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牢騷和後悔發給他。最保險了。絕對不會嘲笑於你。
終於。可能是再也受不了這個傻女人的絮叨,一天黃昏,阿福聽著聽著,忽然伸出了手指,那還哪裡是手指?枯瘦如柴的雞爪子似的!
到底在馬王爺的地牢裡,阿福曾經受到了怎樣的虐待?現在怎麼補都補不到手指頭上?阿圓鼻子一酸,忘記了自己是來把人家當垃圾箱的了,急忙勸慰:“阿福別擔心。咱再窮,給你治病還是行的,你的醫藥費,皇帝管著呢!”
可是阿福的“雞爪子”,落到了阿圓的手心,抖抖索索的劃拉著。
“你想寫字?”阿圓腦袋瓜靈光乍現。
可不就是寫字麼?一筆一劃的,“給——你——”。
阿福的眼睛是明亮的,就好像,這一段時間的修養,已經驅除了心頭的陰霾。
“給我什麼?阿福。你還有什麼東西落在馬王府了?”阿圓迷糊啊,翻來覆去寫這兩個字是做啥?
阿福顫抖的手指甲繼續劃拉。可是現在阿圓的手心已經劃亂了麻木了,完全感受不到又在劃拉什麼字,於是胡天海地的蒙起來。
“你打仗的時候,搶了敵人的財寶?埋在王府的地牢裡了?讓我去要回來?還是你娘給的你傳家寶,被馬王爺吞了?被你爹譚尚書搶走了?……”
你得有多會猜,才自顧自的編出了一個聲情並茂的悽慘故事?
“好!阿福你別擔心了,躺著養你的身子,你不會說話,我會說啊!你等著,我這就去馬王府,吃了咱的給咱吐出來,拿了咱的給咱還回來!”
齊阿圓一拍胸脯站了起來,揉著手腕子做著準備運動:“姐如今就差大街上要飯去了,憑什麼他馬王爺譚尚書還掛著官職躲在家裡享福?吾疾貧富不均,今為汝均之!”
連王小波揭竿起義的口號都喊出來了,這是窮瘋了啊!又顧著臉面不能找誰借錢,憋屈的很呢!
阿福的身子翹了起來,臉面憋得透著紅紫,忽然的,吐出了兩個位元組:“別——別——”。
噹噹噹噹!
已經轉過身去馬上要暴走的阿圓,揉了揉耳朵,慢慢兒回頭,輕輕的,屏住了呼吸,唯恐驚擾了那兩個已經消散在空氣中的音節似的,大睜著眼睛,極小聲的問道:“是——你在說話——嗎?”
那還能有誰?
阿福自己也被嚇壞了似的,嘴巴微張著,還停留在那個“別”字的口型上。
“啊——”一聲尖叫,從阿圓口中衝出:“太醫——太醫——快來啊!”
啞巴被逼的說話了,這也只有阿圓這樣的極品才能做得到。
兩個鬍子抖索著的老太醫,跌跌撞撞的跑進來,嘴裡還著急呢:“不是剛剛還好好地嗎?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嗝屁了?”
你才嗝屁呢!你全家都嗝屁了!
阿福的身子徹底坐了起來,手臂前伸著,指點向迎頭撲來的太醫:“你——你——!”
太醫身子往後一退,拽住了另一名太醫:“說——說——說話了!”
可是怎麼就忽然會說話了呢?藥方也沒大改啊!
兩個老太醫的身子忽然被撞開,福瑞郡主回過了神兒,再次回到阿福的病榻前,激動萬分。
“阿福你真的會說話了!太好了!不說話多苦悶啊!我原來不喜歡說話,總覺得生活沒意思,可是現在,得不得不的說一氣兒,那心裡就暢快多了,真好啊!”
姐你這是把上輩子和這輩子兩輩子的話一氣兒說了呢!
兩個老太醫再次把脈沉吟,嘿嘿,現在,得把原來的判斷完全推翻了,畢竟,兩個人都曾經信誓旦旦的保證過,阿福公子已經啞了,不可能再恢復說話的功能了。
“那個——我們——這次用的藥,還是很有效果的,阿福公子的啞病已經治癒,再多練練,就能說得很流利了。”
好吧,據說兩個老太醫開始搜尋阿福忽然會說話的秘密,從藥量藥方到熬藥的井水和溫度,都清查了一個遍,還是沒有找到奇蹟發生的原因。
“我——我想——把——把——賺的——錢——都——都給你——用!”費了一晚上的功夫,阿福終於把意思表達了個清楚。
阿圓鎖在了一個小匣子裡,擱在他的床頭的還給他的那些分紅和本金,他不要了,讓阿圓繼續運營下去。
雪中送炭啊親!
可是,阿福是沒家沒親人的傷殘人士,盧苗苗還等待著他,自己再窮,也不能再繼續搜刮人家後半生的依靠啊!沒準兒阿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