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使這個出身微賤的人第一次確認,他可以憑藉權力的槓桿撬起任何東西。他不能停下來,就像正在做愛的男人和女人到了這個時候不能停下來一樣,他期待著那巨大快感的降臨。
“這事很難辦,天佐。”吳運韜用體諒的口氣說,“你過了,你做了那件事,這件事就會成為必然。你本來就應當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李天佐沉吟著,吳運韜清清楚楚看到他眉宇間陡漲起一種兇惡的表情。
“我並不是沒有辦法,”李天佐的聲音好像是從地獄裡發出來的。“我有辦法。”
吳運韜知道,那一定是治徐罘的辦法。
“現在只有你有辦法。”
李天佐突然笑了,說:“對,你的話對。”
當天晚上,李天佐準時敲開了徐罘的房門。開門的一剎那,徐罘還以為眼睛出了毛病,迅速眨巴幾下,不相信站在面前衝他笑的人是李天佐。李天佐穿著簇新的藏青色西裝,看上去挺拔漂亮;白色襯衣領子還很僵硬,託著粗糙的下巴,看上去有些彆扭,但紅得耀眼的領帶彌補了這一缺憾,人顯得生氣勃勃。
“老徐,我來看看你。”
徐罘連忙讓他進來。老兩口正在吃飯,徐罘夫人劉葭最近把九歲的孫子徐虎接到這裡來了,照應他上學和生活起居。三口人都站了起來,等著客人進來。
劉葭不但知道李天佐,同時知道這個人給徐罘製造的麻煩,知道見到這個人之前的一切事態,所以當這個最近一直掛在她和徐罘嘴邊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她的吃驚不亞於徐罘。她張著嘴看著他,忘了應當打一聲招呼。
李天佐大咧咧在沙發上坐下來,就像首長來到下級機關辦公室一樣,揮揮手對大家說:“你們是不是在吃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