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毫不怯場地接過來,看了一眼,上面是個篆書“燕”字,這應該就是他的令牌吧。
司城玄曦臭著臉道:“以後進出門,拿出這個,就沒有人攔你!”
藍宵露喜眉笑眼地道:“謝謝!”
司城玄曦掃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藍宵露輕輕一笑,把令牌一拋,再接住,心想這樣也不錯,有了這個,以後不會被門口侍衛擋,早回遲迴都沒關係吧?而且,既然司城玄曦知道她曾經偷溜出府,也並沒有阻止,而且還給了她令牌,那她再想出府,似乎可以更加大搖大擺一點了。
聽到藍宵露的輕笑,司城玄曦又懊惱了,分明是責備她出府,而且還敢甩開他的暗衛,一點不知道注意安全,叫她以後記住身份別隨便出府的,怎麼反倒給了她令牌?
這不是助長她出府的心思嗎?
可是,看她那喜眉笑眼的樣子,他心中竟然不自覺也要生出一絲笑意來。
真是見鬼了,她的喜怒,與他有什麼關係?他之所以改變主意,只是不想她在府裡胡鬧,要鬧讓她出去鬧去而已。
藍宵露進了皎月院,他也走到明月院門前。
他揚起手來,又放下。先前的兩名暗衛立刻不知道從哪裡閃了出來,齊齊抱拳,單膝跪地,道:“王爺!”
司城玄曦道:“洪煜,韓聲,從現在起,密切注意皎月院,王妃只要出府,立刻一人跟隨,一人彙報,記住,暗中保護!”
兩人應道:“是!”再次抱了抱拳,便消失在樹影之中,和他們出現一樣,悄無聲息。
司城玄曦背了手,緩步走進了明月院。
一個月後,就要運一批瓷器往北澤國,再從北澤國運一批貨物回來。他打定主意,開闢那條新商路,順便把盤雲山那幫盜賊給收拾了。
他得好好計劃一下,到時候怎麼走,誰留守,誰跟隨。
另外,三哥那裡,還得去一趟。
為著藍宵露這個女人,浪費了不少時間。雖然今天不論是那鴛鴦湯鍋,還是足底按摩,都讓他有特別的體驗,但是,他要做的事太多,那種純享樂的事情,他還不想沉迷。
藍宵露還記著自己身上穿的是白沐的衣服,扮的也是白沐的樣子,對外人說是白沐倒也不要緊,但回到皎月院,要是再說自己是白沐,那就不合適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人看見。
可是,如果從皎月院大門二門走進去,要不被看見,那可不容易。
現在皎月院除了白沐,有三個婆子四個丫頭,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藍宵露本來想還是從外圍過去,繞到窗下爬進去算了,可那幾乎要繞皎月院外圍走半個圈,太遠。
她想,現在已經半黑了,總不至於就碰見人。
抱著僥倖的心理,藍宵露低著頭匆匆地走。
走到二院門口,藍宵露鬆了口氣,按她的安排,黃嬤嬤等人都住在外院的兩廂,只有值夜的丫頭婆子晚上才進二院,而且是掌燈時分才進。二院現在應該就是白沐,遇見白沐她毫不擔心,反正對這個陪嫁丫頭,她壓根就沒有秘密。
但是,就在她推門的時候,葛嬤嬤從右邊後廂房出現了,連聲叫道:“白沐,白沐!”
藍宵露吃了一驚,葛嬤嬤叫白沐幹什麼?有事她不能直接進內院麼?再說,今天似乎不該她當值呢。
應還是不應?
應的話肯定穿幫,不應,藍宵露瞬間做了決定,她只當沒有聽見,快速地推開了門,就往二院去了。
葛嬤嬤離她有五六米遠,又是半黑的天,看不清人,奇怪地道:“白沐這丫頭急什麼?我這麼大的聲音她都聽不見。哎,我想著王妃的衣服疊好了,叫她帶進去一下呢,看來還是得自己跑一趟。
藍宵露才進二院,正看見白沐和春桃有說有笑地走過來。
兩人已經走到院中,看來她們是要去前院,眼見得就要迎面大碰頭了。藍宵露趕緊往旁邊閃去,這時,白沐已經發現了她,一怔之下,忙對春桃道:“春桃姐,我想起來我還有東西忘了拿,你先去,我一會兒去找你!”
春桃應道:“好的!”
藍宵露已經避開,春桃直接出門去了。等春桃走得看不見,白沐立刻來到藍宵露面前,又是無奈又是抱怨地道:“小姐,叫我說什麼好,你還是出去了。而且這麼晚才回來,幸好王爺不來咱們院裡,我發現你不在房裡後,對她們說你不舒服,睡了,才讓她們沒起疑。”
藍宵露訕訕乾笑道:“白沐,你又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