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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即所謂的利用漢奸、防範漢奸,不過辛桂卻知道這只是一個開頭,果然就聽陶岱繼續說道:“如今天下板蕩,海逆坐大,國朝處境十分困難,正要你我挺身而出。”

說到這,陶岱丟擲一個誘餌:“本官准備保薦瀾泉兄為左江道,不知道瀾泉兄意下如何。”

左江道?難道這是天上掉餡餅嗎?可是久歷宦海的辛桂卻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於是耐心的等著陶岱的未盡之詞:“只是”

轉折終於來了:“只是捐納的事情一時半會也辦不好,年前年後的犒賞還沒有著落,還得瀾泉兄這邊傾囊相助才是。”

傾囊相助,這是要辛桂動私財啊,對此,辛桂有心不答應,但五萬石軍糧的沉重壓力如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樣懸在他頭頂上,隨時隨地會被陶岱抓住小辮子,思前想後了一番,辛桂嘆息一聲:“既然撫臺如此說了,下官也不能不識趣,不過左江道也就罷了,下官只請撫臺開恩,保薦下官離開廣西,若是回北地不成,雲貴、四川也可以。”

陶岱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那就一言為定”

307。屈大均

武定三年的新年大朝賀還是那麼的平淡無奇,在登基前就跟鄭克臧談好斤頭的武定帝朱由格也對此泰然自若,似乎早有了只要自己能壽終正寢管他日後天崩地裂的覺悟。然而,事情的發展還是出乎了這位年老帝王的預料,這不,新年還沒有過去,一個流言就在福京城內大肆流傳,甚至傳入了宮中。

“遷都、遷都,夏王就這麼不放心我們祖孫嗎?”皇太子朱慈烯的聲音中充滿著無奈,說來也是,雖然一樣是傀儡,但在福京城裡自得其樂總好過到鄭克臧的眼皮子底下過提心吊膽的日子。“真是一點舒心日子都不讓人過了。”

武定帝朱由格的反應卻有些異乎尋常:“能確定訊息是從洪先生的家裡傳出來的嗎?”

“這還有假的嗎?”朱慈烯苦笑道。“整個福京城都傳開了,益王、魯王、周王、寧王這幾天也紛紛請旨入謁,想來都是為了這件事。”

“都跟你說過幾遍了,這些宗親要少接觸,”朱由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繼承人。“夏王最是忌諱宗室串聯,你就是不聽,這下好了,夏王要把咱們都拘到跟前看管了。”朱慈烯弱弱的分辨了一句,朱由格卻擺了擺手。“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說到這,朱由格鬱悶的站起來在庭院裡走了幾步。“遷就遷吧,就連韃酋康熙南下時都拜謁太祖皇陵,你我不孝子孫也是該北上了”

看著朱慈烯一臉沮喪的折返回來,等候多時的詹事府詹事、嶺南三大家之一的屈大均心中一沉,隨即脫口問道:“皇上同意遷都了?”

朱慈烯無力的點了點頭,一邊同為嶺南三大家之一的太常寺卿陳恭尹扼腕嘆息道:“皇上的性子太過懦弱了,如此一來萬事休矣。”

“事情還沒有完。”屈大均和陳恭尹雖然是廣東總督陳夢煒推薦給福京朝廷,但他們倆卻是堅定的保皇派,因此殫精竭慮的為朱氏考慮著。“即便皇上答應了遷都,這件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辦成的,”屈大均提議道。“南京宮室早就荒廢多年,夏王未必悉數修復,不如待內閣提出遷都動議之後,我等以此反對,相信僵持不下之時內閣必然派人前往查驗,這一來二去,至少能再拖上半年、一年的。”

“翁山兄這個主意不錯。”身為廣東著名抗清志士陳邦彥之子的陳恭尹此刻也改了顏色就題發揮道。“而且我們可以力爭這個查驗使,等到回稟之時還可以再三挑刺,如此,內閣或又要再派人北上南京。”說到這,陳恭尹把目光移到朱慈烯的身上。“不過這個計策雖好,但總要陛下處有所堅持才可。”

朱慈烯此刻也眉開眼笑的大包大攬起來:“這倒不是問題,就有孤來說服父皇好了。”

見到朱慈烯因為幾日緩刑就心滿意足的樣子,屈大均不由得眉頭一皺,但對方畢竟是儲君是大明未來的希望,他做臣子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只是衝著陳恭尹一使眼色,早就等著這一刻的陳恭尹當即向朱慈烯請求道:“殿下,臣還有一事稟告。”

陳恭尹把自己的來意源源本本的說了一遍:“臣並非因為梁佩蘭是先父的學生而為其開脫,實在是梁某並無失節事清之過,還請殿下能向皇上討上一紙赦書,以便其老病之年不再受家人失散、顛沛流離之苦。”

“殿下,臣跟梁佩蘭也是多年往來的詩友,原本是不該多嘴的,只是,梁某在廣東計程車子心中乃是大家。”屈大均也幫腔道。“救一個梁佩蘭就等於收了數萬廣東讀書人的心,其中利害,還請殿下不能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