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一個人回來回報訊息,就連之前通報之人,也不見了蹤影。
難道說
該死的,他不會又中了別人的計了吧。
“來人。”
“在。”他身邊,只剩下僅有的幾個高手而已。
“再探對面山頭。”對面的山頭,簫聲已經消失了好一會兒了,一切忽然都變得那麼安靜,安靜得令人害怕。
“咦,公子搖落,你也是來看風景的嗎?”
公子搖落的身子一怔,驀地轉過身去,看著那個從林中信步走出,緩緩朝自己走來的大紅人影,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是公子夜蓮,竟然是公子夜蓮。
雪瀾淡淡含笑,腳步踏在落葉之上,悄無聲息。腰間,一支雪白的長簫斜挎,安安靜靜躺在她身上。
公子搖落滿臉的驚訝,彷彿見到了鬼一般。最讓他覺得詭異恐怖的事情是,他們主僕三人這樣靠近自己,為何那幾個隱藏在暗處的高手竟然沒有絲毫的動靜?
“公子搖落這副表情,莫非,是不歡迎我?”拔出長簫在手中輕輕拍擊著,一下一下,公子夜蓮的風采為這平庸的山林憑添了幾分光輝。
公子搖落卻再也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情,就連臉上的儒雅俊秀也看不見了,只剩下一派陰翳:“公子夜蓮,是你?”
第三卷:墨淵水蓮 第8章:顛覆
“是我啊,當然是我,難不成公子搖落你懷疑自己的眼睛有問題?”公子搖落,即便你藏得再深我也要把你揪出來。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公子夜蓮,你跟公子映日聯手了?”他仍然記得那天,在聚會之上,公子夜蓮說的那句“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阻止”。
雪瀾掩口而笑:“公子搖落你說的哪裡話,我怎麼可能跟公子映日聯手呢?”
公子搖落滿身不耐,全身的殺氣恨不得撕碎那張輕笑的臉龐:“公子夜蓮,你何必狡辯,你手中的長簫,不就是最直接的證據嗎?”
“呵呵”雪瀾眼中滿是戲謔,“公子搖落你還真是性急,你怎麼也得聽我把話說完啊,我和公子映日啊,本來就是一夥的,又談得上什麼聯手呢?”
“你說什麼?”公子映日和公子夜蓮居然本就是一夥,這怎麼會?怎麼可能?
一道黑影,好似從天而降一般,憑空出現在二人前方的空地上,徹底打碎了公子搖落最後一絲驕傲和不解。
“主子,蟲子清除完畢。”
冷漠的聲音,簡潔的語言,矯健的身形,利落的黑衣,腰間黑色的鐵棍。
公子搖落狼狽地倒退了兩步,不敢置信地望著面前單膝跪地的公子映日和款款而立的公子夜蓮。
“你你”公子映日竟然叫他主子,夜雪樓居然是公子夜蓮的,竟然公子夜蓮的!
怪不得,怪不得那些人的黑色鎧甲上都有一朵蓮花形狀的標誌,怪不得該死的,只不過因為形狀不一樣,他竟然沒有把那蓮花和公子夜蓮聯絡起來。
他輸了,徹底輸了。
生平第一次,他公子搖落嚐到了機關算盡,輸人數籌的滋味,生平第一次,他敗得如此慘烈,生平第一次,他算到了所有的人,卻獨獨漏算了這個致命的角色,公子夜蓮。
但恐怕,就是全天下的人,也都算錯了這個公子夜蓮。
雪瀾將長簫驀地插回腰間,滿身的風華絕代,滿眼的蕭殺和凌厲,鋪天蓋地地氣勢瀰漫在這樣一片庸庸碌碌的樹林裡。
“公子搖落,你,還記得我的話嗎?我告訴過你,雲國,絕不可能是第一個亡國的。而你,公子搖落,在雲國的一切陰謀,我公子夜蓮,都會阻止。”
公子搖落的俊顏上驀地有些頹喪,卻兀自帶著他應有的高傲和自尊,他敗了,但他決不允許自己露出一副喪家之犬的模樣。即便是輸得再慘,他也絕不能喪失驕傲的姿態。
“既然是輸了,在下也不多說什麼。”公子搖落仍然高昂著頭,可滿身卻透出一股淒涼蕭瑟之意來,他身後的幾名僅剩的侍衛,手中緊緊握著武器,一臉戒備,似乎隨時準備與雪瀾等人拼命。
“公子,咱們殺出去,就算是灑熱血拋頭顱,我們也一定能護得公子安全。說不定,咱們出去以後,還能跟外面的兄弟”一個黑衣人在公子搖落耳畔壓著嗓子低聲道。
公子搖落苦澀地搖了搖頭:“別再妄自輕生了。”他心裡完全明白,外面的兄弟,早已經成了一堆死人骨頭了。這三個人既然能夠悄無聲息地出現,包括後來的公子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