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雨點點頭說道:“因為你們倆具有道心,孟久和我說過,道心是最重要的。”
孟常點頭說道:“道心當然是最重要的,如果沒有道心就沒辦法修道。但相比較而言,最重要的並不是道心,而是我和孟久都是孤兒。如果我們不是孤兒,就算是萬里難尋的天才,師父也不可能收我們做徒弟的,這就是他老人家最仁義的地方。”
無論是文道還是武道,修的都是一個道字。修道之人不管是用武力助人驅鬼降妖,還是用風水、卦術助人逢凶化吉都是在用著不屬於這個世間的力量,也可以說是用人為的方式強行改變本該發生的事情,這樣的行為都會受到上天的責罰,簡稱為天譴。
天譴的方式有很多種,其中比較狠的就是‘舉目無親’和‘一世孤獨’。
當初玄全正是看到孟久和孟常是孤兒,已經是‘舉目無親’了,又具備道心,所以才收了他們做徒弟。就像孟常所說,如果他們不是孤兒,就算是絕世天才玄全也不會收他們,一個正常人必定有親人和家庭,收來學道的話萬一犯上‘舉目無親’全家死光了,那作為師父的人來說就會非常的內疚了。雖然也可能不犯‘舉目無親’,但玄全是不會冒這種險的。
這還不算完,無論武道還是文道每次動手之後身體都會或多或少的受到一些傷害,用自己的本事得到了什麼,就得從自己身上失去一些東西,這個世界很公平。有時候說算命算命,其實是在拿自己的命幫別人算。
白小雨聽到這有些瞭然了,怪不得那天萬古烈說不經常起卦,這樣對身體不好,原來起卦算命包括風水佈局這類的事情都會對身體不好,這和他戴上白骨木和黑骨木身體不適應該是一個道理。
孟常望著遠方出神,彷彿還在回憶那段與蔣冬靈最快樂的時光,過了一會兒他回過神對白小雨說道:“師父和我還有師弟一直都以為天譴的責罰只會在一個人身上降臨一種,可後來我發現不是這樣的,有的時候也可能降臨多種。而我就恰好是那麼倒黴的栽在兩個天譴上,我算出自己和蔣冬靈的卦象叫做‘桃花劫’。意思就是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任何一個姑娘善始善終,而且蔣冬靈也活不了幾年了。這就犯了‘一世孤獨’了。”
當時算出這個卦象後孟常一度的不相信,他又起了幾卦發現還是原來的結果。他慌忙的開始打蔣冬靈的手機,可發現一直都是忙音。
後來在醫院裡他找到了蔣冬靈,醫生告訴他蔣冬靈得了一種罕見的怪病,每天需要大量的儀器治療費用和護理以及醫藥費用,一個月最起碼要準備十萬塊錢左右,而且就算是用錢砸用錢堆治療成功的機率也非常的低。醫生建議孟常趁著蔣冬靈還能走走的時候帶她出去多玩玩,去一些沒去過的地方,接著等死算了,也別花那些冤枉錢了。
可孟常執意要求蔣冬靈留在醫院繼續治療,錢他來想辦法。
孟常淡淡的說道:“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接活的次數開始多了起來,而且每次解決完之後都會索要一筆數字不大不小的費用,這些錢對那些老闆來說並不算多,但對我來說卻是救命的錢。我早已算過,蔣冬靈不治療會死的更快。”
孟久接道:“老白,你其實心中也應該有些數。風水大師每次幹活十萬塊錢你覺得就能打發了嗎?我師兄在業界收的費用是最低的,他收取的只是靈姐的治療費用,從來不多收鉅款,而其他風水大師幹一票最少也得四五十萬,這還是這些年我師兄拉低了整個行業的價格,不然還得更多。那些個大老闆根本就不缺這些小錢。那剛剛那個李總,我師兄幫他一忙,他那單生意成了最少也賺了七位數,大多還都是八位數的,他在乎那幾十萬嗎?”
這幾年孟常每天都活在無限的矛盾中,他早已算到蔣冬靈會死,還強迫自己隔段時間就算下蔣冬靈什麼時候會醒一次,接著就去和她說說話。在這樣經常起卦的作用下,他的身體越來越差,肝臟都不同程度的損壞了。
一邊他不想再起卦預知未來的事情,想著一切隨緣,這都是命。但另一邊是他對蔣冬靈濃濃的愛意,迫使他不得不一次次的繼續起卦。
聽到這白小雨算是完全明白了,怪不得孟常收那麼多錢卻還住著破舊的小區,孟久還那麼節省。他們雖然收的錢比以前多上許多,但過的生活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樸素。風水行業白小雨也不懂,原來這十多萬根本就不算什麼錢,想想他都覺得自己還真是沒見過世面,以為十萬就是鉅款了。
想到這白小雨也挺無奈的,也許就像孟常所說,這就是命,命運總是喜歡和人們開玩笑,但這一次開的玩笑讓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