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弓無心一說,白澤聽了卻隱隱有些不太舒服。他向來為人多智,也頗以此為豪,如今在此一籌莫展,若是天機等人回來將此事解決了,豈不讓人笑話自己?想到這裡,白澤站起身來道:“我想去大長老居處再看看。”
秦弓一愣道:“大長老身死之事我們已經看過了,也沒有發覺什麼。今天白日裡那麼多人走來走去的,如今再去看,恐怕什麼也看不到了。”
白澤一笑道:“去看看總是可以安心些,否則我今晚無論如何都睡不著覺的。”
秦弓聽得白澤如此說了,也無不讓的理由,當下道:“既然白大哥堅持,小弟就陪你走一趟好了。”
兩人說走便走,不消片刻,便已到了婆雅居處。因此處地小屋窄,秦弓作了主張,把婆雅靈柩移到了別處。是以這裡只餘一間空屋。
兩人推門而入,點亮火折,只見屋中收拾得乾乾淨淨,也無甚物品,不過一桌、一椅、一床、一櫃而已。櫃子上放著些日常所用之物,更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物事既少,地方又少,站在房中,一目瞭然。
秦弓朝白澤道:“你看出什麼沒有?”
白澤猶不死心,將所有的東西逐一檢查了一遍,又在屋中轉了兩圈,忽然笑道:“好像有點眉目了,不過這裡確實也沒有什麼可看的了,咱們回去吧。”
秦弓看了他一眼,道:“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白澤點頭道:“不錯,不過且容我賣個關子。你倒看看,是不是與白日所見有何不同。”
秦弓聽這一說,忙又仔細觀察。然看來看去,也不覺得這屋裡所放的任何一樣東西有什麼古怪。便道:“我看這裡每樣東西都很正常啊。”
白澤介面道:“不錯,在這裡的東西確實很正常,不過不在這裡的東西說不定就很不正常了。”
秦弓一愣道:“不在這裡的東西?”
白澤道:“是啊,記得大長老昨天來舉薦鷫鸘時曾說過喝茶一事,不過在這房間裡我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件茶具來,豈不是很奇怪?”
被白澤這一說,秦弓頓時一省道:“對啊,難道是有人在茶中下毒?然後趁著機會將茶具盡數毀了,好讓我等找不到線索?”
白澤沉吟道:“想來應該如此,只是有什麼毒可以算得那麼準,可以正好在我們推門前一剎那發作呢?”
秦弓道:“這裡應該也沒有什麼可看的了,咱們且先回去再說。”
兩人轉身出門,白澤順手將門帶上。便在門吱呀一聲關上之時,白澤腦中忽然間彷彿有什麼一閃而過,頓在門前,看著大門愣愣出神。
秦弓隨著他的眼光看去,也不見那門有什麼特別之處,不由問道:“你又發現什麼?”
白澤並不回答,只是上前一步,伸出手來敲了敲門,又握拳敲了兩下。
秦弓看了有些好笑,道:“敲什麼門啊?裡面又沒有人。再說了,用拳頭打門有什麼聲響?拍門最好是用手掌,那才夠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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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似受到了啟發,猛然一醒道:“你說得對!我想大長老正是被人害死的。”
秦弓忙問道:“是誰?”
白澤一字一頓道:“鷫鸘!”
秦弓奇道:“怎麼會是他?”
白澤道:“八九不離十,如果有些東西查證是實的話,就定然是他無疑了。”
秦弓道:“既如此,不如先將鷫鸘拿下再說?”
白澤搖頭道:“不忙,料他也不會逃哪裡去。我想先去看看大長老的屍體。”
靈堂就在附近。只見靈堂前白色的燈籠高高的懸掛著,兩名火族計程車兵服白色衣甲站在門前。進入大門,便能見大長老的靈柩正供在大廳中央。鷫鸘渾身縞素,跪在一旁守靈,雙眼猶自紅通通的,見得兩人前來,連忙站起行禮。
秦弓不動聲色,道了些節哀之類的話安慰鷫鸘。
鷫鸘垂手而立,點頭稱是。
白澤在靈前掃了一眼,順手拿起放在一旁斟酒用的壺,問鷫鸘道:“怎地用個茶壺斟酒?”
鷫鸘答道:“這是家事生前喝茶用的,用此給師父斟酒,師父泉下有知,當可欣慰。”
秦弓點頭道:“難為你一番孝心了。”
鷫鸘哽咽道:“他老人家身體雖然不好,但是沒想到那麼快便去了。他是先知?為什麼就不能知道自己的事呢?!”
秦弓被他這麼一說,不由想起亂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