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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然而這時候,他的肩膀被人一託,身子穩定了下來。

轉頭一看,他竟是激動得聲音微抖。

“盟主!”

這一聲盟主,叫得可真謂感情真摯,毫無作偽。

聶無雙與秦紜瞪視一眼,輕蔑地哼了一聲,卻並未開戰,而是一下子不見了蹤影。秦紜一看,司徒安情人也不見,卻獨留嚇得跌坐在一邊,捂著嘴巴,一臉慘白的莫東流。

“呃……”秦紜淡淡地嘆了口氣。

……

“停下!”司徒安情大吼的聲音。

絲毫不為所動的聶無雙,拉著司徒安情,頭也不回地往前走,髮絲被風吹起,腳下絕不停步。

“我特麼叫你停下!”

司徒安情手掌一推,心中的怒氣在掌中聚集,意在讓聶無雙放手,豈料對方不閃不避,直接用心口對上司徒安情的運氣一掌,悶哼了一聲,頃刻間滴落幾滴血色。

“你!”司徒安情呆愣了一下,立即撤掌,大喝道,“你傻呀!你特麼幹嘛不躲!”

“很好,就是這個力道。”聶無雙淡淡地一抹嘴角,“反正都是痛的,躲不躲,沒區別。”

“……你!”司徒安情心下焦急,不願與聶無雙多廢口舌,只好“嘁”了一聲,怒道,“你……把他留下了!”

“對,那又如何?”冷漠的紫黑色瞳孔,死灰一般的眼神。

“我們回去救人。”司徒安情想要拉動聶無雙往回走,卻絲毫拉不動。

“不去。”聶無雙陰沉的聲音,彷彿要將周圍的空氣都冷凍起來,“我是來救你的,我管他死活!”

“聶無雙!”司徒安情一拳揍在了對方的臉上。

聶無雙對方偏過頭,臉上的神情依然沒有變化。

“把一個毫無武功的人,丟給一群人渣,你特麼真幹得出來!”司徒安情簡直要氣暈,一手□□頭髮往後一梳,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我特麼為了救他在牢裡吃了上百鞭子,你特麼這一搞,老子全白捱了!你行!你贏了!”

司徒安情慌張得無以復加,來回踱了幾步,看著默不作聲的聶無雙,深深吸了一口,別過頭:“行!你留這,我回去!”

話音剛落,司徒安情轉身立刻準備奔走,卻被聶無雙拉住了手腕。

“你留下,我去把他帶回來。”

冷靜的話語,沙啞的音色。

司徒安情轉頭,正要說些什麼,對方卻先行一步躍走,只留一片紫色衣袖擦過臉頰,再轉身,人早已不見。

司徒安情一怔,心更加慌張了,那種幾乎要透不過氣來的感覺,讓他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

遠邊的初日光影柔和,深藍色的天空帶著一圈橙色。

從山頂俯瞰,眼下是一片漆黑,隔著千里的對山,輪廓鮮明,蜿蜒的曲線,層疊的淺影,天然的水墨畫。

尚還暗淡的天色下,一人持劍獨舞,看不清顏色的髮帶,在空中舞出一個優美的弧度,頃刻間,立定。

撥開樹葉,藍衣人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景象,一瞬間晃了下神。那立著的人似乎察覺到有人走近,轉過頭,見到來人,也失了神。

藍衣人柔柔的長髮,在風中俏皮地甩了一甩。

“你……”藍衣人的聲音如同舒緩的絃音,撫過那白衣人的心間,“踩了我的藥……”

“嗯?”白衣人神色一怔,細細地打量了下對方,才發現他的背後背了一個採藥的竹筐。

“兄臺是否弄錯?我不識藥草,怎會採你的藥呢?”

“我說的是你的腳……踩到了……”

“……”

白衣人低頭一看,腳邊確實有一株叫不出名字的草,只是已被自己踩得萎了。他歉意地移開腳步,不好意思道了一聲“抱歉”。

藍衣人走上前來,蹲下檢視了一下那株草,放棄地搖搖頭,站起時,卻對白衣人淡淡一笑。

“剛剛那招削劍,再往下移半寸,便精妙了。”

“喔?這樣?”白衣人再次橫胸一削,眉間訝然,“確實輕盈很多,與下一招之間更是連貫。不知閣下哪位高人,多謝指點。”

“我不是高人,我只是個大夫。”藍衣人默默地望了望對方的打扮,“看你的招式,應是儒劍派系。既然是耍劍,為何背後還要背一把弓?”

“啊哈……弓劍雙修。”

“我認為你單修弓會比較好。”

白衣人不解,問道:“喔?閣下尚未見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