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本公子本來不想顯擺的,可看你這麼誠心誠意地發問了,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這流蘇,乃是水國的絲蚌王,一根一根抽出的絲,編織而成的,更是世間少有之物。”
“唔?這把傘不錯啊,颳大風下大雨的時候能擋得住嗎?”
“這是本公子的白玉骨傘啊,傘骨乃是取精粹寒玉所制,就算是在炎熱的夏天,手握此傘柄,也有通體鎮涼的奇效。”
“啊,原來如此。對了,那這兩隻狗呢?哪裡找的,竟然還長得一模一樣。”杏空杏明在背後抹了一大把汗,主子,您是在間接暗罵我們嗎?
“公子夜蓮”正在得意洋洋地吹噓自己的行頭呢,哪注意得到雪瀾的用詞不當:“他們當然就是威震天下的‘毒聖醫仙’了,一個醫術無雙,起死回生,一個毒藝無匹,天下無敵,哈哈哈哈。”
雪瀾一臉恍然大悟,接著又似乎有點不解:“咦,我怎麼覺得你的穿著和我有點像呢?”
“公子夜蓮”怒目圓睜:“你這小子說的什麼話,是你跟我像吧?我公子夜蓮風流俊美天下無雙,要樣貌有樣貌要品位有品位,犯得著模仿你這麼個無名之輩嗎?要說像,那也是你崇拜本公子,模仿本公子的打扮。”
雪瀾得意地抬抬頭,瞅了瞅公子顏傾,瞅了瞅公子孔方,還不忘朝杏空杏明抬了抬鼻孔,聽到沒?小爺集這麼多優點於一身,看看看看,你們跟著我能吃虧嗎?
“可是,就這麼走出去,也沒人知道我是假冒的啊,何況我長得也不差,說不定啊,這天下人還以為你才是假冒的呢。”
“公子夜蓮”的氣息頓時不順起來:“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堂堂公子夜蓮豈是你這種凡夫俗子能夠模仿的?就算你模仿出了形貌,你能模仿出我的神采嗎?怎麼就沒人管管呢?像你這種冒名頂替的傢伙,就應該立刻關進大牢,不,應該千刀萬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雪瀾一拍大腿,一副要叫好的模樣,好,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滿身的吊兒郎當不正經頓時煙消雲散,一股凜冽的氣息好似內勁從中而發一樣將她整個人包圍,黑髮紅衣,那絕美的容顏下一抹淺笑,越發像極了曼珠沙華的美麗,而空氣中,那本已減淡的曼珠沙華香氣,忽然濃郁起來。
轉眼間,雪瀾已經不見了卑躬屈膝,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風華絕代冠絕天下的王者,眼角只慵懶地流轉幾下,便迷離了萬千人的呼吸。
“公子夜蓮,公子夜蓮”雪瀾毫不客氣地坐到一旁的座位上,一隻手無節奏地在腿上輕輕敲擊中,口中喃喃而語,眸中卻是一片凌厲的光芒。
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一個人,那個“公子夜蓮”忽然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直竄而上。
“公子夜蓮,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公子夜蓮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扮的?”雪瀾渾身透著危險的氣息,牆角的公子孔方識相地閉了嘴,公子顏傾握緊了拳頭,強迫自己的雙腳不要走過去。
那“公子夜蓮”猛的一怔:“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雪瀾懶懶地靠在椅背上,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性感。
“我什麼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你,是冒充的。”
那“公子夜蓮”的臉唰地雪白,明顯地感覺到了氛圍的變化,但卻仍死撐著:“笑話,我就是堂堂公子夜蓮,何必要冒充?再說了,天底下有多少人見過我本人的真面,你有什麼證據說本公子是冒充的。”
雪瀾眉眼一挑,唇邊帶著一絲戲謔:“很簡單啊,因為,我就是真正的夜蓮公子。”
話音一落,在場的數人都同時變了臉色。
“公子夜蓮”的臉色更加蒼白了,身子微微有些顫抖起來,他身後“毒聖醫仙”的臉色也同時變得難看起來。公子白坐直了身子,兩隻眼睛不停地在兩個公子夜蓮身上打轉。公子搖落的一雙黑眸更加幽深起來,令人看不透其中到底是帶著深深的探究還是深深的防備。公子楚羽算是最正常的一個了,他只是一個商人,跟這些人本來就沒有什麼交集。
公子顏傾挑眉,眸中的愛戀之意絲毫不減,還不住地朝雪瀾拋媚眼,杏空無奈地移動了一下身子,生怕被那火辣辣的視線射到。公子恨寒的目光自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雪瀾半寸,只是,那目光中的含義太過複雜,一般人根本看不懂。公子映日和公子血剎變成了在場最安靜的人,對於面前發生的一切事情,似乎都毫不關心。而公子孔方嘴角卻帶著一抹幸災樂禍的笑。
“你你胡說,不可能,”那“公子夜蓮”滿臉不相信地指著雪瀾,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