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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僥倖生還的清軍肝膽欲裂,但後面上衝的將其一推,結果不少人就一腳高一腳低的踩到了陣亡的同袍身以及飆射的鮮血形成的池塘中。於是滑倒的滑倒、絆倒的絆倒,隊形一陣大亂,唬得幾名千把聲嘶力竭在那叫嚷著。

還沒等清軍從混亂中恢復過來,門牆上的鄭軍操起從後排接過的步銃又是齊齊一擊,再度掃平了最前列的清軍。說實在的,三、五十人的傷亡對一個至少五百人的營頭而言其實只能算是九牛一毛,可是看著平素最驍勇的戰士倒在自己身邊,其餘清軍頓時膽怯起來,攘挾著各自主官拔腿往後逃去。當然,兩通排銃就能擊退的清軍營頭並不是主流,這不,在另外幾道門塞前,忍受住了最初的損失後,清軍的鳥銃手和弓箭手開始跟鄭軍對射起來,於是,鄭軍這邊也出現了不小的損失。

“殺!殺光這些海逆。”趁著鄭軍的步銃被壓制,清軍呼嘯著撲向最前面的矮牆以及只有大木為障的塞門。“快,爬上去,奪下此門,大人立賞白銀百兩。”

矮牆只有大半人高,但絕不是輕易可爬的,用力支撐著身體往上攀爬的清軍只覺得胸膛上一痛,頓時仰面倒了下來,卻是牆後的鄭軍用槍刺再向他們打招呼。由於前衝的清軍白兵擋住了鳥銃手的射界,而吊射的弓箭手又怕誤傷了突前的同儕,於是因為上爬而無力招架的清兵們便成了投火的飛蛾,在鄭軍一刺一拔中逐一倒地。

那些衝向大樹充當門閂的清軍,等衝近了才發現這根來不及修剪的大木的位置有些特別。橫在腰間位置的大木讓清軍有三種選擇,第一是從下面爬進去,第二是想辦法從樹木上翻過去,再有就是砍斷了大木。不過爬進去也好翻過去也罷,都要直面鄭軍白兵的砍殺。至於砍斷大木,個別清軍倒是試了一下,可手中的腰刀沒砍兩下便起捲了。

愣在大木前的清軍還在不知所措,在矮牆邊已經回過神來的清軍開始了用長槍跟鄭軍對刺。這個時候,從高牆後大力拋過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這些冒著硝煙的黑傢伙落在清軍大隊中,瞬間引爆,頓時炸倒了大批清軍,就連後列的鳥銃手和弓箭手也受到了殃及。趁著清軍灰頭土臉,高牆後的鄭軍又是一排密集的齊射,立刻在極近的距離內打得清軍鬼哭狼嚎。留下一地屍體的清軍,於是再也支撐不下去了,轟然一聲,向來路逃去。

“斬!”雖然訥爾圖和沙納海的本意是試探鄭軍的虛實,但前鋒失利未免挫傷士氣,為此沙納海毫不客氣的舉起了屠刀。“光州營自遊擊以下全營官弁一律梟首示眾,(河標)懷河營都司、漕標左營都司、(湖北)安陸營守備等員,也一併傳首三軍。”沙納海殺氣騰騰的命令道。“告訴各營將弁,這就是無令而退的下場!”幾隻“雞”拿去嚇“猴子”了,但這幾個營的殘兵敗將卻要好好收拾,以免將失敗的言論散播到其他部隊,為此沙納海又下一道命令:“將上述四營餘部編入軍標,另設一營,就地整頓。”

等沙納海釋出完命令,阿南達出列進言道:“王爺、沙大人,剛剛硝煙濃密,後方看得不清楚,不知道這是如何敗的,還得使人問清楚了海逆虛實才好。”

“正是此理。”沙納海點點頭,派了幾名戈什哈去問倖存的千把總,由於血淋淋的人頭還擺在眼前,僥倖逃生的千把總們自是問什麼說什麼,就這樣很快就把真相呈於一眾達官貴人的面前。“戰事的經過,各位大人都知道了,且說說下一步該怎麼辦。”

一眾滿洲親貴還沒有說話,南陽鎮總兵徐定疆便踏前一步,他手下的光州營出了大紕漏,他自然要略作表示的:“這次是猝不及防,以下官之見,海逆在通道的防守並不強,所謂大木阻門也好解決,下一次多帶些斧頭過去便成了,還請大帥將攻敵任務交給南陽鎮,下官一定親率部眾洗雪前恥。”

“徐大人這話,下官不同意。”湖北鄖陽鎮總兵高至誠大聲反對著。“海逆在通道的防禦看起來很弱,但未必不是故意示弱,若是我軍一意爭奪通道,勢必限制了用兵數量,海逆完全可以集中力量用於少數通道的爭奪。”

高至誠的話不無道理,若是一味糾結於爭奪門塞,那清軍兵力上的優勢就發揮不出來了,須知道時間的優勢是在鄭軍這邊,一旦天氣再熱幾分,不但京旗和蒙古騎兵受不了,就連直隸、陝山等地的綠營也很難跟習慣酷熱的南兵較量。

369。湖廣再戰

【明鄭之我是鄭克臧369第一頁】

高至誠的話打動了本來就不以綠營兵死活為意的沙納海,他正要拍板,但巴麟卻橫插一槓:“王爺,沙大人,高總兵的主意雖然不錯,可是火器營的大炮這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