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典雅。
雍正指了指百合,“王一忠,年貴妃素來喜歡百合花,將這些都摘下來,送去她的宮中。”
“皇上,臣有話要說。”不忍美麗的花兒被硬生生地折斷了生命,我忙上前阻止。
“你又有什麼要說?”面無表情,審視的目光。
“皇上,天下萬物皆有生命,百合花的花期本一月有餘,摘下來後卻只有數日,何況送到年妃娘娘的宮中就只有娘娘一人可以欣賞,而留在御花園裡,卻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到的,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懇請皇上收回成命。”貌似就我話最多。
十三爺輕輕的拉了我一下衣角,將我推到一邊說:“皇兄,冷太醫說的有理,何不請年妃娘娘一同出來觀賞百合花呢?”
“說的好,你們兩個講的都有道理,兩個都有賞,王一忠,你去請年妃吧。”雍正不怒反笑。
在我印象裡,他一直緊鎖眉頭,憂心國事,很少像現在笑的這般歡愉,他這不經意的一笑,卻已烙印在我的心裡。
“咳咳咳,冷大人這邊請,本王有一些事要同你講。”十三爺調皮的衝我眨了眨眼睛。
來到樹陰下,我疑惑的問道:“十三爺,有什麼事還請您明示。”
“你這樣的盯著皇兄看,莫非冷大人有斷袖之僻不成。”十三爺帶著戲謔的口吻說道。
“十三爺,您可別尋我的開心。”這個死十三又在搞什麼鬼。
“冷太醫,本王覺得你膽子太大了,不要老是衝撞皇上。”他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情。
“我只是說出實情而已,如果皇上連這樣的話都聽不進,那他還做什麼明君?”我回答的很乾脆。
“若涵,你要記得你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你剛才看四哥的時候,你的神情已經出賣了你。”十三爺擔憂地看著我
“我……”我有嗎?好想說我沒有,卻始終說不出口,心虛嗎?
“王爺和冷大人好有興致,聊什麼呢聊的這麼開心?”沈豫鯤,總是在正確的時間出現,然後再做一些正確的事替我解圍。
“哈哈哈,沈大人,您和冷大人多親近親近,我先去給年妃請安。”十三爺沒再說什麼,又看了我一眼,轉身便離開了。
我長舒了口氣,剛才的氣氛真是太壓抑了,弄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謝謝你,沈豫鯤。”由衷的謝意。
“嘿,這可是你第二次謝我了,第三次謝的時候可真要以身相許了哦。”這個男人,原來是帶著陰謀來的。
“年妃娘娘來了,我們也去給她請安吧。” 還好我的應變能力也不差。
提到年妃,沈豫鯤又說到:“明天年羹堯就要到京了,皇上已下達了在午門實行百官跪迎的禮節。”
“呵呵,皇上那麼信任年羹堯,你是否有失寵的感覺?”我打趣的問。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覺得年羹堯的為人處世有些過分了。四月初的時候,年羹堯及隨行的三千名軍兵從青海出發,一路所見,全都是黃土墊道,也全都是香燭鮮花、萬民歡呼迎送的場面。沿途所經的甘肅、陝西、河南、直隸四省,從入境到出境全是總督巡撫親迎親送。他們行的是跪拜禮,抬出來的酒席是仿膳餐,禮敬有加,如對神明。不知道他來到京城後還會做出什麼事來。”他的話中無不透露著憂心。
這個時候年羹堯的事業已經到達了頂峰,再往後就逐漸走下坡路了,他居功自傲、功高蓋主,終不得善終,叱吒風雲的年大將軍恐怕怎麼都不會想到會落到如此下場。
實在是沒料到,第二日的情形居然是這樣的。
年羹堯先是縱馬入城,然後倨傲的看著自親王以下所有下跪的官員,他自己仍是端坐馬上,根本沒有下馬的意思。我悄悄的抬頭看了眼年大將軍,只見他身材魁梧,滿臉的絡腮鬍子,意氣風發到了極點。而那位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八王爺一臉的尷尬。
直到雍正滿面堆笑地走下御輿,並且親手解掉了年羹堯身上的戰袍。至此,從形式上“除了甲冑”的年羹堯才伏地叩首,行了三跪九叩首的大禮。
接下來是簡單的閱兵儀式,雍正檢閱後在議事廳接見帶兵的參將、副將。
皇上見軍將們大熱天仍穿著牛皮鎧甲,一個個熱的大汗淋漓,便笑了笑示意他們可以寬衣解甲涼快涼快。
誇張的是,沒有一個將領敢寬衣解甲,直到年羹堯下令眾軍將這才“喳”的答應一聲,三下五除二地把甲冑卸掉。
皇上一下子驚住了,他萬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