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狗小時不老實對人兇。雨春最怕它咬了人,管得它緊緊的,不進瓜地不招生,趕跑了人就好,因為幾個瓜把人咬壞,好像是狗仗人勢的樣子。都是鄉親們,畢竟生分了些。
在現代,聽姥姥說過,鄉下就有爬瓜的習俗,有很多人拿著爬瓜當樂事,為什麼叫爬瓜不叫偷瓜?爬瓜不算賊。偷別的就算賊,瓜是一種稀罕物。鄉村,誰家的瓜地進了村裡人,吃瓜是不要錢的,爬了瓜白天就當樂子說,就是東家聽了也是一笑置之,哪有當真事兒一樣追究的,畢竟村裡人家不多。人們還都是很自律的,自己種了幾年瓜。也是看得緊,沒人進地禍害,陶司空一家明目張膽地摘她的瓜,自己是看她們不順眼,才趕跑他們,雨春想想前世的鄉親們,自己家種瓜時,也有去吃的,這叫吵瓜。
不禁淡淡一笑:“不咬人最好,真把誰咬壞了,咱們還得愧疚,只要不禍害地就行。”
“郡主仁慈。”崔大叔嘆道。
“也不是仁慈的事,主要是鄉里鄉親的,咬壞誰都不好,只是不是強搶的,就不要讓狗傷人,嚇跑了拉倒。”瓜這種東西還是罕見物兒,備不住有饞小子,癮得慌想下手,以自己的身份,估計是不會有人敢往死力糟,偷幾個也就拉倒,犯不上因為這點事兒和誰結死仇。
兩位看瓜的把摘瓜的人員名單給雨春看,雨春問:“這是誰寫的?字寫得很漂亮。”
崔大叔說:“是我的小兒子寫得,這兩年我給郡主看瓜,工錢不少,送我老兒子讀了私塾。”
雨春笑道:“這筆字寫得好,一定是個有出息的,有出息了你就熬出來了。”
崔大叔笑:“有不了啥出息,識幾個字就不錯,眼下就快兩年了,讀這些就不少了,郡主要是需要人手,他可以幫忙。”
雨春一聽:“好哇!我可需要文化人兒,記個賬啥的他可以吧?”
“這小子學的還可以滿夠用了。”崔大叔說道。
“離家遠了你捨得嗎?”雨春覺得崔大叔這樣很實在,她的兒子也錯不到哪裡去,讓他給楚離去幫忙,是個極有用的人。
“仨兒子都在家裡窩著幹啥,出去走走長點兒出息,有啥不捨得。”崔大叔可樂意兒子出去長長見識,自己沒那個門路,哪有這樣的好機會。
幾句話就說妥了,崔大叔就走了去叫兒子,很快爺倆就回來,小夥子倒是年歲不大,十六歲,高高的個子,盤臉兒,五官端正,長得很精神,近前就是施禮:“郡主好!”清脆的聲音悅耳動聽,真讓人看著順眼,雨春指給他座位,大家坐下說幾句話,看他談吐不凡,性格沉穩而不矜持,語言簡練而不誇誇其談,雨春心想:看看吧,他如果能獨當一面,鍛鍊鍛鍊,或許還有大用,人才不好找啊。
雨春就叫楚離和他見了:“你們談談。”
兩位看瓜的告辭走了,雨春也出去了,只剩了楚離和崔之煥,倆人就聊起來,聊得還挺開心,很投緣,待了一個時辰有餘,崔之煥又告別雨春,高興離去。
“楚大哥,你看這人怎麼樣?”雨春問道。
“感覺是不錯,挺開通的一個小夥子,辦事一定爽快,別的還得實踐出真知,看透一個人很難,或許在一起生活一輩子都看不透。”楚離這樣說。雨春覺得很對,人都在變。
“給你找的幫手,看好不?”雨春問,
“我看行,瑣事能幹好就可以。”楚離看著崔之煥是個正派人。
“就把他交給你了。”雨春看崔之煥的性格與楚離相仿,就決定留下他了。
晚飯就很晚了,鍾離子均藉口幫忙,也沒有走,楚離氣得快暴跳了,想與李雪親近,氣鼓了一陣子,想想也是,在雨春家裡怎麼能和李雪近乎,顯得自己太那個了。
雨春是和李雪朝夕相處的,這裡又沒有單獨給他們的屋子,真是不好意思開口,偷著和李雪一說,李雪窘得不行,一個勁兒地搖頭,,楚離很失望,偷偷親了李雪幾口,忍了,和鍾離子均住一個房間。
魏四嬸吃罷了飯,又回來了,天色這麼晚,魏四嬸還是頭次幹這樣的事。
魏四嬸找李雪來了,開春就要春試,鼕鼕的前途重要,能不能一舉中舉,是四嬸急待的,算計著摘完了瓜,雨春一定回去,家裡沒有任何的事了,她也不會多待。
自己機會不多,得儘快說服李雪,得讓兒子有抄近路的把握,感到自己這樣不算過分,有門路的哪有不鑽門路的,誰家不為前程奔波,有現成的便利條件不用,豈不是痴人傻人。
李雪奇怪,姑姑這麼晚幹什麼來了?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