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
就算是劉偉鴻這樣體力絕佳的年輕人,也少不了一個小時。
但這不意味著地區對農校不重視。因為青峰地區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農業人口,地區農業學校還是很受重視的,撥了些款子,在幾年前重建了校舍,修葺了職工宿舍樓。
校區還算是像模像樣,但出了校門,就是農村。
除了學校大門口那數百米路段打了水泥,通往市區的道路也是黃土路。市裡幾年前就說要修柏油路,也就是說說,至今不見動靜。下雨天滿是泥濘,太陽天則是塵土飛揚。從市裡坐公共汽車過來,下車時誰都要灰頭土臉。
劉偉鴻也一樣。
不過比較而言,他要算是好的了。在班車上特意選了一個較好的位置,灰塵吃得比較少。而且他不斷地拍打頭髮和衣服,所以下車時還顯得比其他人整潔。
這也是多年首都生活養成的習慣,個人衛生還是很講究的,在意個臉面。
劉偉鴻回到學校正好是星期天,學校裡靜悄悄的,大部分學生和老師都出去玩去了。三四月的季節,正合適郊遊踏青,走親訪友。
劉偉鴻提著個新款的旅行袋,腳步輕快地走向宿舍樓。
他是去年七月份分配到青峰地區農校上班的,動物科學專業的老師。農業學校少不了這門學科。
青峰地區農業學校是中等專業學校,地區自己辦的,主要是為農業培養各種專業人才。地區農校也有自己的動物學老師,但大多是半路出家的,以前有幹過獸醫的,有配過種的,實踐經驗或許很不錯,理論上就有些欠缺了。
劉偉鴻別看年輕,還是首都大地方出身的人,對這個動物學的理論卻條條是道。農校的那些老教師,沒一個比得上他。
在楚南農業大學上課的時候,劉偉鴻還是下了一番苦功的。時光倒流之前,他就靠這個謀生餬口,還混了個副研究員的職稱。
劉偉鴻所在的教職員工宿舍,不是新建的,是改建的,原先五七幹校的教室。一間教室從中隔斷,就是兩間單人宿舍。
住在這棟樓裡面的,都是單身男女,大多資歷較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