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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這天中午的伙食更好,谷氏從公婆的小灶菜中偷偷撥了一些,讓永明送給了三春。

三春和哥倆都很驚訝,永明覺得孃親轉變的特奇怪,三春活了這麼大,沒受過這樣的待遇,就是年節三春也看不到兩片肉,他們這一大家子,雖然地沒分,打了糧食是要分開起火的。

他家孩子多,幹活兒的人少,按人頭分,老大家不幹,所以糧食分成了四股。

他家孩子最多,糧食還不夠吃,哪有剩餘的糧食喂個雞、豬,賺點兒錢花買點兒副食。

因此谷氏最愛被婆婆使喚,特別是為婆婆做飯,做菜,瞅機會就藏起一點兒,給孩子打打牙祭,孩子們最盼的就是爺奶改善生活,他們每人就能吃到一小片兒肉,或兩口米飯。

三春是撈不著的,反常的今日怎麼給了三春,永明不信娘對三春好了。

永明的眉頭皺緊,墨黑的瞳孔更加幽暗。

三春聞到菜香,不由得心裡一跳,今天不是糠餑餑和麩子疙瘩,競是一個黃黃的包穀餅子,約有一兩多面兒那麼大,碗裡有兩片青瓜,突兀地兩片兒肉擺在瓜片兒上頭,到這裡幾月餘,頭次見到了菜是什麼模樣,肉更是頭次見到。

醒來時,永輝給她的半個饅頭夾著一小片兒肥肉,據說是村裡的楚大哥給永輝讓給三春補營養的,自家的糧食輪到她嘴的只有高粱糠糊糊和麩子粥,據說這個三春自從一週斷奶,就是吃麩子面兒長大的。

今日突然見了肉渣兒,三春猜想一定是囚犯臨刑前的一頓斷頭酒吧?谷氏不可能突然好心,把肉給她一個人吃,一定是又有什麼花招兒。

三春拒絕了兩片兒瓜,兩片兒肉,幹啃了幾口餅子,把永明端來的水喝了幾口。

三春對這兩口菜視若無睹,看著永明、永輝渴望她吃下的眼神兒,心裡感嘆:前生自己是獨生的嬌嬌女,別說是這兩片兒塞不滿牙縫兒的豬肥膘,就是那飛龍肉,蟒蛇肉,她吃過沒有五噸也有三噸,對肉早就膩了,父母是養殖專業戶,財發大了,要星星,不會給月亮,來這裡餓了這些天,她還沒饞這兩塊兒肉。

忽聽到尖尖的嗓門兒:“好香啊!”進來的是四夏,腳才邁過門檻兒,就滿眼放光,嘴巴張開合不攏,面上的笑容精彩,沒有一點兒迂迴,直奔床邊的木碗,看到碗裡的肉片兒,哈喇子“吐啦”就滴到了床上,眼睛四下兒一轉,見沒人阻止她,伸手就向碗裡抓去,一把就抓起了三片兒,嘴巴還在大張著,急速地塞到嘴裡,丟下的那塊兒瓜片兒,另一隻手已經去撈了。

永明哥倆並不詫異,四夏的性子就是這樣,吃了一些日子的麩子糠,還是照樣兒饞。

三春卻是失笑:再窮,也沒有慣出這樣孩子的,對三春那樣苛責,對四夏這樣驕縱,谷氏這人真是個變態。

前些天對四夏的教育好像是白費了。

香椿芽有話:謝謝may妹妹的打賞和平安符,祝你一生喜樂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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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章 求收藏 推薦

直到四夏的嘴裡咽淨了,她才在衣襟上蹭了蹭手,臉子拉了下來,一副委屈得理直氣壯的樣子,尖尖的嗓門兒呵斥了一聲:“陶永明!你膽子不小!揹著孃親把我的飯菜偷給這個臊丫頭!你的心眼兒可真歪,她是你老婆?”

這難聽的語言一出,陶永明氣得滿臉通紅,連著永輝也跺起了腳。

”放肆!誰教得你這樣無恥?娘罵那髒話可是你可以罵的?這是你姐姐!侮辱哥哥姐姐,一點兒教養都沒有!”陶永明的手舉得高高,想狠狠地扇四夏兩記耳光。

三春擺手制止了他,永輝也知道娘驕縱四夏,打了她,谷氏會不會發瘋,雖然她捨不得打兒子,遷怒到三春身上是一定的。

永輝拉住了三哥的胳臂,制止了他的衝動。

四夏見永明舉手,雖然沒落下來,她明白永明不敢打她,可她就要藉機製造讓三春捱打的機會,這樣她心裡就爽,三春捱打,證明娘只疼她一個女兒。

“哇!”地一聲。既尖又脆,能傳出半里地。

三春怎麼不明白這點兒勾當,給她上眼藥,這個四夏,不見到三春一天挨幾遍打,是不會放過她的,這樣小的孩子心裡就這樣陰暗,這都是三春被虐待的結果。

谷氏打慣了,四夏看了幾年,怎能不以此為樂。瞭解了三春被虐待的原因,竟然是為三春七月十五日生人,七月十五是鬼節,民間有一種七月十五生日命硬,刑夫克子妨父母的說法兒,三春的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