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決不能讓任何人動,雨春告訴永久永輝好好看著,防備有人做手腳。
永久可精得很,比大人還厲害,雨春放心他做事,不會讓人鑽了空子。
只聽得一聲大吼:“反了天了!一個小黃毛丫頭,竟敢阻攔官差辦案,把她抓起來!”兩個官差齊上,一人抓住雨春的一隻手腕,往後一擰,雨春疼得咬牙,就是不出聲,甩了一下兒,怎麼甩得脫。
此時不能被嚇住,據理力爭才有生機,這人明顯是心懷叵測,如果人和食物被弄走,人家的算計可就成功了。
雨春一聲沉悶的怒聲響起:“放開我!”幾個官差豈能怕她,擰得更緊。
雨春明智他們不會放開,話說出去了,是一種氣勢,告訴他們自己不怕他們,她是佔理的一方。
雨春望望在座的二十多位顧客,高聲說道,雖然聲音脆糯,卻滿含威嚴:“諸位在座的客人人人眼見肚明,死者吃了多少,是撐死的無疑,這位官差卻說是中毒,難道你要把屍體私自弄走要給他們下毒陷害我們不成?
死人沒有一點兒中毒跡象,你怎麼就斷定是中毒死的?
莫非你心懷不軌,另有所圖,莫非你是這場鬧劇的參與者?”懼怕是沒有用的,幾人若是退縮,讓他們得逞,自己絕對會遭殃。
說到這份上,他要是再強搶屍體,眾人還有不明白的嗎?
就是明白能怎樣,老百姓誰敢對著縣官幫別人講理,這個抱不平是沒人敢打的。
雨春的話目的就是引得捕頭上鉤,這是一個陷阱,看他願不願跳。
果然捕頭激怒:“打暈她!”太瘋狂了,原形畢露,這瘋狗露出了咬人的牙齒。
在座的人“唿啦!”都站起,準備一擁而散,看差役像要動手,都怕濺身上血。
一個差役舉起手,要拍雨春的後腦,雨春身子一蹲,躲過了一掌。
差役有些晃神,小野丫頭膽子不小,敢躲?還這麼利索,這樣的場面她竟沒有嚇傻,他還是頭次見識。
差役再次伸手,幾乎要拍到蹲身的雨春,,岌岌可危之際,一隻筷子頭兒緊緊釘進差役的手背,一聲撕心的哀嚎,震得屋內所有的人心臟狂跳,面色慘白地投向慘叫的差役。
捕頭震怒:“是誰幹的?”
人群走出一位偏偏少年,可體的藍衫簇新,襯得他紅白映透的面龐愈加潤澤,劍眉鳳目如畫匠描繪,筆挺矯健的身材似是文采哲哲的書生,還似武藝卓絕的劍客。
出言是那麼的淡淡不經心:“是我。”
捕頭一看卻是認得:楚離,可是個深藏不露的奇人,楚家來此五年,縣長都沒摸到低,見那家人神神秘秘的,就是有錢,縣長也沒敢打楚家的主意。
今日他可觸犯了律條,打了官差,正好刮他一桶油,算盤打定,出言就是不屑,大瞪雙眼,一臉的猙獰:“打傷官差,按律當徒十年,拿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張捕頭的一聲喊,眾捕快一擁就上。
去抓楚離,倒是放了雨春,楚離紋絲沒動,面現嘲笑,張捕頭恨得牙癢,恨不得將楚離打得半死,抄了他的家。
一聲威嚴帶著慍怒的聲音響起,聽到心裡讓人膽寒:“誰敢動,吃不了兜著走!”
眾捕快全都僵住。
“你!鍾離子均!你好大膽,敢阻止官差辦案?抓起他來,以為自己是個什麼大爺,就一個貶臣的後代,有什麼了不得,說不定過幾天皇帝會把你們抄家滅門。”
張捕頭極度憤怒,殺人的不老實,一個兩個阻撓他,半輩子頭次遇到不順手的事,不好好震唬,往後自己的捕頭還怎麼做。
楚離臉上的不屑,更激怒了張捕頭,牙一咬,狠話放出:“管他什麼人!皇上的二大爺也要正法!”
楚離冷笑:“你瘋了吧,說此大逆不道的話,如今的皇上是誰,你不會不知道?”
“啊?”張捕頭聞聽,臉色瞬間煞白,他頭腦發熱,一心要刮楚離的油水,淨忘了天下大事,天下已經變了,皇帝從劉承佑變成了郭威,已是後周的天下,後周皇帝欣賞鍾離浩升的才華,已經派人來請過。
只是三天前的事,自己沒放在心上,忽略了這樣的大事,自己活得真失敗,得罪了鍾離子均,損失太大了,若是能交好鍾離子均,自己也可步步高昇,暗恨起朱縣丞,還有那個王老財,拿他當槍使。
怎麼忘了楚離和鍾離家交好,就是討好楚離也是大有利的。
怎麼這兩家這般維護陶家這個小鋪面?看上了這個丫頭?不可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