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動靜,他漸漸的也就是放鬆警惕了。錦衣衛的地位提高,原本清閒了一段時間的衙門又是忙碌了起來。
事情漸漸的增多,南京城也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許天彪覺得也應該是去衙門處理一下自己的公務,好不容易權責得到了加重,可不能這麼輕而易舉的放棄了。
許府的周圍有上百名便裝的錦衣衛,還有十三商會手下的幫會人馬,把這裡看守的水洩不通,就是害怕有人對許天彪不利,許天彪一出門,立刻是有幾十名護衛列在身旁,把他圍在當中。
他居住的地方也是南京城各級官員府第聚集的區域,看著他出門如此大的聲勢,有官員冷言冷語的說道:
“若不是知道出門的是緹騎的指揮,我還以為是魏國公的車駕,好威風啊!”
就這樣招搖過市到了衙門裡面,許天彪終於鬆了一口氣,這還是在許全死在海上之後,他第一次的出門,看來確實是沒有什麼危險了。
進了錦衣衛指揮衙門,那些護衛自然是不會跟著了,只有幾名親衛跟在他的身旁,十三商會的那些人更是不可能跟著進去了。
南京錦衣衛指揮使的衙門比起京師的歷史可是要悠久一些,畢竟是明太祖朱元璋時候就已經創立了,官場輕易不修衙門的規矩也在這裡很明顯,房屋都是陳舊異常,而且格局比較狹窄。
正門通向官房那裡,還需要走過兩個長廊,四名護衛把許天彪圍在當中,步速一樣,這防範可以說是嚴密了。
剛走到第二道長廊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名抱著文卷的小吏,看到指揮大人迎面走來,連忙閃在一旁,許天彪的四名護衛都是把手放在了刀柄上面,腳下倒是不停,眼光卻是冷冷的看著那名小吏。
錦衣衛指揮衙門裡面這樣的小吏上百,也不是什麼稀罕人物,許天彪多年沙場,小心已經是習慣了,雙手也都是攏了起來。
那名小吏恭敬的閃在了一旁,雙方就這麼擦身而過,並沒有什麼特別
,許天彪一行人都是略微有些放鬆,徑直的朝前走去左右,他們突然是聽到在身後有機械摩擦的聲音。
都是覺得有些不對,都是連忙的回頭,卻看到那名方才恭恭敬敬的小吏已經是直起身來,手中拿著一把轉輪發火的短火銃,上面的鋼輪已經是轉動到了盡頭,這個過程及其的短暫,因為沒有人想到在錦衣衛的指揮衙門裡面,居然會有人對著指揮使大人動手,而且沒有什麼隱秘,就是如此的光明正大。
在後面的兩名護衛想要舉刀,許天彪想要閃躲的時候,火銃已經是轟然作響,十步之內,火銃幾乎可以當作直線的彈道,在場的所有人幾乎是能聽到清晰的‘碰’一聲悶響,那邊許天彪胸膛的地方已經是開了一個血洞,直接的倒了下去,他的內臟都已經是被這一下震爛,活不成了。
那名小吏打完這一槍之後,不閃不避,看著對面拿刀衝過來的兩名護衛,抽出一把短刀,翻手的刺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鮮血飛濺……
這件事情等於是錦衣衛的奇恥大辱,轟動南京,鎮守太監,南京守備和總兵,都是責令嚴查,南京錦衣衛幾位管事的千戶把手中能用上的力量全部的用上了,可是所得到的結果卻什麼也說明不了。
那名小吏確實是南京錦衣衛裡面的一員,他的街坊鄰居都說,這小吏的兒子天生殘疾,而且又有疾病,為了治病和養活這個孩子,已經是欠了一大筆的債務,不過在半個月前,有人替這個小吏把錢換上,而且還接走了他的兒子。
至於是誰接走了小吏的兒子,誰幫他還請了債務,那可就是什麼也查不到了,小吏自殺的刀上已經是淬過了毒藥,事情也是做的決絕,有人懷疑到是不是前些日子,許全死在海上和這件事情有關。
不過這個猜測太不可思議了,大明的錦衣衛和海盜或者商人的爭鬥,對方光是擔心錦衣衛的報復就了不得了,誰還敢來追殺。而且這小吏一派死士的風範,如此慘烈的舉動,又豈是尋常人能夠指使的?
這件事情過後,整個的南直隸和江南一下子又是安靜了,人死萬事休,毫無頭緒的追查了幾個月,這件無頭公案也就漸漸的淡化了下去,各種亂七八糟的傳聞開始出現,什麼許天彪霸佔了那名小吏的妻女之類的橋段,精彩紛呈。
江峰在京師的時候,戶部侍郎司馬泰派出的盯梢者張小三,這半年的日子比起前兩年可是要好了不少,家裡的飯菜又是重新看見了葷腥,老婆和兒子也有了新衣服穿,全家人臉上都是有了笑臉。
張小三在二月時候,請司馬泰的管家去了一次青樓,然後又是遞