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竟敢打我的臉?長這麼大,還從沒有人打過我,嫁到你這府裡,整天過著提心吊膽地日子不說,你瞧不起我不說,懷疑我不說,現在竟然為了你別的女人來打我。呸!這一巴掌徹底打碎了若潔的理智,她鄙視地看著他,冷笑著說道:
“雍親王爺,我從來就沒想要過您那分到眾多妻妾那裡少的可憐的寵愛。佛家有云:眾生平等。枉您整天潛心佛學,竟然沒有悟透佛理!您以為您是皇子就了不起嗎?是,您身份比我高貴,可每個人無論富貴、還是貧賤,經過墳墓都將同樣地站在佛祖面前,我們的精神是同等的。(超喜歡簡愛的臺詞,借用並改變了一下)您可以打倒我的身體,卻打不垮我堅強的意志;您可以奪取我的生命,但是您永遠控制不了我的思想,毀滅不了我不屈的靈魂!”
胤禛氣的是“嬌”容三變、手腳冰涼、胸口一陣陣發悶!這是什麼樣的女人啊?她難道真的不怕死?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權威。還是仗著有太子撐腰,才敢如此無法無天?一想到太子,他更是怒火中燒!平常萬萬不會說的話,此刻卻脫口而出:“哦?你不想得到爺的寵愛,那你想得到誰的寵愛?太子爺嗎?不想呆在爺的府裡,想搬到皇宮裡嗎?”
“士可殺不可辱”!死冰四我叫你汙衊我。若潔一氣之下,言辭更加犀利:“您以為所有的女人都想嫁給你們皇子嗎?告訴您,如果不是父親以我親如母親的奶孃性命相要挾,別說您這王府、皇宮,就是京城我都不想踏進一步,我寧願嫁給販夫走卒,也不想和您愛新覺羅家的子孫有瓜葛!”
胤禛都快氣爆了,就覺得太陽穴炸開似地痛,每喘一口氣,胸腔都在疼。他一向為自己高貴的血統自豪,為自己皇子的身份而驕傲,現在卻被一個身份最低下的小妾如此輕視和折辱,今天,要是不把她打的跪地求饒,爺就枉為愛新覺羅家的子孫!
若潔雖不知冰四在想啥,可一看他嘴唇哆嗦,已經沒了血色;太陽穴一蹦一蹦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就知道他被自己氣的不輕。突然間,又有點害怕。別真的把他氣死了,豈不要改寫歷史?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呢,
就聽冰四說道:“來人,把她給爺捆了,拖到外面,活活打。。。”
“不!”沒等他說完“活活打死,”弘昀推開眾人闖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冰四面前。哭著說道:
“阿瑪,求求您!不要打肖姐姐。上次孩兒被毒蛇咬傷,是她把毒給吸出來的。她為了救孩兒,自己的命都能不顧,怎麼會害年姨娘呢?阿瑪,孩兒求求您,不要打她;要打,您打孩兒,孩兒不娶她做嫡福晉還不行嗎?”
李氏看弘昀衝進來,就罵了一句:“哎呀,你個小混蛋跑進來亂什麼呀?”還沒等吩咐人把弘昀帶出去,聽到弘昀後面的話,立馬指著若潔罵道:“哎呀!你這不要臉的狐狸精,大的勾引不上,就來勾引小的。我說你怎麼那麼好,捨命為大阿哥吸毒呢?”
這麼醜陋的事,若潔不想讓孩子看見,她馬上對弘昀喊道:“弘昀,你快出去,姐姐沒有害人,所以不會有事的。”
胤禛此時的心情,可以說是既感到悲哀,又感到挫敗。這府裡是怎麼啦?為什麼都背叛了他?這麼大的事!竟然所有的人都瞞著他。是肖若潔能耐太大,把所有的人都蠱惑啦?還是有別的他不知道的陰謀?他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指著那拉氏、李氏、高總管等等。。。顫抖著說道:
“好啊!你們。。。你們竟敢都背叛爺?”這一下,那拉氏,李氏、高總管和一屋子的人又都跪了下去,磕頭聲、求饒聲、哭泣聲響起一片。
那拉氏和高總管說道:“請爺恕罪!妾室(奴才)該死!不該瞞著爺,可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容妾身(奴才)一會跟爺解釋。”
李氏更絕,把責任一推乾淨:“爺。不是妾氏要瞞您,是福晉不讓妾氏告訴您的。”
她萬萬沒想到,冰四一聽就火了:“來人,把李氏帶下去,關在院裡禁足,沒有爺的話,不準出院門一步。把大阿哥帶下去看好,不準跑出來。福晉和高總管罰去奉銀三個月。所有奴僕,不準把今天的事透出半句,否則,仗斃。把肖氏綁了。。。”
沒等說完,耿氏哀求道:“爺,您消消氣,不能處死肖妹妹啊!她是。。。”沒等耿氏說完,鈕咕祿氏也說道:
“是啊!爺,剛剛走了小阿哥,不能再見血光,得為小阿哥積德呀!”
那拉氏和高總管也說道:“爺,您要怎麼處置她都可以,可是也得把事情跟太子爺講明後,再動手,不能讓太子爺挑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