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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先到先得,晚了可就沒有了。”

“哪裡來的野蠻女人,沒教養,哼!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小妾被風雪瀾氣得不輕,由丫鬟扶著,扭著蠻腰圓臀,逃也似的走了。

“讓薛姑娘見笑了”柳柔清有些不好意思,說話間,便將她引到了後廳坐下。

“無礙。”

風雪瀾淡然的眼中,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只有她身後的杏空等人,能夠感覺到那種剋制下的壓力和怒氣。

落座片刻,風之菊端了一盞清香的茶水上來,遞到風雪瀾手中

“啪——”

一聲悶響,一盞熱茶全打翻在風之菊身上,頓時溼透了一大片衣衫,茶盞滾落地面,摔得粉碎。

風之菊打從主子把茶盞朝自己摔過來的那一刻,就沒想過要躲閃,眼睜睜看著它落到自己身上,任滾熱的茶水溼透衣衫,然後又眼睜睜看到茶盞落在地上摔碎。

彷彿是一種常年養成的習慣,她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垂下頭,不敢仰視自己的主子,那種足以撼動人心的怒氣,籠罩在她和風之竹身上。

柳柔清一驚,不僅僅是驚訝這茶盞會摔碎,而是驚訝菊兒怎麼忽然就跪下了。這丫頭從和她哥哥一起被買進府中,一直不卑不亢,從未對任何人假以半分顏色,加上她和她哥哥都會些武功,因此靖哥很放心讓他們跟在自己身旁。三年了,她從未見過這丫頭如此害怕,甚至腿軟到,打碎個茶杯就給人跪下的情景。

“啊呀,真是抱歉手一滑,不小心打翻了茶盞。”

風雪瀾一邊甩了甩手上濺到的茶水,一邊不好意思的笑著。一旁給她擦手的杏空杏明,地上的風之菊,站著的風之竹,卻是全身緊繃,大氣都不敢出。他們知道,主子這是動了真怒了。

“不礙事不礙事,”柳柔清陪著笑,連忙催促風之菊,“菊兒,還跪著幹什麼,薛姑娘大人不計小人過,不會怪罪你的。還不快去另倒一杯來?”

風之菊卻跪在地上,不作聲,也不敢動,靜靜等著自己主子發落。她知道,當初主子走的時候,讓她和竹照顧好整個侯府,然而,他們卻出了這樣的紕漏,是要承擔責任的。

“呵呵,茶一會兒再喝,夫人能否先借我件衣服?”風雪瀾淺笑著站起身來,指了指身上的茶漬。

柳柔清連忙起身,臉上帶著幾絲抱歉的笑容:“唉,真是怠慢姑娘了。瞧我,經年不出去走動,與人交往,連眼神也不好使了。姑娘衣服溼了,自然應該換下。我的衣服恐姑娘不太合體,不如找一件雪兒的衣服給姑娘試試看吧,不過雪兒乃是故去的人了,只怕姑娘會嫌棄。”

風雪瀾連連擺手:“不會,不會。”

風之竹風之菊領著風雪瀾走入雪瀾閣,杏空杏明識趣地守在院子外面。

“說吧,怎麼一回事。”冷冷的語氣,透露出十分的不悅。說吧,最好給一個可以讓我不生氣的解釋。

風之竹風之菊並肩跪在地上,頭埋進膝中,不敢抬起。

“是屬下未能保護好侯府的安寧,請主子責罰。”風之竹率先開口,想將責任一肩擔下。

“責罰是免不了的,先說清楚怎麼回事吧。”滿身的冰寒氣息,昭示著她此刻憤怒的心情。

竹菊二人深知自己主子的脾氣。她一般不會動真怒,但若是被人牽動逆鱗,碰到她最關心的人,比如神武侯府,他們毫不懷疑自己的主子會變成一個魔鬼。

“兩年前,一場宮宴過後,侯爺忽然將那芳菱帶了回來,安置在東邊的跨院裡。過了幾天,又擺了個小小的喜宴,宣佈納她為妾。夫人因此傷心了很久,但後來侯爺告訴夫人,說這芳菱乃是那天在宮宴上獻技的一個舞娘,皇上見她舞技超群,就賞給了他,說是獎賞他當初打退霧國、水國夾擊的功勞。侯爺無法違抗皇命,只得將這女人帶回家納作妾室。屬下本來想告知主子此事的,但因為主子吩咐過,只要沒有危及到侯府安全的事情,就不能擅自聯絡您,因此屬下才作罷了。”風之菊跪在地上,緩緩將情況稟明。

風雪瀾蹙眉聽著,一隻手放在桌沿,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敲著。

“我和菊兒暗中調查過那個芳菱,發現她其實根本不是自幼在宮中做舞姬的。而是北方一個商家大賈的女兒,三年前便入宮做了皇帝的女人,所以,我和菊兒猜測,這個芳菱,乃是皇上安插在侯府的一顆棋子,作眼線之用,因此我們始終沒敢對她輕舉妄動。不過,還好侯爺對夫人一直情深意重,對這芳菱不聞不問,自從領回府中,雖有名份,卻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