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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的靈犀耳邊,羅令妤把琉璃臂釧塞到靈犀懷中:“你這兩日出門多打聽打聽,把這臂釧賣出去。定要小心,千萬別賣給了士族人士。”

靈犀害怕:“萬一、萬一被三郎知道了……女郎,我們借住陸家,不要惹陸三郎生氣吧。他還送你臂釧,你不該……”

羅令妤鎮定:“別怕,他不會知道的。”

“像他這種眼高於頂的人,打交道的圈子不光是士族,還要是豪門世家。只要你給我仔細,別把臂釧賣給建業的頂級世家去,陸三郎他就不會知道。而且就算不小心被他撞上了也沒關係,我仔細檢查了,臂釧上沒有標記,他平日把玩的都是好東西,這麼粗糙的珠子,他不可能認出來的。”

靈犀快哭了:“萬一他要您戴上他送您的臂釧……”

羅令妤挑眉:“憑什麼?送了我的就是我的東西,又不是定情信物,憑什麼要我日日戴著?我又不是窮苦人家的女子,我首飾多的是,我憑什麼每日戴一樣的首飾?”

羅令妤在膽小的靈犀腰肢上狠狠推了一把,恨鐵不成鋼:“給我把臂釧賣了籌錢就好!陸三郎那裡你別操心,有我在。”

羅令妤胸有成竹:不過是一個珠子粗陋的琉璃臂釧而已,陸三郎可能根本就不喜歡,才會隨手送她。他根本不記得的可能都極大……他上次還說他不記得送過她尋梅居士的畫呢。

賣了賣了!賣了臂釧她就有錢,有時間多熬兩日,熬到自己找到良婿了!

不提靈犀被羅令妤逼著天天出門,偷偷摸摸地找富商問要不要買琉璃臂釧,陸三郎也確實沒有來盯著羅令妤把他送的臂釧扔哪裡去了。而羅令妤因為金錢有了著落,心中鬆快,盯著連七娘練舞便盯得更勤了。

羅令妤這邊過度用功,幾日下來,陸家的郎君們都多多少少碰到羅令妤和連七娘,知道羅令妤有多看重這場“花神選”了。不提能不能娶回家,郎君們都喜歡漂亮聰慧的女郎。羅令妤每日天不亮就在湖邊練舞,郎君們站在橋上望兩日,紛紛答應會把名額投給羅令妤。羅令妤心喜,滿意於自己每日天不亮就往院外跑的行為得到了結果。

可是陸家旁系的郎君都好打發,兩個嫡系郎君卻都是奇葩。同樣的清晨練舞,再次碰上要上朝的陸三郎,以為對方送了自己琉璃臂釧、該對自己有好感,羅令妤用面對其他郎君的嬌滴滴態度,與陸昀撒嬌,希望他到時把名額給自己。

忙著上朝的陸三郎站在橋上,深深看她半天,意味深長道:“我的名額,你可要不起。”

五位名士的名額幾乎可以左右“花神”最後花落誰家,陸昀自然不給她。

羅令妤:“……”

有病。

她就知道這位三表哥忽冷忽熱,一會兒送她琉璃,一會兒又連個名額都不給她。

她哼了一聲,反正也沒報太大希望,就這般任由陸三郎離去了。

沒關係,沒有陸三郎,還有陸二郎啊。陸三郎陰晴不定難說話,但是陸二郎陸顯……羅令妤想,以陸二哥的好說話,幾乎稱得上對她有求必應。如果不是陸二郎的母親陸夫人對她成見很深,羅令妤覺得陸二表哥才是嫁人的最好人選……然在石橋下仰頭跟橋上要出府的陸顯柔聲細語地說了要求,陸二郎陸顯的眼神,卻非常古怪。

陸顯手搭在石橋欄杆上,詫異地盯著她:“什麼?你真要參加那‘花神選’?”

羅令妤:“……對啊。”

她心裡奇怪,她不是早就報名了麼?那天陸顯不是也在麼?他這會兒在奇怪什麼呢?

陸顯心中一下子糾結,眼底光忽明忽暗,扣在石欄上的手在袖中蜷縮起。他回想起自己記下的夢中細節——這個時候,羅令妤和衡陽王尚沒有回到建業,離開建業去接周大儒女兒的陸昀,卻是已經回到了建業。

回到建業的陸三郎心情不甚好,夢中陸顯好久沒見到他。

但是時至“花神日”,建業每年的“花神選”,是一定不會因陸三郎心情不好而錯過的。夢中陸三郎因心事不佳,那五位名士的名額之一,他就沒有接手。這一年,羅令妤沒有回到建業趕上“花神選”,陸昀也並沒有去“花神選”上點評什麼。

這一年的“花神”,也不再是陳繡。

而是名士周潭的女兒,周揚靈。

夢中時,陸二郎也曾有幸去過“花神選”。周女郎並沒有一開始參選,而是到了最後一日,她才與陳王劉俶一道出現。周女郎西施之身段,仙娥之美貌,令人驚豔。陳王為她保駕護航,更讓人在意。

但“花神”,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