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居功,還請公主責罰。”
李玉寧道:“你放心,我相信郎君是個君子,不會把這件事洩露出去。”
赫連卓這才站了起來:“我也相信公主是個君子,不會做出滅口的事情。”
他看著李玉寧,李玉寧也在看著赫連卓,雙方達成了協議。
半夜三更,謝玉的父親正在罵謝玉晚上不回家,卻接到進宮的旨意,百思不得其解,匆匆進宮,這才發現皇上皇后並公主俱在,都是滿面怒氣,再看大殿中央,赫然便是他兒謝玉的屍體,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撲過去抱著兒子的屍體,不知道該說什麼。
李繁君氣的臉色都白了,指著謝父道:“你養出來的好兒子,居然敢**公主!”
李玉寧依偎在樂皇后懷裡,哭的哽咽難耐:“謝郎君說他是被夫君留宿,我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沒有疑心,把他當成夫君的朋友,命人款待,他卻不守規矩……嗚嗚,女兒真是恨不得死了,也免得受此屈辱……”
樂皇后心疼的抱著女兒,對謝父也是怒目相待,李繁君更是丟了一句:“你教子不嚴,也是同罪,免去所有官職,給朕滾回老家去,以後不許踏進長安一步!”謝父聞言,雙眼一翻,撅了過去。
李繁君看著就心煩,叫人把這對父子都抬出去,剛想安慰安慰女兒,卻看到李玉寧跪在了面前:“父親,母親,女兒有罪,還請父親母親原諒。”
李繁君溫和道:“好孩子,這不是你的錯,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絕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事。”
李玉寧咬著嘴唇道:“女兒說的不是這件事,是趙郎君和蕭妃娘娘,他們其實是清白的,他們都是被女兒陷害的。”
樂皇后愣住了,李繁君也是瞪大了眼睛,李玉寧低著頭道:“蕭妃時常對母親不敬,女兒看了心疼,便想教訓教訓她,後來聽說她讓趙郎君教她彈琴,便覺得是個好機會,女兒也是鬼迷了心竅,想著父親寵愛蕭妃,不過是罵她兩句,並不會把她怎麼樣,如今女兒也受人欺凌,便想若是這事傳了出去,說不定也會有人說女兒不堪,這才體會到被人陷害的苦楚,還請父親饒恕了趙郎君和蕭妃,懲罰女兒吧。”
樂皇后嘆氣:“你這個孩子。”
李繁君先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女兒,既而猛地站了起來,一邊吩咐一旁的宮人一邊往外走:“快把趙司決放了。”又悔恨道:“是朕冤枉了蕭妃,她可是受委屈了。”
這期間看也沒有看樂皇后和李玉寧一眼。
李玉寧和樂皇后僵在那兒,最終,是樂皇后嘆了口氣,拍了拍女兒的手:“你瞧,已經是這樣了,還能怎麼辦呢?其實母親不委屈,有你們兄妹四個,母親已經知足了。”
李玉寧卻“哇”的一聲,抱著樂皇后放聲大哭起來。
趙司決當晚就被放回了家,還得了李繁君許多賞賜,趙家上下除了趙司敏,都覺得莫名其妙,趙司決統共在牢裡被關了一天,並沒有吃苦,他心裡猜測自己這麼快被放出來多半是小風的傑作。
按著父親的脾氣,應該提議皇上交給刑部細細調查,雖然最終也能還他清白,日子拖得卻久,只有小風才會使用這種簡單粗暴卻又一招制敵的法子。
一想到這兒,他就恨不得立刻去永仁坊看看小風,可又被崔夫人拉住脫不了身,只得衝趙司敏使眼色,藉著沐浴的功夫,兄弟倆便換了個身份,留下趙司敏佯裝剛出獄的兒子接受崔夫人的憐愛,趙司決則偷偷溜出了家門。
雖然已經是宵禁,可趙司決頂著英國公世子的身份,誰也不敢攔他,眼睜睜瞧著他翻了坊門出去還得假裝看不見,趙司決滿懷激動到了永仁坊,一敲門,來開門的居然是赫連卓,兩邊都呆住了。
還是赫連卓把呆若木雞的趙司決拉了進來,道:“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我還以為要過兩天呢。”
趙司決這才反應過來:“這事你也參與了?”
赫連卓笑道:“這是自然,不然十六娘怎麼可能在宮中來去自如呢。”
小風笑眯眯的跑出來,拉著趙司決進了屋子,三個人如好友夜談,聚在一處,小風把這次營救的法子說了,很是得意:“不光把你救出來了,還讓李玉寧欠了高卓一個人情,還解決了謝玉這頭豬,替我出了一口氣,一舉三得。”
趙司決搖頭:“你還真是敢。”
小風道:“為什麼不敢?我可不是受氣的,就許她陷害你出氣,就不許我陷害她了?”又問趙司決:“你現在是安全了,那我表姐呢?什麼時候能出來啊?”
這回輪到赫連卓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