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扇》的作者吧?
桃花扇言晏晏只瞭解個大概,記得最深的就是其中那句——“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孔尚任是誰?”言晏晏看向方才提起這個名字的三阿哥,明知故問。
“嗯?”已經和四阿哥談起別話題的三阿哥聽到她的問題,疑惑了一聲後才道:“他啊,一個孔家後人,挺會講經,皇阿瑪賞了個國子監博士讓他隨京赴任。”
言晏晏之前想得很好,然而她到底不是專業的,那篇所謂揭露吃絕戶惡俗的話本寫了一半後就有點寫不下去了,到如今更是拖延症犯了一般,沒事找事做都不想動筆。
如今聽到這位未來有名的戲曲作家的名字,自然很感興趣,拉著三阿哥又問了些問題。
然而這麼一個連官都是康熙剛賞的人,三阿哥哪有什麼瞭解,基本上是一問三不知。
雖不知她為何對一個沒見過的人感興趣,四阿哥還是道:“明日讓他過來。”
“好的。”言晏晏點頭,不再追問三阿哥。
次日,已經收拾東西到了隨行船上的孔尚任就見到了四阿哥身邊的人。
當得知四阿哥要見自己時,他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趕緊整理了下衣裳,跟著來人前往阿哥們所在的那膄大船上。
等被領到大廳裡,看到裡面除了四阿哥外,還有一位秀麗絕倫的小姑娘,孔尚任帶著一點疑惑行禮。
“不必多禮,坐。”四阿哥讓他坐下後,隨口與他講起了經義。
孔尚任本就是憑講經得到康熙的賞識,聽他提起這個,自然是滔滔不絕的講述起來。
一旁候著的宮婢上前給三人面前都換上熱茶後,又悄聲退下去。
言晏晏聽著他們越說越深,只覺得腦袋都暈了,眼見暫時告一段落,四阿哥端起茶盞喝起來,趕緊輕咳了一聲。
聽到聲音的四阿哥反應過來叫他來並不是為了與自己討論經義,於是放下杯子後不再開口。
孔尚任不是喜歡賣弄自己學識的人,見四阿哥不語,便不再繼續講,也跟著喝了口茶。
船艙裡一時安靜下來。
言晏晏等他喝完茶,這才開口問道:“不知孔先生對戲劇有何看法?”
受其父友人賈鳧西的影響,加上了解一些軼事與諸多史料,孔尚任一直有寫一部相關歷史劇的想法,聽了這個問題,沒有多想就講述起來。
言晏晏從他的話中聽出原來他此時雖然收集了不少資料,但還沒有正式開始寫《桃花扇》這部流傳後世的著作。
本來只是先提個話頭,眼見他感興趣的越說越深越說越遠,有些聽不大明白的言晏晏只能微笑著時不時點下頭。
好容易等他說完,言晏晏趕緊將自己之前寫的稿子從桌上的木盒裡拿出來,直接道:“可以請你看看這份稿子嗎?”
只看她在四阿哥面前的隨意姿態,便知她身份定然不俗,孔尚任自然不會拒絕,回了句“當然”後接了稿子過來翻閱。
以他的眼光來看,首先覺得遣詞造句太白了一些,隨後感覺這個故事情感方面寫得還是不錯的,讓人觀之便想微笑,因稿子只寫到男主許良辰之死,便只當這是一個普通的悲劇故事。
“不錯,這夫婦二人的名字應該是出自牡丹亭‘良辰美景奈何天’一句。”看完以後,孔尚任放下稿子。
言晏晏有一種自己寫的東西沒什麼好誇的地方,所以他才提名字的感覺,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後道:“我是準備寫……”
本以為只是個普通故事,聽了她的講述,孔尚任的神情認真了一些。
以她的年紀,能想到寫故事為那些被吃絕戶的女子發聲已經很有心,雖然文筆稚嫩些,但她的設想還是挺不錯的。
言晏晏將創作目的說完,觀察了一會他的表情,並沒有看出類似“不屑一顧”的神情後,直接說明目的:“本來是想好好寫,奈何能力有限,所以想請先生幫忙,不知可否?”
“孔大人拿回去慢慢寫就是。”不等孔尚任回答,想到她之前一邊找藉口不去寫,一邊在藉口用完後磨磨蹭蹭的不得不去寫的糾結姿態,四阿哥直接道。
孔尚任沉默是因為怕自己寫不好,但此時四阿哥都開口了,便道:“臣自當盡力。”
“那就多謝先生了。”言晏晏道謝過後,想了想,又拿出一顆拇指大小的透明珠子放到他面前,“給先生的謝禮。”
“不敢。”寫都沒寫哪裡好收她的東西,孔尚任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