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
不知又過了多少時候,時間彷彿停滯不前般在這角落完全被遺忘。而這期間,寧王一直沒有訊息,我一直像是無頭蒼蠅般亂撞。腦子裡總覺得有些隱隱的不安心。想到末末心裡既是想念又是擔憂,不知他這麼小的人,在家會不會受欺負,會不會有危險?而我自己被扔在這裡,彷彿被遺忘一般。沒有人來理我,更沒有人來告訴我外面的訊息。
正在凝神思索間,宮門口一陣尖銳的聲音傳來道:“皇上駕到!”眼簾處,那身穿明黃色龍袍,氣勢威嚴的人走了過來。而我只是那麼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由遠及近一直到了我的面前,而那身影最後在我前站定。
一股龍涎香的香氣撲鼻而來,不若蘇合香的瑟苦味道,若有若無,香氣繚繞。而於我,卻是皺起了眉頭,素手隨之用錦帕捂住了嘴,輕輕偏頭打了個噴嚏。而這時,那個太監卻尖銳的聲音響起道:“放肆!聖前失儀,該當何罪?”
而我順著話立刻跪了下來垂頭道:“民婦拜見皇上!最近偶感風寒。導致聖前失儀,請皇上原諒!”我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青絲柔順的披在肩頭。
而眼前的人只是在我的面前站著,我覺得他的目光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如毒蛇一般盯著我。而我就跪在那裡沒有他的旨意不得起來。
大理石的地面在我的腿下冰冷而堅硬,而我的膝蓋慢慢變得麻木。一時之間,只覺得風從四面八方湧來,而最後那低沉的聲音才淡淡的傳來道:“起來吧!”
我揉了一下發麻痠痛的膝蓋,然後慢慢的站了起來。而他就這麼看著我,眼神淡淡的。不帶一絲溫度道:“你心裡是不是猜測朕為什麼讓人把你帶進了宮?”
一股威嚴的氣勢撲面而來,我低下頭小聲道:“不敢!”
而他卻是話裡有著一絲淡淡的譏諷道:“不敢不代表不會吧?”而到現在,我發現他好像對我有意見。無論我說什麼他都要找理由來反駁。想到此,我抬起眼睛看著他道:“你是皇帝,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而民婦只是一個小小的低賤之人,哪有反駁的理由?”這樣,可隨你願?
而他聽到這話。冷冷的哼了一聲道:“真不知道皇弟相中了你什麼?一個寡婦而已!”而聽到這,我的心裡猛然一驚,雙目圓睜看著他道:“他怎麼了?”
而他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道:“沒什麼!只不過!”他看著我的表情,極其認真,而嘴上的那抹笑意在我看來那麼冰冷無情。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繼續道:“朕已經把他打入了大牢,朕懷疑他和以前的徐閣老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聯絡!”
而我,此刻覺得心裡大驚不已。一下子就跪了下來說道:“不是的!他不是這樣的人!他那麼忠心的為你辦事,怎麼可能會背叛你?那全是因為民婦求他他才如此做的!您不能只看表面,不看事情的本質啊!”
而他看著我擰了眉毛道:“那就更不能原諒!紅顏禍水!皇弟竟然被一個女人左右!而且,竟然還是一介寡婦!”
而再次聽到寡婦二字的時候,我的心裡極其不舒服看著他道:“寡婦怎麼了?寡婦就不能有人喜歡麼?一嫁從父。再嫁由己!再說我們皇朝沒有要求寡婦必須守寡的條例吧!”
而他看了我一眼悠然道:“不論這個人富貴貧窮,只要相愛就好!”而我怔了一下。覺得這句話聽起來頗為熟悉,我一下子就想了起來,這不是那天八娘子來的時候,我說的話麼?
而想到這裡,我覺得冷汗直流,無論什麼話,什麼動作表情,都瞞不過他的耳目。他看了我一眼,眼神瞟過我,冷冷道:“既然,你們相愛!而你的存在是皇弟身上一個不可磨滅的汙點,他也會因為你以後會犯更多的混賬事!既然,你愛他!那麼,只要你死了,那麼,朕就赦免他,如何?”
而我,心裡一沉再沉,一直沉到水底最陰暗的地方。這是皇上要把我賜死?也許這只是一個藉口而已。我死了,他就會放過他麼?我的孩子怎麼辦?
我看著他,道:“他也是你的皇弟!你一母同胞的兄弟!你就這麼狠心來致他的罪?那麼,你可真是冷血了!而且,他給你立了多少功勞?你說治罪就治罪!也不怕天下人寒心!還要用他來威脅我?你可真夠卑鄙的!”
既然他打算要我死,那麼我也不用卑躬屈膝。而他聽我這麼說了以後,也不生氣,只是看著我露出一絲笑意道:“對,你這麼說,朕倒想起來了!上一次瘟疫的時候,你在他跟前幫了不少忙吧!而且那次你也有功!這麼說來。朕還真要衡量一下要不要殺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