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他閨女叫出來。”
掌櫃道:“大爺,我們正的不認識牛大奎,您找錯地方了。”
“還嘴硬, 給我搜!”
在曹州,顧長歡化名牛大奎,她叫牛小花,用的是這尊身體以前的家庭關係。聽來人這說開口氣,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掌櫃夫婦才把人攔下。17902301
“大叔,大嬸,牛大奎是我爹,他們找的是我。”不想連累人,夏玲玲的扶著牆壁一拐一拐的走到前院,看到流裡流氣的兩人,“你們是誰,找我何事?”
這兩人吊兒郎當的打量她,略帶嫌棄道:“你就是牛大奎的閨女?”
夏玲玲道:“是我,請問兩位有事嗎?”
*
137 你怎麼來了
徐管事見怪不怪的掃一眼,倒杯酒一飲而盡,“聽說你有個女兒?”
女兒?顧長歡怔了一下, 隨即想起兩人在曹州是父女關係,點頭道,“恩,我們父女相依為命。”
“這些話我是看在你女兒的面上才說的,你可聽仔細了。”徐管事突然壓低聲音,湊近他輕聲道:“想要你女兒平安,就早點走,越早越好,否則,到時就是你想走也走不掉。”知道的越多,家人就越危險,每天走在獨木橋上般,一不小心就跌入懸崖。
顧長歡不明白他的意思,要求解,徐管事卻什麼都不說,徑自喝著酒。
下面的打鬥仍在激烈進行,不停地有人受傷倒下,然後被人群淹沒,顧長歡的心情越發沉重,再也看不下去。
“都是來討生活的,可命啊,不由己!”前一刻還好好的活著,下一刻卻會沒命。
徐管事的話相當悲涼和無奈,他暗道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讓他如此深刻的觸動?
下面的打鬥持續了近一個時辰才結束,嘈雜的場面漸漸趨於平靜,這時候,他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聲。
徐管事也聽到了,立即做了噤聲的手勢要他別出聲,顧長歡照做,然後豎起耳朵傾聽隔壁茶樓的動靜。
“哈哈。。。。。。打的可真是精彩,爽快!”聲音有點尖,有點細,聽著像女人,可又不完全像。
“是很精彩,不錯不錯。”這個附和的聲音顧長歡相當耳熟,正是曹大鵬,下面打成那樣,好多人都受了傷,他竟還拍手叫好!
尖細聲音吩咐道:“去下面看看,死的人少的那撥是贏家,碼頭的活歸他們了。”
顧長歡太過震驚,嘴巴張成‘O’形,這些是什麼人,竟把打架當遊戲,還按死亡人數的多少定輸贏!那可都是一條條的鮮活的生命,他們怎能無動於衷,心到底是用什麼做成的?
他們又說了些什麼,然後大笑著離開,顧長歡立即起身,要下去瞧清聲音尖細的那個人是誰?
徐管事見他有動靜,摁住他不讓動,並無聲吼道:“你不要命了!”
待隔壁動靜消失,顧長歡站在床邊朝街上看,可只看到兩頂遠去的轎子。
顧長歡問徐管事,“他們是什麼人,怎麼會拿人命兒戲?”
徐管事道:“你得罪不起的人!”喝下最後一口酒,他也起身離開,“走吧,越早越好!”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顧長歡收回視線,再瞧著碼頭,人潮褪去,可留在地上的某些痕跡和刺到他的眼。
這日回去後,顧長歡心情沉重,直站在窗前盯著花窗看,神思不知飄向何處。
“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夏玲玲倒杯熱茶遞過去。
顧長歡沒心情,順手把茶杯放在窗臺上,道:“今天碼頭打群架,死了好多人!”
“我聽說了。”訊息傳的很快,巷子裡站了好多人,都在討論這件事,不過也就片刻功夫,大家都各自回家了。
聽他們說話口氣,不過是平常事,再習慣不過,夏玲玲心情沉悶,這可是不好的事情,他們怎能麻木?可隨即一想,他們不過普通的老百姓,沒錢沒勢力,又能怎麼樣呢?
“別難過,你把事情解決掉,以後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這是值得安慰的一點,希望他有能力把事情處理好。
顧長歡勉強笑了笑,“恩,我會努力的。”
二更天后,顧長歡手下的人送信過來,兩人坐在燈光下,一封封的拆開看,一點點拼湊裡面的資訊。
“顧長歡,這裡有點奇怪。”夏玲玲挑出幾封信,這是關於顧長歡手下管事的身家資訊,“好歹也是管事,家庭條件不能算差,可是他們的閨女為何都是做人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