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龍。但劉偉鴻明明只有二十來歲,朝氣蓬勃,陽光燦爛,竟也有如此高深的“修為”,確實是不可小覷了。
“劉偉鴻同志,我是江玉銘,省紀委第三紀檢室主任,也是省紀委調查組組長,這位是沈寶軍,省紀委第三紀檢室幹部……”江主任神情略略嚴肅起來,先就介紹了己方等人的身份,然後眼望劉偉鴻,說道:“劉偉鴻同志,我們這個調查組,是受省紀委方東華書記的委託,前來林慶縣調查瞭解縣紀委工作人員被毆打關押的事件。這個事件發生的時候,你是在場人之一,所以我們請你過來協助調查,請你配合。”
劉偉鴻的神情也羔肅起來,點了點頭。
江玉銘便朝坐在他對面的沈寶軍頜首亦意。
沈寶軍挺直了身軀,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問道:“劉偉鴻同志,你的姓名,年齡……”
“劉偉鴻同志你的姓名……”這種問話,聽起來著實古怪。但江玉、銘已經宣告在先,流程不能變,劉偉鴻自也不會去笑話他們,亦是一本正經地做了回答。
做完標準流程,沈寶軍便打住了,眼望江玉銘。顯然,接下來就要切入正題,該當由江玉銘這位調查組長親自上陣了。
“劉偉鴻同志,據縣紀委的同志向我們反映,今年七月六日,因為夾山區人民醫院財務人員程靜,舉報你收取區醫院的感謝費一萬元,縣紀委要求你前來此地協助調查,有這麼回事吧?”
江玉銘也挺直身子,緩緩問道,變得滿臉威嚴之色。從這一刻開始,江玉銘才算是正式進入了省紀委調查組長的角色,自然再然地端出了高高在上的架子。
劉異鴻淡然答道:“有這麼回事。”
“那麼,劉偉鴻同志,為什麼你到了這裡,不但不協助調查,反而動手打傷縣紀委副書記李兵同志呢?”
劉偉鴻就笑了。到目前為止,真正能跟他捱得上邊的,就兩個事情,第一個是收取感謝費,第二個是動手打人。因為程靜落網招供,收取感謝費這個由頭,不大好使了。只能從動手打人的事情上開刀。
倒也都在劉偉鴻同志的意料之中。
“江主任,這個事情事出有因。我不是動手打傷李兵,而是制止他的犯罪行為。”
劉偉鴻平靜地答道。
江玉銘堅持稱“李兵同志”,劉偉鴻卻沒有加“同志”這個稱呼,而且明白無誤地指出李兵當時在“犯罪”。
到目前為止,李兵依舊被**機關羈押。
江玉銘雙眉微微一蹙,說道:“劉偉鴻同志,李兵同志有什麼犯罪行為需要你去制止?”
“他非禁錮民主黨派人士,刑訊逼供,而且當時我趕到的時候,他們正在進猝犯罪。
我以言語制止,他們不予理睬,只能使用一定的武力進行制止。不然,他們還會繼續刑訊逼供,繼續毒打王玉聖同志。江主任,我想你應該已經調查過,夾山區人民醫院院長王玉聖同志,不是我黨黨員,而是民主黨派成員。而紀委是我黨的內部紀律檢查機關,按照規定,是不能對民主黨派成員使用組織手段的。只能請王玉聖同志協助調查。結果李兵等人,不但將紀委的規定置若罔聞,而且變本加厲,非拘禁在前,刑訊逼供在後,將王玉聖同志打得遍體鱗傷。尤為可惡的是,明明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犯罪行為,李兵等人,依舊不思悔改,繼續毒打王玉聖。像他這樣的人,難道還能說是我們的同志嗎?我們執政黨人,有這樣的惡棍嗎?他們比舊社會的土匪還過分。我制止他的犯罪行為,乃是律允許而且鼓勵的。我不明白這麼簡單明瞭的案情,為什麼久拖不決!”
劉偉鴻緩緩說道,聲音並不激越,雙眉卻漸漸揚了起來,神情很是嚴肅。
江玉銘臉上閃過一抹怒色。
沈寶軍禁不住插口道:“劉偉鴻同志,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李兵他們當時是在進行犯罪?”
劉偉鴻望了他一眼,冷淡地說道:“我親眼所見,當時還有夾山區***所長夏寒同志在場,有王玉聖同志自己的證詞,有他被刑訊逼供受傷的照片,有沾滿他鮮血的棍子做物證,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可是,劉偉鴻同志,據我們瞭解,情況不是這樣的。李兵同志和縣紀委的其他同志向我們反映,他們只是循著正常的途徑在向王玉……聖同志瞭解情況,並沒有非拘禁,也沒有刑訊逼供。”
沈寶軍說道。
劉偉鴻冷然一笑:“是嗎?那王玉聖身上的傷痕從舟而來?那條棍子又從何而來?難道是王玉聖自己打自己?”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