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奪取了對美蘭、邊和、河仙等原柬埔寨國土的保護權、統治權,這就讓柬埔寨人對鄭藩乃至華夏朝極度失望並且產生了提防之心。
此後大城王朝再度入侵柬埔寨,柬埔寨損兵折將、節節敗退。而對柬埔寨來說更大的麻煩在暹羅退兵之後,已經國不將國的柬埔寨居然還出現了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內戰。得到暹羅支援的諸侯勢力紛紛宣佈獨立,接替被罷黜的哲塔四世王、區特一世王的安恩王連指揮戰事都忙不過來自是更沒有心思聯絡華夏方面。
然而這種缺乏國際視野的表現恰恰為準備削平藩鎮的安恩王帶來了大麻煩。
華夏武成三年上元節剛過,金蘭大都護府派人出使富春及賓童龍,以華夏建國迄今,柬埔寨不朝不貢為由決定出兵討伐不從,並以盟主身份要求越南、占城兩國出兵助戰。
“趙大人,貴國既然已經接受吾皇冊封,自然就該履行藩屬義務,這般推三阻四,可有些說不過去了。”看著面前身穿朱紫的越南人,總理蕃洋列國事務衙門駐金蘭大都護府的駐泊鴻臚使鄺菊人面色有些不悅的威脅道。“難道非要朝廷先以貴國為對手嘛。”
“鄺大人何出此言,”對於曹某人的威脅,新任越南禮部侍郎掌部事兼理朝覲、蕃洋通商大臣的梅清臣卻一副穩坐泰山的架勢,只是似笑非笑的回應道。“下國又怎敢拒絕上國差遣,只是下國有下國的難處,還請上國大人體諒。”
根據華夏朝冊封阮主前達成的約定,越南國的政府組織制度將全面效仿華夏朝設定,當然國情不同,自是不能一概照抄的,其中官府下鄉消耗財力過大,連華夏朝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越南方面更是無力執行的,至於某些能執行當中諸如馬政衙門在越南就成了象政衙門,而華夏朝的總理蕃洋列國事務衙門也變成了朝覲及蕃洋通商衙門。
“誰都有難處,誰都想別人體諒。”鄺菊人玩味的笑了笑,他當然知道越南人這是準備提條件,但是為了防止對方獅子大開口,他自然要先堵上對方的口。“占城地不過越南的十分之一,人口不過越南的二十分之一,佔王卻深明大義的很呢,一聽說朝廷要用兵真臘,什麼不說就答應提供三千兵馬一季口糧以及一千緇運兵和二十頭大象。”
“占城的確大方,”梅清臣面色不變。“但僅憑緇兵是沒辦法打仗的,錯非如此,上國又如何要借用小國的力量。”這倒是事實,金蘭大都護府的陸上力量雖說也能拼湊出五六千來,但是僅此並不足以征服柬埔寨這樣的大國。“但是小國前兩年才跟安南在橫山血戰,人力、物力受損頗重,實在無力提供一萬五千兵馬,更何況上國還要小國自備糧草,這著實讓小國為難呢。”這話也對,哪有邀請外援的時候讓外援自帶糧草的。“還有這道路****??”
“梅大人。”鄺菊人不客氣的打斷了對方的訴苦。“既然讓越南出兵,自然不會讓貴*隊繞道南下後再行西進,貴國大可以直接越過長山,直趨下寮然後席捲真臘西北****??”
梅清臣眼睛眨巴眨巴,試探著問道:“那沿途所獲?”
鄺菊人知道戲肉來了,於是直截了當的回答道:“自是用來彌補越南出兵所費。”
梅清臣有些不滿足的抱怨道:“僅是如此怕是不足以支付小國出兵費用。”
梅清臣眼珠轉了轉:“若是這些國土能交由小國掌握,倒也值得小國為上國出力。”
借華夏朝的勢蠶食寮國、柬埔寨是梅清臣說服越南尊室的一大理由,因此他對此很是上心,不過眼下既然有機會把侵蝕改為鯨吞,他自然要抓住機會的。
“貴國的胃口不小啊。”鄺菊人冷笑一聲,不過華夏並沒有力量深入中南半島內部,因此對於越南的要求倒也不是不能滿足的。“就不怕南掌王不同意嗎?”
南掌就是寮國也就是寮國,不過由法昂王統一的南掌,在一代賢王素麗亞旺薩王身故後陷入了分裂,各大貴族為了王位打得不可開交,因此才引來了安南和越南的雙重窺伺。
“鄺大人說笑了,如今的南掌王政令不出都門,如何有力量干預上國的行動。”梅清臣泰然自若的說著,同時倒打一耙。“南掌王也未向上國稱臣納貢,下國所為說到底也是為了協助上國征討不從,給南掌王一個教訓罷了。”
鄺菊人暗暗點了點頭,心裡明白即便自己不答應也不能打消越南拓土的野心,還不如順水推舟,於是表態道:“如此說來,倒也未嘗不可,不過本官擔心,貴國一心拓土反而會耽誤了本朝殷懲兩國的真正目的。”
梅清臣知道以越南的國力還沒有辦法一口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