王爺大婚,客人真多,夜宵的份數少不了!”
另一人笑道:“可不是,咱們王爺可是一娶娶倆,正妃側妃一起呢,客人們吃雙份都應該!”
藍宵露在這邊架子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終於等那兩廚師再去看著鍋裡了,才悄悄地從架下爬過去,端了那邊的托盤,順手還扯了塊乾淨的紗布,把托盤像包袱一樣繫好,提在手中,小心翼翼地,輕手輕腳地溜出了廚房。
今天王府的客人的確很多,作為好朋友,好兄弟,荊無言自然不能不來,雖然這頓喜酒,他最是心情複雜難言。
可是來到之後,他卻憤怒了,兩頂花轎,兩個新娘?
玄曦在搞什麼鬼?他不愛宵露,卻娶了她,讓她沒有選擇,只能嫁他。可他居然還同時娶了另一個女人,這是存心要給宵露難看嗎?
就算宵露遭遇了不幸,他認為配不上他,也不用這樣羞辱吧?
他幾乎想立刻衝上前去質問,替宵露討回公道,還沒等他走出來,轎子停下,司城玄曦踢了轎門,白沐扶著一身新嫁衣的藍宵露走了下來。不遠處,王嫻婷的貼身丫頭也扶著她下了轎。
荊無言捏緊拳頭,身邊有人小小聲地道:“燕王爺盡享齊人之福啊,一娶就是兩個,雙喜臨門!”
另一人道:“聽說那側妃才是王爺想娶的人,我看呀,今天王爺的洞房,是沒那藍家三小姐什麼事了!”
這句話讓荊無言一怔,側妃才是玄曦想娶的人?
他悄悄退後一步,宵露果然猜得沒錯,她嫁給玄曦,只是換個地方住而已。好,玄曦,既然你另有所愛,而且你從心底裡看不上宵露,那麼,你等著吧,等宵露肯接受我的時候,我再來帶她走。
拜堂的時候,荊無言就在不遠處,看著藍宵露中規中矩地和玄曦拜堂,那一幕,直刺他的眼睛。但是,他卻毫無辦法。
整個酒宴裡,向燕王敬酒的人中,怕只有荊無言最是言不由衷,最是心情複雜。而且,他並不是主動敬的。
是玄曦端了杯,走到默默喝酒的他面前,手在他肩上一拍,笑道:“今天可是我的大日子,怎麼,都不準備敬我一杯嗎?”
他這才舉起杯來,淡淡地道:“百年好合!”心裡補充:“和你的側妃”!
玄曦一碰杯子,這個冷麵王爺,難得地唇邊露出絲笑意,道:“無言,看你這落寞的樣子,很多人會以為,你心中愛的那個人是我!”
“咳咳咳!”荊無言華麗麗地嗆到了。
始作俑者卻已經瀟灑地轉過身去,向別人敬酒去了。
荊無言無語凝噎,暗道:“是啊,沒錯,我愛的人是你的正妃!”
酒過三巡,敬酒的勢頭就弱了下來,雖然新婚三天無大小,但是司城玄曦不比別人,他是有名的冷麵王爺,誰敢真正把他灌醉讓他洞不了房啊?何況,他娶的是兩位新娘,洞房工作量大!
司城玄曦的酒量大,自然沒有醉,藉口更新,他便來到了後院。
按地理環境來說,皎月院不是後院,而是整個王府中居中的地方。畢竟是正妃,所以住處自然也在中間一些。這是莫昌當初的安排。那位王側妃,是安排在靜月院的。
事先的安排都是得過司城玄曦首肯,他自然知道,他的本意其實不想進皎月院的,但是他沉吟了一下,畢竟是新婚,不在這裡留宿沒關係,蓋頭總要揭一下吧。
雖然他對那藍三小姐的長相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揭了蓋頭,也算是對聖旨的事有所交代,在王府裡,即使他不會留宿在她的房裡,但是,他也會保證讓她擁有正妃的權力和待遇。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便走進了皎月院。
但是,一路上,他沒看見一個丫頭和婆子。那些侍候的婆子得了白沐給的賞,又猜王爺不會來,加上一整天的累得夠嗆,已經休息的休息,捉對聊天的捉對聊天去了。
他皺了皺眉,藍家三小姐的名聲雖然不好,但是嫁給了他,就是他的女人,這些下人,也太放肆了。
於是,他就那麼暢通無恥地,自然而然地,直接到了皎月院的二院內室,他的正妃住處。門是虛掩著的,他推開門,於是,他驚訝了。
紅帳幔,紅燭高燒,大大的“”字張揚,沉香木的雕花大床上,羅帳高挽,綾羅被面繡著鴛鴦戲水圖,可是,他在床上看到了什麼?
一頂鳳冠,歪歪斜斜地扔在床上,一件大紅的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