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見到江峰的時候,妹妹蘇觀雪表現的比姐姐更加的激動,抱住江峰不願意撒手,並且小聲的對江峰說道:
“姐夫,我和姐姐來到這裡之後,姐姐經常半夜裡面小聲的哭泣,我還以為姐夫你不回來了呢!?”
在門口迎接江峰的蘇觀月聽到自己妹妹這些話語,頗為的害羞。江峰抱著小女孩看看在門那裡少女,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真是不錯,懷裡面的小女孩觀雪剛才不知道是因為高興還是激動眼角還有淚水,激動的小臉像是通紅的大蘋果,可愛非常。
蘇家姐妹居住屋子算是這個莊園的中心,在這裡屋子的周圍就是那些鐵丁和家人們房屋,江峰的到來給他們帶來了即將搬遷去山東的訊息,對明朝的人來說,自己的家主去那裡就跟到那裡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許多人都是在忙碌搬家的東西,雖然都不是什麼富裕人家,可是雜七雜八的東西很是不少,江峰看著之後只是感覺哭笑不得,若說是那些被褥行李帶走也就是了,可是門口用來坐著的石頭怎麼也是包了起來,也準備帶到山東去嗎。
捏捏小女孩的臉,他走到門口在少女蘇觀月的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句話,他抱著的小女孩蘇觀雪十分的奇怪,開口問江峰說道:
“姐夫你跟我姐姐說什麼呢?”
“我說今晚要好好的謝謝你姐姐。”
江峰特意在“謝謝”兩個字上咬重了音節,現在這個謝謝已經是他和少女蘇觀月的閨房隱語了,小女孩蘇觀雪似懂非懂,蘇觀月卻已經是羞紅了臉。也顧不得什麼矜持,衝上來揮舞粉拳狠狠的砸了江峰幾下。江峰哈哈大笑,帶著姐妹兩個一起走進了房間。
此時的他心中卻在告訴自己,你現在身上負擔著幾百人的生老病死,你有責任,你若是一步走錯,恐怕不光是自己災難,也會把身邊這些人推向深淵。
鐵蛋在一個月前忙完了京師和天津衛的活計,就以經是被江峰派到了煙臺山附近去購買房屋土地,這多人要住的講究明顯是不可能,只能是先簡易的安排一下,等到大隊人馬過去就是了。
十天裡面,在莊園裡面的這些老弱都是開始坐船走海路去煙臺了,蘇家姐妹跟著五樓莊的十幾戶楊姓人家一起走,而十幾戶人家的小孩子都是跟著江峰和張亮在一起,江峰所有的家產差點被向阱向太監奪去的罪人之一王掌櫃,在沒有了解真想之前,如果你讓江峰對手下所有人下一個判斷。
怎麼說要背叛自己的人也應該是有人質在手上的趙秀才,或者是家中有錦衣衛背景的張亮,而不是忠心護店自己對他有知遇之恩的王掌櫃。後來江峰自己檢討的時候,發現不管是趙秀才還是張亮都是有親近的人直接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而王掌櫃是孤身一人在京師,家人都是在山西的鄉下,這就是說人不能無條件的相信,因為你不能知道對方的想法,只要是有人質在手,才算是對彼此的負責。
京官去地方上任,若是去山東,南直隸和浙江這些靠海的地方,在天津衛出海坐船是最方便不過的事情,不過所有的官員都不願意在海上承受那種莫測的風浪,都是坐著車馬一路向南。
或者是大運河上的官船也是穩當保險,至於浪費時間的事情,在明朝這個時候,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慢悠悠的遊覽沿途風光何樂不為。
當然,在十一月從北向南,京師沿途是一片黃土,你能指望在嚴冬看到些什麼美景不成。以往這個時候根本不會有什麼京官在這個時候出城赴任。所以滄州城北三十里的驛站接待到一隊上任的車馬,整個驛站上下都是頗為的
劉順現在也是地方上的從三品大員了,山東布政使司右參政,放在江峰曾經呆過的那個時代也是副省長的級別,正經的大官。劉順身邊的家人可不光是江峰剛剛去他家值守時候的一兩個人,洗衣服之類的家務活連自己的女兒也要親自上陣。
現在跟著一起的家人僕婦也是有百十號人,這在明清時候算不上什麼,只要一個人做了官,總是有許多人拖家帶口的來投奔,自願為奴。在富貴人家裡面的家奴千不好萬不好,總是比辛苦的田地裡面刨食舒服許多。
而且從前清苦的劉學士並不擔心自己養活不起,朝廷任命他為山東布政使司右參政之後,山東會館的商人馬上就送上若干的‘程儀’,那晚劉順自己在書房中喝的有些多了,禁不住感慨說道:
“今日方知做官的妙處啊。”
劉順劉參政並不迂腐,相對來說他還算是極為靈活讀書人,否則也不會當時在“服之議”的朝政爭鬥中,那麼迅速的投向陸炳,而且一點心理障礙也沒有,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