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
“說起來松前藩已經被咱們打垮了,其現有的兵力根本不足以對抗本藩。”劉文來摸了摸下顎上長出來的新胡茬,臉色平靜的分析著。“只是如果咱們逼迫的太緊,他們會不會把幕府軍給引出來,還有攻下全島容易,可是守住全島就難了,姑且不說咱們有沒有這麼多的兵力分駐,日本人還能輕易透過津輕海峽向島上派兵,到那個時候,咱們可就疲於奔命了。”
“嵐卿說得沒錯,”馬原點點頭。“如今咱們是客,想走就走,一旦反客為主了,也就深陷重圍了,再說了,蝦夷地最知名的就是漁獲,不過這大洋萬里等咱們把漁獲運回東寧,早就臭爛了,所以沒有必要跟松前藩爭奪全島。”
“但也不能過於便宜了松前藩,”劉文來想了想。“既然敢興兵來犯少不得受點教訓。”劉文來提議道。“石狩川、天鹽川以及北見地方不準松前藩涉足,另外近蘋兄不覺得蝦夷地比濟州更合適放牧戰馬嗎?我們還應該要求松前藩和愛奴人不得狩獵馬群”
鄭軍的要求其實並不嚴苛,所要求的地域本身就是松前藩無力涉足的區域,因此雙方很快達成了一致,籍此鄭軍不但確保擁有蝦夷島的西北,而且阻斷了日人射向苦兀地區的目光,更透過鬆前藩與本州東北地區產生了商業聯絡,可謂一舉三得。
然而,這邊的事情就此掩蓋了下來,但按下葫蘆起了瓢,在遙遠的南國,為了爭奪琉球,薩摩藩又跟明鄭方面起了摩擦
273。歸附!(今天要開說明會,所以只有一更了)
“李大人,你倒是說說,總鎮大人這次傳喚我等所謂何事啊?”在霞浦的福寧鎮總兵衙門的廂房裡坐滿了該鎮麾下的各協各營的武官,從六七品的千總把總到三四品的副將參將,所有人都不知道總兵蔡元書今次聚將的目的,只能人云亦云的胡亂猜測著。。。。。“是不是福州那邊來了命令讓咱們剋期收復東衝等地啊?”
“也許是吧。”被人問及的閩安水師協右營遊擊李福成支吾著,許是覺得這麼回答有些不對味,便勸解道。“徐大人,你也別見一個問一個了,等大人出來了,不就什麼都明白了。”
“這倒也是,”烽火門水師營遊擊徐萬年點了點頭。“不過俺就是一丘八,養氣的功夫比不得你李大人,若是能早一點知道,說不定待會就能在鎮臺面前搏個彩頭。”
“狗屁的養氣功夫,老子只不過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兩人正在打屁著,突然一名武弁急匆匆的衝了進來:“總鎮大人傳召”
一眾武官立刻整了整官服,重新帶好涼帽,依著官品職司排好佇列,在武弁的引領下依次進入大堂排列好。在排列的過程中,一眾武官發現大堂周圍鎮標中營的兵丁擎刀舀槍著,氣氛十分肅殺,不知所措的他們也只好眼觀鼻、鼻觀心的無言肅立在大堂兩側。
等了一會,蔡元書走了進來,一眾武官急急向他打千施禮,蔡元書也不叫人起身,自顧自的走到案几後面伸手從袖子裡掏出一卷物件來,這個物件五彩亮麗,拉開了約有數尺見方,外繡金線華貴異常,當即有人就驚呼道:“聖旨!”
一眾武將不知所措,下意識的跪拜在那裡,此時就聽蔡元書朗聲誦道:“奉天景命。”
這個開頭一起,下面就有些譁然,要知道清代聖旨的抬頭必然是奉天承運,如今卻是奉天景命,這是哪門子的詔書,哪國的詔書。
但蔡元書看似四平八穩的聲音還在繼續著:“大明監國詔曰!”
“蔡大人!”陸師海壇協的副將曹國棟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大人口誦逆賊文書,此為何義,難不成大人想負了皇恩,投降海逆不成?”
蔡元書啪的一聲合上手中的監國敕書,冷冷的看向曹國棟:“曹副將,這是海逆給本官送來的招降文書,本官請幾位大人過來一起鑑賞,曹大人是不是覺得本官讀不得。”
一語梗得曹國棟啞口無言,此時下面的嗡嗡聲此起彼伏,但在蔡元書目光逼視下,聲音消失了,不過原來跪拜狀態的清軍武官們依然重新站直了身子,對此蔡元書並沒有阻止,到讓心中忐忑的某些人臉上好看了幾分。
“本官繼續念,你們繼續聽,沒讓你們開口,就別亂插話,都是老行伍了,軍中的規矩都不懂。”蔡元書意有所指的話,不但讓曹國棟面色如豬肝一樣,更讓一眾清軍武官面面相覷,但蔡元書卻不管不顧的繼續起來。“寧為忘祖宗之衣冠、薙髮事奴、遺臭青史為萬世唾罵之漢奸乎,今有福寧鎮總兵蔡某元書幡然醒悟痛改前非,率所部上下五千六百四十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