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痛苦千萬倍。此時的他,恨不得立刻有人能夠衝著他的大動脈給自己一刀,了結掉這悲催的生命,唉,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個美男。
杏明提溜著一張兀自滴血的人皮獻寶似的拿到雪瀾跟前,雪瀾捏著鼻子閉著眼嫌惡得連連擺手:“混蛋!小爺要吐了。”
杏明翻了翻白眼,您都要吐了,那對面的那幾個公子可怎麼辦啊。
然而,杏明似乎一點也不嫌棄那張人皮,還小心翼翼地摸出個包袱給裝了起來,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東西啊,以後無論是做實驗,做人皮鼓,做面具,做什麼什麼的都用得著啊。
而那邊的幾位公子,身體已經不適到極點了,強忍著胃裡的翻滾不忍再看向地上那一灘東西一眼,可是,只要是個有呼吸的,這風雨樓上的血腥味就讓人受不了了。第一次,他們見到了如此殘忍絕倫的手法,也是第一次,他們知道了這世上竟然有這麼殘酷的手段,更是第一次,他們知道了,公子夜蓮其實完全不是傳說中那個只懂得風花雪月的書呆子,他的殘暴殘忍,普天之下恐怕再難找出第二人與之媲美。
雪瀾不屑地瞥了瞥地上的水貨蓮,眸中嗜血之氣淡了一些。
“第三件,我要你的,一條狗命吧。也算是幫你解脫了,可不要太過感謝我哦。”如此折磨他,只是為了給某個人一個警告,雖然,她不能確定主使此人的陰謀者,是否就是大胤九公子中的人,可是,什麼叫做殺雞儆猴?這便是殺雞儆猴,隔山打牛。
她要讓世人知道,沒有人能挑釁她,更沒有人能在她手下遑論陰謀陽謀。
公子楚羽再也看不下去了:“公子夜蓮,雖然說他冒充你是他不對,可是你的報復是否也太過殘忍了一些?而且,你之前不是說不會傷害他的性命的嗎?”
雪瀾斜睨他,怎麼現在才發現,這個公子楚羽除了長得比較好看之外,根本就是一個豬腦子。呸,以前真是瞎了眼了。
“公子楚羽,你信不信,我若是問他生還是死,他絕對會求爺爺告請我趕緊殺了他。”
公子楚羽一怔,旋即看向那地上早已經沒有了人形的水貨蓮,那身軀因為沒有脊骨的支撐而癱軟著,扭曲成詭異的形狀,血糊糊的身體不僅噁心而且如同爛泥一般已經毫無用處,確實。如果是他,他也會選擇死,因為這樣活著,完全是生不如死,對這樣的一個人來說,死是最好的解脫。
公子楚羽看不下去了,別開眼睛,有些氣餒。
雪瀾不屑地笑了笑:“況且,我是說過我不傷害他的性命啊,可要取他性命的人,不是我啊。”
她話音方落,身後的杏空倏然出手,快速如同閃電的身形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便來到了水貨蓮的身旁,詭異的手法從他的咽喉處一劃,那人便永遠的停止了呼吸。
“哎哎呀呀,杏空,以後再也不許給我做點心了,你熬的藥我也不吃了。”
杏空跟沒事人似的,走到一旁拿起一塊錦緞擦了擦手上的銀針,和濺上鮮血的手,鄙視的看了看他家主子。
求之不得啊,不讓我做事,豈不是更爽。再說了,誰讓你老人家不給我配備武器的。
杏明點點頭,嗯嗯,對,強烈要求配備武器,不然罷工。
雪瀾沒看見,什麼都沒有看見。
“好了,真假夜蓮辨認遊戲告一段落。贏錢的趕緊請客,輸錢的立馬跳湖,散了散了,有老婆的回家抱老婆去,沒老婆的爬牆抱別人老婆去。”
“主子,讓這灘東西擺在這兒,有點不好吧?”杏空很有眼力見。
“嗯,確實沒啥食慾啊。好了,把他掛到風雨樓外面去,讓大家親眼看看,這個一比六百,他們到底是怎麼輸的。”
公子搖落倏地起身,輸錢事小,可堂堂大胤九公子聚會居然搞成這樣,他可得討個說法:“公子夜蓮,你這樣做,就不怕影響你第一公子在人們心中的形象嗎?”
雪瀾故作吃驚,淡笑道:“不會啊?我喜歡大魔頭這個稱號,正在為此努力著。”
公子搖落再次垮下肩膀來,好吧,他服了,他實在無法跟這種腦子不正常的人溝通。
“我公子夜蓮可不是誰都能惹的哦,所以啊,各位公子,你們要掂量著來哈。”雪瀾依舊笑嘻嘻的,可是,任誰聽了,就會為其中的殺氣不寒而慄。
當一具人形的兀自淌著血的紅東西,被掛在風雨樓臺之上時,雨湖的人們終於震驚了。隨即,才想到要去看看那一坨東西到底是個啥。
於是,男人恐懼地唏噓聲,女人冗長的尖叫聲,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