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朝著巷子邊上的磚牆撞了過去。
轟響一聲,震落了許多塵土,那個偷襲的人被這個一抱一撞,頓時有些反應慢了,還沒有從牆根直起來身子,江峰的鋼刀出鞘,已經是落在他脖子上,立刻不敢動彈了。
江峰這才看清對面人的樣子,身上穿著錦衣衛的武官常服的中年壯漢,一臉的大鬍子,長得極為高狀,看起來很是凶神惡煞,也就是三十幾歲的年紀,江峰心中暗自的警惕,心想,自己難道做了什麼犯上面忌諱的事情,派人拿我。
他沒有注意到對方臉上泛起的笑意,看看巷子裡面並沒有人,就要開口逼問,卻沒有想到一邊一直沒有出聲的張亮此時卻焦急但是尷尬的喊道:
“師傅,您可千萬不要傷了我爹。”
“你爹!?”
江峰的手一顫抖,差點割傷那個大鬍子的脖頸,連忙把刀刃錯開少許,仔細的一看,倒是在眉眼處頗有些相似的地方,張亮在邊上根本不敢靠前,江峰的年紀也就是比他大兩三歲的樣子。
但是從見面到現在,幾乎是每天一頓胖揍,雖然說鍛鍊的成效非常顯著,但是也把這個年輕人給打怕了,見到江峰也就是和老鼠見到貓一個樣子。
張亮在邊上撓著後腦勺,看了看坐在牆邊的大漢說:
“昨天晚上回家,我爹考校我功夫的時候,發現我竟然比平常的時候多撐了些時辰,先是誇我,我一高興就說了,結果被罵了一頓,說……”
地面上的漢子頓時火了,在那裡開口大罵:
“跟個娘們一樣的吞吞吐吐,老子就是看看你這個師傅有沒有資格教你,臭小子,十幾天沒看你,下盤倒是穩重了不少,我說,江兄弟,你把那個刀拿開好不好,巡街的番子哪有把繡春刀開鋒的,你這個利刃我看著心裡發慌了。“
看起來,這倒真是張亮的爹了,不過雖然一臉大鬍子可是看面孔也就是不到四十的年紀,這倒是讓江峰的心裡琢磨,不過還是把手中的刀收回了鞘中,張亮的父親嘴裡面雖然怒氣衝衝,臉上可是看不出來類似的臉色,一挺腰從地上就是蹦了起來,站起來直接給了要過來攙扶的張亮後腦勺一個巴掌,開口笑罵說:
“小子,瞞著老子找到一個好師父,什麼時候拜的祖師牌位,入門……”
張亮的老爹在這裡風風火火的連珠炮一樣的話語,張亮在那裡越發的窘迫,江峰卻看著頗為有意思,平日裡面沒心沒肺的張亮還有小孩子一樣的表現,張亮在那裡拽了一下子他父親的袖子,輕聲開口說:
“爹,我就是磕了頭,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做呢。”
這次,張亮的父親真是火了,臉上明顯看出全是怒氣,一把揪住張亮在那裡惡狠狠的說:
“混帳小子!”
還沒有開口斥罵,江峰在邊上有些不耐煩了,面前這對父子的插科打諢,張亮倒還罷了,但是他父親主做作的架勢太重,看著極為的不舒服,江峰在那裡冷冷開口說:
“張亮跟著我學,就是我的徒弟,要那麼多虛禮幹什麼,張亮!,時候也不早了,跟我出城去人市上看看。”
這句生硬的話一出,,張亮父親的臉色反而是一下字亮了起來,也不發火了,過來拍拍江峰的肩膀,讚許的說:
“年輕人不錯,有腦子,有拳頭,就是太沖動了些,把兒子交給你,我放心了。”
說完乾淨利落的轉身就走,也不理那邊的張亮,快要離開巷子口的時候,突然回頭開口說:
“城西的趙老三今晚可是找你生意的麻煩,你要小心。”
江峰陰沉著臉和張亮一起走到了惠風樓,開業當天的中午和晚上的座位除了試菜的都已經被預定了出去,現在上下都在為這個緊張的準備,江峰走進樓下的大廳,這裡已經裝修的差不多了。
每次站在這個大廳裡面,江峰就有前世在酒樓工作的感覺,即便是他這種粗人也是依稀心中有些感慨,至於後面的張亮,從來都是眼睛發亮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切,江峰從自己的懷裡面掏出一張白紙,上面寫著今早那個蛋羹的配方和做法,這還是蘇觀月收拾了情緒幫著抄寫的。
從前這些天都是江峰用木炭在木板上寫完,然後交給了趙秀才撰寫,再由趙秀才讀給鮑文聽,做菜的時候若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是和江峰一起參詳,若是說這幾日江峰的點石成金鮑胖子還不會覺得如何神奇的話。
那麼憑空的創造出一些菜餚,奇妙的搭配,無比的美味,這就讓做了十幾年廚師的鮑文佩服的了不得了。
至於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