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換了新地方,連上班都方便多了。
再不用爬山了。
齊酥準時出現在道慈的禪院裡,熬了藥,送進房裡。
法師的房間清冷安靜一如以往。
但齊酥這次再跨進來,心情那是截然不同。
畢竟,她現在可是知道劇透的人了。
齊酥把湯藥放在桌案上,這次也沒裝模作樣地拿經書看。
反而心不在焉的託著腮坐著,時不時就朝道慈看一眼。
大師正端坐在燭火下翻譯梵文經書。
饒是心寧神定,也被她看得起了一層毛。
齊酥今天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大師自然不知道,這種夾雜著心痛的眼神,名叫——你不乾淨了。
你要是乾淨,怎麼會被阿焉引誘呢?
那阿焉到底是什麼人,連她這樣既清純又性感的小仙女都比不上?
…
就在齊酥第十二次,心不在焉打量道慈的時候。
大師把手裡的竹筆放下。
吩咐清衍:“固神散寒丸拿來。”
清衍取出一個紅布塞口的瓷白小瓶來。
道慈:“給她。”
清衍於是把小白瓷瓶遞給了齊酥。
心想著,看吧看吧,我說了什麼?
齊酥晃了晃瓶子。
“這什麼?”
清衍端著神態,光明開闊道:“治療風寒發熱的藥。你不是生病了麼?大師憐憫終生,你可不要多想。”
齊酥哦了一聲。
拔了塞子,囫圇吞了三四丸。
清衍……
“你莫在這裡影響大師譯經。金剛經有什麼不懂的麼?拿過來,我給你講講。”
齊酥:“謝謝小師父,我今晚沒什麼心情。”
清衍奇了,她沒心情?她往常可都是百折不撓的。
“住在庵裡廟裡,究竟沒有家裡方便。施主不如早日家去。”
齊酥哦了一聲。
於是清衍知道,她根本沒聽進去。
片刻後,齊酥問了一句話。
“小師父,你家師兄,以前有喜歡的姑娘麼?”
什麼?
清衍嚇得佛珠都快掉了。
“施主說得是什麼話?出家人六根清靜,不沾俗塵。”
齊酥:“你再好好想想呢。真的沒有麼?”
清衍:“……施主莫要妄言,壞我師兄清名。”
齊酥:“對,這事你也不知道。”
她起身,挨著道慈坐在他旁邊。
“大師,有沒有呢?什麼只要能再見你一眼,我願化身石橋五百年這一類的情緣。”
說著話,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望著他。
“這事很重要的。”
道慈也看向她,緩緩道:“施主是有什麼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