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高。藍宵露覺得在這個時代,能有這樣的技術,也已經不錯了,可惜煙花稍縱即逝,眼前絢爛過後,只留下無盡蒼茫的夜空。
她突然意興索然,回房去了。
王妃走了,下人們自然也沒再繼續,院中的煙花還剩下大半,黃嬤嬤指揮人又搬回耳房,留待明日王妃再放。
燈籠又陸續點亮,但隨著藍宵露的回房,下人們的離開,院中又回覆岑寂。停雲閣上,司城玄曦又默然站了一會兒,緩緩地關了窗。
對於藍宵露,他是惱的,她的倔強,她的執拗,她那種不屈服的眼神,竟如一根刺一般,一下一下地扎著他。一生一世一雙人,更是讓他覺得荒謬。
他心中也有些忿然,藍宵露,你真當我非你不可麼?
接下來的幾天裡,仍是皇宮中的大宴小宴,有時候,是司城玄曦與藍宵露一起,有時候,還有王嫻婷隨著。對於年前的被關一夜,王嫻婷並沒有受什麼委屈,沒凍沒罵沒打沒傷,可是,她心裡著實憤恨,不過,藍宵露看她的眼神之中似乎帶著某種奇怪的冰寒氣息,她怕再被她行使王妃的權利關起來,終於聰明地暫時不再挑釁。
雖然雲青婉已經被藍成宣休了,但是藍宵露的父親還是藍丞相,因此,正月初三里,赴完宮中大宴的司城玄曦還是帶著藍宵露回了一趟藍府。
藍成宣的態度很有意思,既不熱情,也不冷淡,禮數雖足,卻沒有一般翁婿的親切。
司城玄曦當然明白,藍成宣的嫡女既然已經許配太子,那是將來的皇位繼承人,有了這麼強大的後臺,他又怎麼會把燕王放在眼裡?何況,藍宵露也不是他心愛的女兒。
藍成宣既然對司城玄曦都是不冷不熱,對於藍宵露,更是視如不見,這個女兒只讓他心中生起無限的恨來,逃婚,交換他休妻,天下有這樣的女兒嗎?
倒是藍君義對妹妹頗為親切地說了幾句話,藍君孝因為一直在家人面前扮紈絝子弟,又有燕王在側,縱使有話想說,也只好吞到肚裡等以後了。
藍宵露對藍府也並沒有什麼眷念,在清羽院裡轉了一圈,那兒從她嫁後就空在那裡,只偶爾有人去打掃一下,悽悽清清。藍宵露想到雲隱村裡自在生活地母親,倒也並沒有生出什麼傷春悲秋的感覺來。
但是在回府的時候,卻有一件讓她哭笑不得的事,從她回府,藍素琴就極是甜膩親熱地表示著和她“姐妹情深”,之後又提出要到姐姐那兒去住幾天。
藍宵露很是無語,且不要說她與藍素琴全無什麼姐妹之情,這正月才過,她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搬去燕王府裡住,是怕人不知道她的司馬昭之心嗎?
不過,她並沒有表示反對。
司城玄曦給不了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那麼,她會連那一丁點的心思也收回來。藍素琴的心思她以前或者不懂,但從她看向司城玄曦的眼神,那一口一個姐夫的甜膩,她也瞭解了。
讓她去燕王府,那似乎不是自己的麻煩,而是司城玄曦的麻煩,既然是於她不幹痛癢的人,她又何必在意他的麻煩呢?
再說,藍成宣竟是毫不訓斥,四夫人極盡討好的嘴臉,讓她也不好說出拒絕的話來,不然,豈不是落人口舌,說她攀了高枝就忘了姐妹?
於是,藍素琴如願地又隨著他們住到王府了。
藍宵露以為這次,王嫻婷必然是氣恨自己,不會再和藍素琴往來了,沒想到,她竟是十分高興地邀請藍素琴去她院裡住。
想到司城玄曦多半時候都是宿在靜月院,在靜月院住見到司城玄曦的機會要多得多,藍素琴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藍宵露只冷眼旁觀,毫不反對,好像與自己毫無關係。
司城玄曦對於這些小事,只是簡單交代莫昌幾句,便不再理會。
藍成宣這邊是禮不可廢,不過王家,司城玄曦就沒有再去了,只是派了人送王嫻婷回家向父母問了安。對於這個燕王女婿,宗正卿王丙春可不敢稍有指責,只是隱晦地叫自家女兒把握機會,早早懷上燕王世子,也好母憑子貴,在後來側妃之間穩穩站住腳跟。
至於正妃,他是沒有瞧在眼裡的,他覺得一個失貞女子於燕王,不過是一個擺設,那完全構不成威脅。
為此,哪怕是愛女心切,他們也是早早地催著女兒回到王府,以免離府時間長了,讓別的女人有了可趁之機,不得不說天下父母心啊。
除了皇宮中冗繁的禮儀之外,還有兄弟之間,同僚之間的互訪,燕王行事低調,早早就謝絕訪客,連兄弟之間也沒有來往。據說,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