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也不會讓陳氏撈到。
谷氏也顧不上打三春,陶司國正在和谷氏糾纏那一百兩,谷氏的錢還沒到手,陶司國就要上了。
可悲又可笑的兩口子。
三春鄙視了一陣兒,覺得陳氏和劉氏對壘得也差不多了,她們的仇今天結大了,揭人短,暴人私密,捅人心窩子,那才結仇呢。
真是人心難測,下一刻,更興奮的一幕震撼著三春的心。
只見在書房讀書的陶淵民,拎了個擀麵杖,衝到陳氏的面前“嘭!”一聲,陶淵民手裡的擀麵杖砸向了陳氏腦袋。
下一刻,就是陶司空抓住擀麵杖,一腳踹倒陶淵民。
哇!三春差點兒跳起來,真解恨!只要陶家人捱揍她就跳腳兒笑(永明、永輝除外)。
“反了!反了!”陶淵民爬起,伸腳衝陶司空踹去。
陶司空一抬腿,陶淵民就被絆倒了。
門口聚了看熱鬧的鄉鄰,陶淵民羞惱交加,面色殷紅透著黧黑,他這個讀書人的臉都丟盡了,被兒子兩次三番羞辱,他還怎麼活下去?
陶淵民不是個讀書的呆子軟弱無能的嗎?怎麼卻像一個莽夫打起兒媳?
就是因為他讀書讀呆了,認為女人低人一等,她打兒媳婦,媳婦不敢動,兒子也不敢打爹,他懷疑陳氏糟踐的是劉氏,兒媳婦竟敢辱罵婆婆,劉氏治不住她,需要自己出馬了。
大老粗兒子和他想得不一樣,打他的婆娘,沒人給他做飯吃,那他就餓地慌,他們的目的還沒實現,媳婦是為了一家利益拼命,怎麼能讓她捱打,你是爹,不能打你,就攔住你打人,有什麼錯兒呢?
兒子常年勞作勁兒大,老爹弱不禁風,被風扇著了,怨不得兒子吧?
所以陶淵民跌了兩次,大夥兒都看著吶,兒子可不是牲口的。
陶淵民爬將起來,剛才他就聽到賤人肚子什麼的,心裡疑惑很甚,他還要考官呢,怎容家門納垢,敗壞他的名聲,他可不能容忍,他就是認為陳氏在敗壞他的門風。
他跳腳高聲呵斥:“陳氏,你是不是在胡說八道?”
這傢伙真是個呆子,劉氏氣得不行,還不敢給他使眼色,怕的引火燒身,心裡這個急。
陳氏也沒有證據,怎麼敢指定劉氏說,可她就變相兒的指桑說柳,也夠劉氏磕磣的。
陶淵民虎視眈眈地擠兌陳氏要她說她指的誰,陳氏只是震懾劉氏,她也怕傳出丈夫不是陶淵民的兒子,是個來路不明的貨,她還有小女兒叢明未嫁,眼看著孫子也快說親,終究掉了他們的身份,婚姻會添波折。
但是被陶淵民這樣逼迫,叫她退無可退,她的神經幾乎崩潰,捂住腦袋嘶吼起來:“你願意戴綠帽子與我何干,不想當王八,你也早就是了,想知道真情,就去問那個始作俑者!”
陳氏真想撓陶淵民滿臉的花瓜:這樣一個傻子,想給你留臉面你自己都不稀罕。
第二十七章 書呆子發怒
兒媳婦指著鼻子說他是王八,陶淵民當時就傻眼了,好像老天下了巨大的冰雹,砸得他矇頭轉向,一陣眩暈襲頭,冰涼涼渾身癱軟,差點兒就地趴下。
讀書人可講驢糞球子外面光,裡邊多麼骯髒都不忌諱,只要在外人的眼裡不下賤,脂粉塗在臉皮上,就是他們的自豪。
被兒媳這樣羞辱,他沒了臉面,考上秀才也是被人恥笑的活靶子。
直氣得脖子都粗了一倍,臉色像塊紫肝葉兒。看了眼床上的劉氏,夫妻幾十年,沒發現她有失真之處,怎麼?媳婦竟敢說婆婆帶肚子來的,他下意識地看向陶司空,莫非老大八個月降生有隱情,越看陶司空長的一點兒不像他,倒是像劉氏居多,有不像劉氏的地方,一定是像別人了,是劉氏不正經揣了肚子找他當扛鋤的?還是逃難中被**害的?怪不得倒貼著進他家門。
陶淵民越想越憋氣,當了四十多年的王八,分毫沒有察覺,要不人家都說他是書呆子,一股兒恨意充滿了胸腔,找誰發洩,第一是劉氏,第二是陳氏,哈哈!自己從來不當家不做主,什麼事都矇在鼓裡。
以為有個賢內助,以為她和媳婦們不管做什麼事都是對的,是為了讓他省心讀書,還以為自己是書香君子,風光無限,沒想到綠帽子戴了幾十年,婆媳幾個幹得都是骯髒事,賣女兒,窮排擺。
哪一碼都是丟他的臉。
真沒臉活了。
陶淵民羞惱陣陣,掄起了擀麵杖奔向了劉氏,劉氏正側身眯眼躺著,她不想和陳氏糾纏,陶淵民知道了又怎樣,六十多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