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到一張椅子上坐下,而觸手如同冰般的寒涼,更是讓蘇慕白雙手一顫。
“你怎麼樣了?”軒轅殤則看了看自己被燙得發紅的雙手,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他這是何苦呢?
雲赤城搖了搖頭,臉上努力保持鎮靜,還扯出了一抹笑容:“放心,我沒事,還撐得住。”
軒轅殤坐在他身邊,時刻關照他的身體,而蘇慕白則朝鋒亦寒的方向看了一眼,同樣微微蹙起了眉頭。
公子搖落清了清嗓子:“既然各位都到齊了,咱們就開始吧。今年的大胤九公子聚會,不僅僅是一次民間的聚會,更是一個和平協談的契機”其實他好想說,大胤八公子聚會。
“等等。”
鳳鳴淵忽然阻斷了公子搖落的話。
所有人都訝異地看向鳳鳴淵,卻見他嘴角勾起一抹深沉邪魅的笑容:“還有人沒來呢,公子搖落能否等等?”
公子搖落一怔,望了望眾人:“六國皇室,軒轅世家,還有大胤各位公子都已齊聚,不知霧皇所謂何人沒來?”
鳳鳴淵繼續若有若無地笑著,高深莫測:“當然是個很重要的人物了,缺了她可不行,難道公子搖落連一刻鐘也等不了了嗎?”
公子搖落眉頭一皺,看向四周那些慵懶無所謂的神情,決定將話題丟擲去:“在座之人都是極重要的人物,大家都是百忙中抽身前來,不知道眾位的看法如何?”
“本公子贊同等一等。反正本公子除了錢之外,最多的就是時間。”公子孔方很欠扁的模樣,娃娃臉的可愛和高傲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蹂躪一番。
“本宮也沒什麼事兒,反正靈國現在只剩下個空殼子,沒啥公事要處理的。”墨傾宸一臉閒涼地說了句,桃花眼一飛,眼角下的蓮印彷彿要脫飛而去一般。
公子羅剎和公子映日什麼話也不說,直接拿起劍在甲板上刻了一副棋盤,摸出棋子對弈起來。
公子楚羽看了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終選擇比較和諧的方式:“既然是很重要的人物,那多等片刻也是無妨。”
軒轅殤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了雲赤城身上,只見他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青白,簡直跟變臉唱大戲一樣,蘇慕白便代為表態:“公子楚羽說得不錯。”
康遼王本來很想發言的,可無奈如今多數人都已經表態同意了,他說什麼都是白搭,因此只好閉口不言。
倒是瑤夢嵐很有想法,一邊扶著鋒亦寒,一邊望向鳳鳴淵:“霧皇恕我冒昧,這位很重要的人物若是一直不來,那豈不是要我等在寒風中一直等待?我皇身體不見好轉,我怕一直吹這江風”
這話一出,其實鳳鳴淵心裡也很為難,她只是讓自己拖住時間,可自己卻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到,瑤夢嵐這麼一問,他倒是尷尬不知如何說了。
該死的女人,到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能及時趕到。
鳳鳴淵正思索如何回答瑤夢嵐的問話,這時,江面上忽然響起了一陣若有若無的簫聲,簫聲婉轉低揚,帶著綿綿情意,又彷彿帶著胸懷天下的浩然之氣,一會兒宛如情人低語輕吟綿柔,一會兒又似慷慨之歌豪壯澎湃,這簫聲如此動聽,倒彷彿不是樂曲,而是穿越了人的靈魂腦海的呢喃,在人的深心處徘徊不已,一個不小心,便會徹底為之沉淪。
眾人驚異之時,墨傾宸迅速望向簫聲響起的方向,桃花眼眸滿含情意。鳳鳴淵鬆了一口氣,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剛硬已經瞬間變成了柔和,雲赤城萎靡不堪的臉上瞬間迸發出了一縷希望的光芒,臉上帶著幾分期待,就連一直癱軟無力的鋒亦寒,也忽然渾身一震,蒼白的嘴角緩緩勾翹起來。
江面之上,薄霧之下,一艘大船緩緩駛近,大紅的船身帶著血琉璃一般的光澤,讓人一眼就迷失在那極端強勢和妖嬈的鮮紅之中,可是,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此刻,在船頭之上,一抹鮮紅的身影傲立寒風中,颯颯的衣袍鼓動飄著獨屬於她的傲然。
黑色的長髮如同深水裡的妖,在後背的空中,迎風飛動,此刻地她,彷彿一隻凌風欲飛的大紅蓮花,讓人敬畏,讓人又忍不住想要瞻仰,甚至,心底升不起一絲的反抗和違逆。
紅色的流蘇被海風吹到耳後,同墨髮纏纏繞繞,妖嬈著屬於她的別樣華麗,腰間的白玉骨傘變成了一把長簫,斜斜彆著,沒了平日揚傘而立的跋扈與張揚,卻平添了今日的內斂和沉穩。身後,兩個一模一樣的雋秀男子並肩而立,清俊的面容帶著冷冷的寒意,這寒意在江風中越發顯得凜冽,一身白衣飄然如雪,彷彿謫仙一般出塵,可卻帶著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