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租住的地方,天色已經亮敞開了,郝浪不想打擾張雅芳睡覺,小心翼翼地開啟了房間的大門,當他邁進房間的時候,所有的動作都不由得凝滯停了,張雅芳居然就坐在房間中,靠著沙發睡著了,臉上有著分明的淚痕,即使是睡著了,臉上也有著分明的擔憂之色。
這是一份多麼厚重的情誼啊!
怔怔地站在房間的大門前,看著靠著沙發睡著的張雅芳,郝浪的心情變得無比的複雜,心中有著濃濃的愧疚,他感覺到自己是真的對不起張雅芳。
做為一個男人,本就應該讓自己身邊的女人過快樂無憂的生活,可是郝浪為張雅芳帶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折磨,雖然她從來都沒有說過什麼,可是郝浪卻很清楚,她現在所遭遇的很多麻煩,皆是她給他帶來的。
微微愣立了好一會兒,郝浪這才輕輕地走進房間中,悄然地將房間的大門給關上,躡手躡腳地來到張雅芳的身邊,將那床從她身上滑落的被子輕輕地往她的身上蓋去。
就在這個瞬間,張雅芳的身體輕輕地顫抖了一下,有著分明血絲的雙眼倏地睜開,臉上佈滿了很是驚恐的神色,當她看到面前站著的男人就是郝浪之後,臉上立馬就佈滿了無盡的驚喜,沒有任何的遲疑,就直接站起身來,撲進了郝浪的懷中,緊緊地摟著他的身體:“小浪,你終於回來了,擔心死我了。”張雅芳幾乎是顫著聲音說道。
郝浪伸出雙手,將這個女人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中,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我回來了。芳姐,別擔心我,我不會有事。”
“他們怎麼會這麼快就把你放了呢?”張雅芳在郝浪的懷中,輕輕地問道。
郝浪微微笑了笑,柔聲在張雅芳的耳邊說道:“芳姐,只要你記住,按我的話去說,他們就不可能把我怎麼樣。現在我的安危就拽在你的手中,你絕不能露出任何破綻,要不然的話,我真的會有很大的麻煩。”
聽到郝浪這樣的說法,張雅芳的臉色立馬就變得無比駭然起來,急急地從郝浪的懷中掙脫出去,有著些微血絲的美目怔怔地看著郝浪,驚顫著聲音輕輕地問道:“難道你真的把那四名警察給殺了?”
到了這樣的時刻,郝浪也不用再對張雅芳有任何的隱瞞,當初他之所以不肯告訴她實話,也是因為她那個時候被那四個禽獸侮辱沒有多久,害怕在她的心中造成一定的影響,本就出於心悸之中,他自是不會再讓她為他擔心,如今離張雅芳被那些禽獸傷害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好幾天時間,而且她現在的口供對於他來說,真的有著無比重要的作用,他自是會更她坦言相待。
“芳姐,我曾經說過,誰要是敢侮辱你我就絕不會放過他。你從現在就一定要牢記,大年三十的晚上我就在你的身邊,哪裡也沒去,不管別人怎麼問你你都必須這麼說,只有這樣,才能讓我不會被查出來。”說著話的時候,郝浪又將張雅芳摟在了自己懷中。
張雅芳聽到郝浪這麼說,立馬就連不迭點了點頭:“嗯嗯,我記住了。只不過這件事情就是你做的,我怕紙包不住火……”
“芳姐放心,那些傢伙的屍體就跟蓮姐一樣,已經憑空消失,警方永遠也不可能找到他們的屍體,沒有他們的屍體,警方連他們的生死都沒有辦法搞清楚,就跟別說查出其中的謀殺了。”
“嗯,那我就放心了。小浪,謝謝你對我這樣的呵護。”張雅芳在郝浪的懷中,柔聲說道。
郝浪微微一笑,將張雅芳更緊地摟在自己的懷中,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芳姐,以後都不許你在我的面前說謝謝之類的話。我對你好是發自於內心,要是你老是說這樣的話,聽起來怎麼都不是那個味兒。”
“嗯嗯,我不說就是。小浪,雖然我知道殺人不是什麼好事,可我也是個很自私的女人,同樣是一個知道感恩的女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知道我應該怎麼做。幸虧你當初對我有這方面的交待,昨天晚上警方來盤問我的時候,我按照你的說法回答,要不然我真不敢想像,我的回答會給你帶來什麼樣的麻煩。”張雅芳後怕不已地說道。
“芳姐是個聰明人,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所以我對你有了這方面的交待後,就沒有再擔心過,警方會來調查我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行動的過程我採取了反偵察手段,警方想要抓到我殺人的證據,根本就不可能。從這一刻開始,我們都不要再說類似的話,你只要記得,我當天晚上跟你在一起,我是無辜的就行了。”
“這個我當然清楚,不用你囑咐我也知道怎麼說。”張雅芳輕輕地說完,就從郝浪的懷中輕輕地掙脫了出來,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